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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多思多虑了。”
润玉没想到便是如此,眼前女子还是不肯与自己相认。
“果真的是我多思多虑吗?天帝龙族修火系法术,小神也是龙族,却是修水系法术,如此推断,小神的生母当是水族人,而这画中的簌离仙子,踏浪捉鱼,多半也是出自水族,而诗中所提到的鲛珠便是人鱼泪说化,正巧小神也有一串,自幼携带,从未离身。”
簌离故作冷漠道:“簌离早已经死了,上神又何必再做深究。”
“当日鼠仙赴死,看似蓄谋良久,要为死去的簌离仙子复仇,表面上也离间了帝后,重挫了鸟族,但在小神看来,这布局缺了些章法和远见,实则并未真正撼动鸟族根基,更像是天后发难时,牺牲鼠仙的金蝉脱壳之法。追根溯源,唯一解释的通的就是簌离没死,非但没死,还身居幕后暗中蓄力,策划了一次又一次的行动针对天后。”
簌离听着润玉的话倍感欣慰,我的鲤儿长大了“夜神诸多推断不过是推断罢了,上神请回吧!”
润玉自嘲一笑,掀开衣襟“这是当年母亲刮我鳞片时所留下的伤疤,其它地方的鳞片都已长了出来,唯独这块逆鳞之肤,是我一生的伤!一世的痛!”
看着润玉胸前的狰狞的疤痕白夕心如刀割,当时他该有多疼,龙之逆鳞不触,他又是如何一次次的挨过着些煎熬的。
簌离疯魔了般将桌上的东西一扫“不要再说了,你的母亲早就死了,我不是你娘,你不是我儿。”
‘铛’古琴落地,琴弦随之而断,就像润玉此时的心。
润玉重重跪在簌离面前“生我者,毁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今日再拜,以还生母养育之恩!”
簌离上前拉过白夕“走,快带他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们”簌离斯歇底里“走啊,你们走啊。”
润玉起身拉着白夕撩起纱帘。
帘内簌离再也克制不住温柔的喊了声“鲤儿。”
听到簌离的喊叫润玉驻足,双眸微闭,深吸口气,夕儿,还好我还有你。
门外彦佑带着孩童看着润玉出来,一言不语地一步步往外走,那步伐充满着沉重,带着浓浓的哀伤,让人开不了口。
白夕在彦佑面前停下脚步,看着前行的润玉道“麻烦彦佑帮我转句话给仙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垂牟看着鲤儿提醒道“天后耳目众多,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快离开吧。”
簌离毕竟是润玉生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惨死。原本以为昨日那翻话能点醒簌离,没想到她还是不愿与润玉相认。
白夕追上润玉,握着他的手。润玉转身看着白夕凄凉一笑,泪水悄然落下,滴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
当润玉走远后,云梦泽内传出一声声痴喊“鲤儿,鲤儿!”
彦佑身旁的孩童不明所以拉着彦佑的衣角“彦佑哥哥,娘亲在叫我”
彦佑蹲下身“不是,她是在叫真正的鲤儿。”
鲤儿歪着头疑惑道“真正的鲤儿?我不就是鲤儿吗?”
彦佑看了看洞内摇摇头“我们都是鲤儿,但却不是她心中的鲤儿。”
彼时孩童听得有些晕什么是鲤儿又不是鲤儿的。
彦佑拍拍孩童的头“去玩吧。
孩童也不再纠结着鲤儿的问题,转身离开了彦佑。
彦佑步入洞中,簌离一会儿喊着鲤儿,一会又拼命否认着。
彦佑上前一步,拱手道“干娘,白夕让我转告你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簌离听到此言怔了怔,站起身看着彦佑。
“还有,白夕说天后耳目众多,让我们速速离去。”
簌离擦掉眼泪“离去,我还能去那,我躲躲藏藏几千年,有子不能认,有怨无处伸...”
簌离手轻轻的抚摸彦佑的脸“彦佑这么多年来娘亲对不起你,我不是个好娘亲,你带着鲤儿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有多久娘亲没有如此与自己这般说话了,彦佑跪地“干娘,那你呢?”终究彦佑还是未像小时候般唤一声娘亲,有些事终究是会不去了。
簌离未答失魂落魄走入帘内,我不想再躲了,所有的恩怨是该到算清楚的时候了。
荼姚若你敢来,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几千的血债是你该还的时候了,父亲,兄长再过不久我就会向你们去请罪。
第30章
璇玑宫仙树下润玉单手捂着自己逆鳞处,儿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润玉悄悄的将脸上的泪擦掉。
白夕上前“你都记起来了吗?”
“一鳞半爪而已,都是些年深日久的噩梦,我记得,儿时随母亲一起居住在太湖,一度以为自己是一条长得怪异的鲤鱼,总是被水族其他孩子欺负,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没想到那次反抗竟让我尝尽苦果,母亲拔掉我的龙鳞,剜去我的龙角。她以为如此这般,我便能变成鲤鱼。父帝是龙,母亲是龙鱼,我怎么可能变成鲤鱼。”润玉缓缓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