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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却仿佛一下子就活了过来,她有些急切的安排着自己接下来的行动,都是关于白鹤鸣的:“不知道你要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
白鹤鸣道:“是我来得匆忙,临来时带了些特产,也不知道能不能入娘娘的眼。”
白氏嗔他:“什么娘娘不娘娘的?别人不知,你还不知?我不稀罕那些虚名。
我现在只是你的长姐。你又没成家,又没个营生,手里一定不富裕,给我备什么礼?
本来就该我照顾你的。”
她又招呼雁翎:“你替阿弟量量尺寸,我回头就把衣裳做起来。
说来真是惭愧,枉我做长姐这么多年,一身衣裳都没替他做过。
不要紧,以后都替你补起来。
等你有了侄子、侄女,他们的衣裳都包在我身上。”
雁翎和素缨激动得简直热泪盈眶。
多久了,终于从娘娘嘴里听到“以后”二字了。有“以后”就好啊,生活总得有点儿盼头。
雁翎立刻就给白鹤鸣量了尺寸,生怕他不自在,一边量一边道:“娘娘的女红很好的,以前老夫人没少夸奖娘娘。
倒是近几年娘娘心灰意懒,只怕手也生了,但自家做的衣裳,总要比外头的更熨贴些。”
白鹤鸣表示明白。与其让白氏自怨自艾,了无生趣,不如让她做点儿什么。
白氏又招呼素缨:“你抽空把我的嫁妆理出来。阿弟肯定要说亲的,我得提前替他备下聘礼。”
又问白鹤鸣:“你可有中意的姑娘?”
白鹤鸣:“……”
白氏看他发窘,不由得笑道:“没有就算了,我替你在京城挑一挑。
不知道你是喜欢温柔的还是喜欢爽利的?
不要紧,等你安定下来,我在府里办个花宴,把所有适龄的姑娘都叫来给你亲自挑选。”
…………………………
白鹤鸣要走了,白氏恋恋不舍,亦步亦趋,恨不能拉着他不许他走。
雁翎和素缨很是紧张的坠在后头,生怕她失态。
白鹤鸣走得利落,没几步就看不见人影。
雁翎和素缨很是长出了一口气。
纵是亲姐弟,可若是被有心人捕风捉影,终究是自家娘娘吃亏,白家吃亏,十七郎吃亏,实在是不值当的。
白氏身子一软,伸手扶住栏杆,人就坐到了回廊上。
雁翎道:“娘娘,这会儿入了秋,回廊上都是凉的,奴婢去取锦垫来,您暂且……”
白氏摆了摆手,苦笑道:“不妨事,哪儿就冻死了人?”
她目光悠悠,仍旧盯着白鹤鸣消失了的方向,怔忡了良久,伸手道:“走吧,回去准备准备。”
雁翎和素缨一边一个,扶她起身。
到底服侍她多年,知道这“准备”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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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二更,太子殿下进了府。
早有贴身太监和侍卫一拥而上,护卫着他奔向正殿。
前方不远处有两个微弯的身影,正苦口婆心的和个跪着的女人说着什么。
太子殿下一皱眉。
早有侍卫上前喝斥:“什么人?敢惊扰殿下?不想活了是吗?还不拖下去?”
那女人便跪直身,扬声道:“殿下,娘娘病笃,还望您看在结发夫妻的份上,前去看望娘娘。”
太子殿下身边女人不少,争风吃醋的手段层出不穷,像这样半夜跪在路中间拦人的不乏先例。
是以他并不意外。
不过等秋风把声音传送到耳朵里,他渐渐入了心,才猛然一惊。
能和他论结发夫妻的,只有太子妃白氏。
她……当真病笃?
不是刚见过那白十七郎?
怎么这个时候病重?
有意还是赶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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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踱步上前。
离得近了,借着小太监手里的宫灯,他看清来人的确是白氏身边的侍女。
好像是叫什么素缨的。
太子在外人面前,一惯是温和、儒雅的面孔,他背着手,温和的问:“白氏什么病?可请了太医?太医怎么说?”
素缨磕了个头,道:“娘娘一直体弱,因今日见过十七郎,越发思渴母家,傍晚时分便忽然晕了过去。
奴婢四处求告,可殿下不在府里,没人主事,是以不曾请得太医。
殿下,娘娘和您情重,结发夫妻十多载,还请您去看娘娘一眼。”
太子轻咳了一声。
素缨这话算是够婉转的了。
白氏失宠,是太子府人尽皆知的事情。
体弱不体弱的,那就是对外的说法,人人都知道她早晚会“病故”。
不说太子身边的女人们争相要“正位”,底下的奴才们也早就看准了风头,选好了队伍。
白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