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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太子心底深处。
好像那年花灯节,万千人头攒动,他却于一回眸之间,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白氏。
她也如现在一般,只有一个侍女跟随。
那侍女正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花灯,回头和她说话。
花灯光线明亮,把她如花笑靥照得清透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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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挟
太子缓缓走近,目光一直痴迷的落在白氏脸上。
白氏就那么望着他由远及近,视线里并没有多少温柔的情愫,也并无怨念嗔恨。
她甚至没有理会两人的身份悬殊,也没行礼,只轻声的道:“你来了啊?”
像寻常等待心上人的女子,渴慕相思。
“是,阿婉,你在等我吗?”
白氏轻笑,微仰头,道:“是啊,有话想和你说。”
人如画,画如人,这一刻周边的人、事、物都隐没在黑夜里,连从前的仇怨爱恨都一并消弥。
太子握住白氏的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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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往事打动,白氏却不动分毫。
此时已是深秋,夜风极冷,白氏却只觉正好。
心上冷如深冬,这会儿的风相较来说倒要柔和得多。
二人携手,也不进屋,就在凉亭上坐了。
雁翎等人皆都退下,太子也让随行太监侍卫出去等。
白氏缓缓抽回手,道:“时光荏苒,你我夫妻已经十数载。”
这话却不为的是叙旧,她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实是未曾料到,会和殿下走到如今地步。”
太子微微一怔,不由得蹙眉。
往日再是情浓,到底隔了八年,最初的悸动褪去,此时他满心都是疑惑。
不是说她病重?
何以打扮得如此精致?
莫不是和那任氏一样,图的就是个处心积虑?
疑心一起,温情也就所剩无几,太子淡笑了下道:“世事无常。”
白氏也不反驳,还很温柔的望着他,附和道:“是啊,世多事变,原是我痴愚,多年来一直报守初心,便显得与这尘世,与这太子府,大大的格格不入。”
太子:“……不过是造化弄人。”
他不耐烦算这些旧帐。
夫妻情淡,他并不是特例。
皇家夫妻,更没个是非之分。
他们虽是夫妻,可夫妻之上还有个君臣之别。
他是君,她是臣,是以就算有错,也绝不是他的错。
白氏如何听不出来太子的不耐烦?
她不过是不在乎而已,闻言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造化弄人,天命如此,我一早就认了命。”
太子不置可否。
既是认命,又何以会有今日这一见?
白氏问他:“殿下可是后悔前来?”
太子怎么肯承认?
他道:“怎会?”
白氏笑笑,道:“罢了,我也不想过多叨扰殿下,就只有一句话想问。”
“你说。”
太子已经有些如坐针毡了。
不管她问什么,赶紧的,答完了他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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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眼望黑夜,幽幽的道:“当年我父亲兵败之事,殿下当真是无心么?”
太子猛的站起身,怒斥白氏道:“白氏,你此话何意?”
白氏并无惧怕,只平静的仰脸,问:“是或是不是,殿下很难回答吗?”
“你敢诬蔑本王?”
她比太子要矮一头,但此时脸上全是嘲弄和冷冽,气势上倒不输他。
她问他:“八年了,我从未质问过殿下一句。
八年了,我从未怨怪过殿下一声。
八年了,我不曾恨过殿下一刻。
怎么,这个时候我问一句,出格了吗?”
太子眼眸一眯,冷声道:“你是太子妃,与我是夫妻,本就该同进共退,荣辱与共。就算世人都误解本王,你也该与本王并肩站在一处,无条件的信任本王。”
“那么殿下可曾如你所说,也与我同进共退,荣辱与共?并肩站在一处,无条件的相信我?”
那又如何一样?
白氏嘲弄的弯唇,道:“己所不能,何必施之于人?
连殿下一个七尺男儿都做不到,又如何以此要求妾身一介弱质女流?”
“白氏,你放肆。”
白氏道:“殿下何必恼羞成怒?我问此一句,并非是和殿下清算旧帐。”
她也配?
还能怎么清算?
白家人都死绝了,还剩几个小辈儿,读书的不成,习武的不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