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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句敢欺骗于我,我要的就不是你一只手了。”
周嘉陵忍痛道:“我向来没有欺瞒,只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和小寡妇是几时定的亲?”
周嘉陵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照实说了。
本来就是,两家早有意,只不过碍着唐心没出孝,所以并没大张旗鼓。
但不管怎么说,在白鹤鸣闯进来之前,俩人便已经郎情妾意。
白鹤鸣听得眉心直跳,他问周嘉陵:“你们两个可曾做下苟且之事?”
周嘉陵面色由白转红,道:“学生读的是圣贤书,遵的是圣人的教化,自当依礼行事,岂会苟且?”
白鹤鸣不但没觉得庆幸,反倒更生气了。
你特么不早说,我儿子不是白送命了?
孙氏知道的就更多一点儿,她连唐心和杨成材并未圆房的事都说了。
她可不是唐心,讲什么自尊讲什么骨气讲什么颜面。
先时担心白鹤鸣是朝不保夕、命悬一线的土匪,对他自然没有任何期待。
但现在又不一样了,孙氏私心里想着,横竖唐心已经是他的人,既然已经吃了亏,再嫁不得旁的男人,不如跟了他得了。
这也算一床锦被掩风流,不好的也成了好的了。
所以孙氏竭力的要把唐心夸得和花儿一样美,和白莲一样纯洁,和黄牛一样踏实……
就是想让白鹤鸣看在唐心是个黄花闺女跟的他的份上,给唐心一个名份。
周大娘交待的则和周嘉陵差不多。
白鹤鸣又让人把左邻四舍的找来,都问了一遍。
事情并无大岔,事实也昭然若揭。
总之人家两人好好的,是他不识时务,非要闯进来掺和一脚。
乡下人以过日子为重,女人的贞节还真不是那么重要。
要不是她珠胎暗结,她改嫁周嘉陵还真不是什么太过引人非议之事。
白鹤鸣头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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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挎着食盒去城里瞧唐心。
唐心一直睡着,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
孙氏看一眼,便低声哭出来。
唐心闻声睁开眼,惊讶的道:“娘,你怎么来了?”
孙氏抹着眼睛道:“我怎么能不来?我不来谁照顾你?
女人小产不是小事儿,要是养不好,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就遭这种罪,以后可怎么好?”
唐心道:“我没事儿。”
孙氏指着她脑门儿骂她:“你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傻?平日里瞧着挺灵透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蠢?”
见人下菜碟不会吗?
白鹤鸣一看就不是个能讲理的人,她又不是没让他占过便宜,安份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
他又不能在这儿久留,何必为了争一时之意气,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
这道理简直易通,可做起来却难。
当时白鹤鸣喊打喊杀,直拿她做了禁脔,唐心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她把眼泪咽回去,道:“我也不过是想做个人而已。”
是人都有脾气,她就是一时意气用事。
人在盛怒之下,口不择言都是轻的。
那时候她是真的存了和白鹤鸣玉石俱焚的心思。
说是玉石俱焚都太抬举她了,她是报着鸡蛋碰石头的决心的。
可惜,她自己太脆弱,白鹤鸣磕不出一点儿损伤来,反倒她差点儿丢了命。
孙氏气得骂她:“做什么人?乡下人命贱,你能和他争出个什么短长?现在倒好,人都做不成了,差点儿做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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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也是懊恼不迭。
她倒不是懊悔别的,就为了当时不该和白鹤鸣斗气,非把周嘉陵牵扯进来,这才是她最懊悔的事。
她逞强道:“我又没有‘早知道’,现在说这话也晚了。娘,周秀才怎么样?”
孙氏眨巴了眨巴眼睛,声音低下去,道:“我瞧着,周秀才那手,怕是不成了。”
唐心赌气道:“他若是废了,我养他一辈子就是。”
但这就不是唐心能决定的事了,她愿意养,还得看周嘉陵母子愿不愿意被养呢。
孙氏问唐心:“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唐心低头想了半晌,道:“我想先问问周秀才的意思。”
孙氏叹了口气,道:“不是我给你打破杵楔,这桩亲事肯定是不能成的了。
周秀才的的确确是个好人,我也不是嫌贫爱富的势力眼,可他的手要是废了,以后还有什么前程?
就为这个,周嫂子得恨死咱们娘俩儿。”
还成亲呢,不把人头打成狗头就是好的了。
唐心不说话。
她没存着痴心,想着还能和周嘉陵成亲,她就想负起她该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