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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被圈养的什么?”盛临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见她吭哧半天说不出来,小脸倒染了两朵红云,甚是可爱。
他欣赏了片刻,才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将她揽靠在身前,附在她耳边道:“乖乖地听话,再过两个月,有你累的时候,所以现在,一定要把身子骨都养好喽,可听明白了?”
两个月后有什么事情值得累的,不言而喻。沈珺悦睫毛颤了颤,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细声道:“臣妾都听皇上的。”
入夜后,盛临煊安置了早早犯困的沈珺悦安寝,便往太元殿书房去,飞鹰已经等在了那里。
一见到盛临煊,飞鹰便“砰”地一声,直接双膝触地跪下。听着那沉闷的声音,盛临煊瞳孔一缩,收了原本悠闲的样子,走到御案后坐下。
须知飞鹰自跟着盛临煊以来,私下里从未行过这样的大礼,这几年来,便是他真有哪些事没办好,以他二人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今日这样,分明是个请罪的姿态。
盛临煊瞳眸幽深,定定地看着他,“说吧。”
飞鹰低着头,初时还难以启齿,咬着牙,渐渐才将事情说清——却原来,那胆大妄为在围场中搞鬼弄出石碑与“美女蛇”意图加害皇贵妃的,竟是理国公!
“怎么会是他?”这却是盛临煊始料未及的,他皱着眉,心里却暗中舒了一口气,原本紧抿的唇也不由得松了些。
飞鹰便将查到的实情一五一十将来。
原来中秋那日盛临煊在望仙居打了荣凌志之后,理国公因对方护卫留下的“白”、“王”二字有所猜测,在揪了府里护卫问清情况,其后几天又多方打听之后,终于确认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招惹的应该便是皇帝以及中秋第二日便晋位为纯昭仪的女子无疑了。
儿子调戏皇妃,出言无状,以下犯上,每一件都是死罪!大儿子不知所踪,是否还活着都未知,理国公如今眼前仅剩一子,又是爱妾所出,本就将荣凌志看得眼珠子一般,那日之后生怕成徽帝怪罪下来,折了理国公府的独苗,可以说是惶惶不可终日。
在理国公看来,这事情其实都怪在那位纯昭仪身上。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确实贪花好色些,偏偏皇上那日带出去的那位纯昭仪听闻生得天姿国色,自家那没眼色的蠢儿不就一头撞上去了。
原本像这种事,皇上微服出行,便是有人冲撞了,当场教训了也就算了,毕竟不知者不怪。可坏就坏在,那位昭仪娘娘颇得盛宠,皇上日日对着那位美人,不就时时都能想起自家儿子想与他争女人?
原本盛临煊就因飞鹰之故自来便不太待见他,确实那晚之后,对理国公府更添了厌恶,乃至后来的各种赏赐,都忽略了他家。
而理国公自己也是疑心生暗鬼,眼看着纯昭仪短短几月又晋了皇贵妃,随后成徽帝赐给王公重臣的腊八粥他家今年竟没得到,春节时成徽帝亲笔提的“福”字也没有发给他家,还有其他林林总总,都忽略了理国公府,一件事压着一件事下来,他怎么能不忧心焦虑?
然而纵使有心补救,成徽帝也不给他机会。理国公这些年来早已被架空,每日当差不过点卯,并无实权,便是想求见成徽帝也无法。再者便是见了,又能说什么?
最终他思来想去,便搞出了这个昏招。既然没法让成徽帝忘记儿子的过错,那就只能想法子除去那位盛宠的皇贵妃了。成徽帝看不见那位美人,自然渐渐就忘记曾经与自家儿子的冲突了。
要说他这方法其实也很对,只是自家儿子没教好,倒怪在一个女人身上,反拿别人做筏子,如此小人行径,实在为人所不齿。
盛临煊听完这事,脸已经完成沉了下来。
殿内沉默了好一会,盛临煊转眼又见飞鹰在地上跪着羞惭不已,倒觉得他十分不容易,便道:“他是他,你是你,实在不必如此,起来回话吧。”
飞鹰与家中的关系盛临煊再清楚不过,在他心里,理国公与飞鹰根本不能混为一谈,是故即便知道了那幕后之人是理国公,他在最初的惊诧过后,也没什么迁怒的情绪。
他如此轻飘飘地,倒惹得飞鹰惊异了:“皇上不怪罪?”
盛临煊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自然是怪罪的,只是那犯事的是理国公,与你何干?”
飞鹰语塞:“可是属下毕竟是......”
“这倒是,”盛临煊站起身来,沉吟道:“如今诸事已定,既如此,你便趁早回了理国公府吧。”
飞鹰被他一吓,睁大眼喊道:“皇上!”
盛临煊走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扯起,“回去吧,朕也没耐心与你那糊涂父亲周旋,理国公府该你的一切,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这......”明明是说着那陷害皇贵妃的事情,怎么皇上话头一转就到了自己身上,饶是飞鹰自来沉稳,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懵。
“朕并非临时起意,小草儿也渐渐大了,慢慢都要认得人了,你也想听她光明正大唤你一声父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