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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小子真特么“有眼光”,跟你那“有眼无珠”的姐姐不愧是一家人。
白鹤鸣呵笑两声,道:“既然我是坏人,那就是坏人吧,小三子,还废什么话,走了。”
祁三摇头对唐商道:“你又不识好人心了不是?找你姐这事儿,离了十七哥,你可往哪儿寻去?这茫茫人海,怕是找到死你也找不着。”
唐商十分委屈:“祁三哥,我只相信你。”
祁三就觉得后脖颈处嗖嗖的冒冷风。
他回头看一眼白鹤鸣,讪笑着道:“小孩子家没见识,惯于以貌取人,十七哥,那什么,等我好好劝劝这小子。”
“不用。”白鹤鸣不以为然的道。
劝他做什么呢?
人心里存了成见,除非他自己改观,否则旁人说破嘴皮子,他也不会改变一星半点儿。
白鹤鸣略带嘲讽的对唐商道:“你阿姐就在离府城不足一百五十里地的青阳镇,你要寻就自己去寻吧。”
他已经仁至义尽,当下拍马离开。
祁三慌张的上马,对唐商摆手道:“消息已经告诉你了,找还是不找随你自己的便吧。十七哥,不是说找个店吃个饱饭吗?”
白鹤鸣的声音传来:“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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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晓行夜宿,就没正儿八经打过尖,没有干粮了,就在大的城镇买些馒头、包子肉饼等。
一路疾行回到京城,恰太子府让人送了信儿来:太子把长子寄到了太子妃名下,成了太子嫡长,再过半个月,正好是他七岁生辰。
既然写到了太子妃名下,成了嫡出,自然就是白家的外孙。
不管白府从前如何,现下是必须要给太子妃作脸的。
哪怕和太子妃多年不睦,哪怕明知道这位皇孙乃是太子前侧妃任氏所出,也得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外孙。
甚至有那不厚道的人取笑道:“互相作脸罢了,要不是太子殿下仁慈,一个不生养又病弱的太子妃,还有几人记得?等太子妃一薨,太子妃的娘家白家就更没几人知晓了。”
白老夫人见过儿子,让他先去梳洗,又容他吃过饭,这才将他叫过来商量这事。
白鹤鸣道:“这事儿有什么可商量的?太子都已经喧嚷出去了,不管长姐是什么意思,肯定是她点过头的。”
白老夫人今年六十岁不到,却满头华发,眉眼间俱是厉色,比寻常老妇更多了几分严肃。
生活的困苦在她脸上烙下了深刻的印迹,却也像风霜一样,淬炼了她的内心,让她像一棵老松树,稳稳的矗立在白家。
她并不赞同白鹤鸣的话:“她点不点头,我都不在乎,但这事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着整个白家荣辱的事,不能由着她一个人做主。”
白鹤鸣挑了挑眉,问:“我走这些日子,您和长姐还是没有往来?”
白老夫人讥诮的道:“往来做甚?她心里只有她自己的情情爱爱,全然没有白家整个宗族,来往何益?就因为她帮了你,所以我就要重新接纳她?”
白鹤鸣轻笑了下,道:“瞧您这话说的,好像她不是您亲生的闺女,倒像是仇人。”
白老夫人唇角紧抿,却仍然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下,终是咬牙克制住了那句“不是仇人又是什么”?
白鹤鸣道:“这事儿不祥,回头我去见长姐,先问问她什么意思?”
白老夫人没吭声。
与其说她是愤怒太子妃白氏做了这样没脑子的决定,又选择了盲目的相信并维护太子,不如说是愤怒太子的欺人太甚。
白家已经没有可利用的地方了,就剩下这么一点儿,可他榨尽白家骨髓,还要再吸最后一口,实在是恶毒之至。
白老夫人性子要强,自从和长女决裂,十数年不曾有任何音讯往来。
如今有白鹤鸣从中转寰,她也就暂时放下这份堵心,对白鹤鸣道:“我已经替你定下亲事,不管你是否留在京城,都成了亲再走。”
白鹤鸣手一顿,很快自然的端起茶碗,呵笑一声道:“娘手脚倒快。”
“不快又能怎么样?以前你不在家,我总不能替你把媳妇娶回家守活寡?既然你有了音信,成亲这事就不能再拖。”
“是哪家姑娘?”
“你舅家三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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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鸣的舅舅兴安侯崔正声有二子四女,只这位三表妹是嫡出。
小时候见过,是个脸儿白白的小丫头片子。
还是个爱哭包,说两句就扁着嘴,哭得跟发大水一样。
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她如今是什么样子。
白鹤鸣嗤笑一声道:“娘您别是一厢情愿吧?舅舅会舍得把三表妹嫁给我?”
白老夫人道:“这你不用担心,你没回京之前,我已经和你舅舅都商量好了。下定、纳吉、合八字都已就绪,你们两个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