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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待。
白鹤鸣沉声道:“他的事,我自有主张,现在说的是你我。”
也行。
唐心盯着被角,道:“咱俩就更简单了,你不情,我不愿,本来就是一场……”
她本来想说孽缘来着,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改口道:“一场露水情缘,人走缘散。
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并未和成材哥圆房,和周秀才也并无苟且,所以那孩子除了是你的,不会再有任何别的可能。”
“风流放荡”的黑锅她不背,她可以不在乎他怎么看她,但这事就得分个对错。
而她要告诉他的是,错的人,是他!
白鹤鸣面色有些讪讪。纵然络腮胡子遮住了脸,可眼神也有些漂浮,他吭哧两声,豁出去道:“这事儿是我做得没轻重,可我又不知道你有了身孕。你就说怎么着吧。”
唐心咬紧唇。
他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因为“不知道,不清楚”,所以他做了也就做了,还要论个“情有可原”吧?
他这人性子粗蛮,又刚强惯了,且一向高高在下。
只一味的顾着他自己,但凡不入耳的,他便暴躁起来喊打喊杀,何曾把人命放进心里?
就算他知道她有了他的骨肉,他对她就能更仁慈些?
唐心不信。
再论下去,就该拍她一身不是了,谁让她口无遮拦,说话难听呢?
也的确。还能怎么着?
他没法还她一个清清白白的人,也没法让时间回到过去,让她毫无顾忌,毫无阻隔的重新和周嘉陵再论亲事。
最重要的,他没法还周嘉陵一只好端端的手。
唐心颇有些苦涩的道:“事情过都过去了,说什么别的?怪没意思的。我不恨,不怨……”
再恨再怨,也伤不着他分毫,只是更深的刺痛自己。
唐心不想和自己过不去。
她轻轻吸了口气,把所有的恨怨、不甘、愤懑都咽下去,道:“我不要你的弥补,你走吧,以后永远也别再相见。”
她就这么一个要求。
她可以轻易的说原谅,但她实在不想再拿他这个人,再拿那件事来恶心她自己。
…………………………
白鹤鸣并不是磨唧的人,他既然开口说娶,那就真的会娶唐心。
可架不住她不愿意啊?
不愿意拉倒,他又不吃亏,拍屁股就走。
就算以后,他还能少女人了怎么的?
但心里就是不是滋味。
白鹤鸣道:“事儿呢,就是这么个事儿,我也不是非得说什么弥补不弥补。你要嫌不中听,那就换种说法,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为你做点儿什么。”
他也不过求的是他自己的心安,不必。
他顿了顿又道:“唐心,你说了这么多,提了这么多苛刻条件,其实你从来就没想过要跟我走是吧?”
是。
唐心默认。
她不愿意做那种委曲求全的女人,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没有谁值得她委屈自己。
白鹤鸣就更不能了。
本性难改,他就是这么个莽撞的性子。
今日为着误会,可以不顾她的性命,以后这样的时候多了,她没那么多条命由着他折腾。
白鹤鸣更生气了,道:“歉我也道了,错我也打算改,你要还这么不依不饶可就过了啊?”
不识抬举,她难道不知道,纵然白家没落了,可有的是京城贵女想着嫁给他?
什么叫过了?
她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被他玷污了,难道连声“委屈”都不能诉了?
他拿“娶她”当施恩,她可没求着他娶。
唐心听着就生气,她忍不住道:“不是你愿意娶,我就一定得嫁的吧?
你觉得你自己金尊玉贵,可我也没觉得自己就低贱卑微。
你瞧不中我,我也没多得意你。
既然彼此不对眼儿,何必拴在一起。脑子有病吗?”
白鹤鸣好像被当胸捣了一拳,实在是没怎么被这么直白的拒绝过,这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他问唐心:“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他真觉得自己还挺好的啊。
怎么在唐心眼里他就一文不值了?
唐心深吸一口气,冷冷的道:“我说过,我是良家女子,不是青楼里的婊子。
你有钱,我却不稀罕你做我的恩客。
我讨厌你,痛恨你,恨不得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我不稀罕你施舍的嫁娶,也不想高攀。我就是这青阳镇的寡妇,就该过着现在的日子。”
他俩最好的结局就是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他给她画的大饼,虽然美味,可却不是她想要的。
白鹤鸣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他不明白唐心对他这么厌恶、嫌弃、反感的情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