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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发现,故而想问问王美人的宫女,”钱太医转过身来问黄莺与白鹭道:“你们可知道这香炉内的是什么香?”
“不过是普通的熏香啊......”黄莺懵了,“您的意思是,我们美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熏香的缘故?”她虽然有所猜测,觉得王美人大概是中毒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因为那熏香。
她条件反射般地想去看丁容华,但是她一抬头,面前便是成徽帝,她立刻又低下头来,唯恐冒犯天颜。
钱太医没有理会黄莺,只对成徽帝道:“皇上,微臣对毒物一类并不算精,方才已经让人去请高太医过来,王美人到底是不是中毒,那熏香有没有问题,相信高太医一看便知。”
丁容华隐在人后,尖细的指甲陷入掌心的软肉中,只能以疼痛来使自己保持清醒与镇定,她脑中急转,想着一会如果黄莺提到她,她该怎么分辩解释。
偏这时候郑婕妤还好似嫌她不够烦似的,又凑上来道:“丁姐姐,你很热么,怎么额上汗都出来了?”
丁容华看都不看她,只嘴上敷衍着:“婕妤娘娘有心了,嫔妾确有些热。”
“怎么瞧着脸色这么不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丁容华烦不胜烦,压低了声音道:“婕妤娘娘,即便您关心嫔妾,可皇上在此,此刻实在不宜私语,还请您谨言慎行。”
她俩说话的当口,那边的高太医已经看过了王美人的情况,又查验了香炉,在与钱太医商量了几句后,便上前禀报道:“皇上,王美人正符合中毒的症状,而那致使王美人昏迷不醒的毒物,便是这熏香。”
“怎么会......”黄莺身子一软,惊惧、害怕、悔恨,种种情绪袭上心头。
李荣听见太医的话,立刻便道:“来人,捉住这两个宫女!”
直到被大力太监扭着手按在地上,黄莺才想起来喊冤:“李总管、李总管,不关奴婢们的事啊!”
李荣冷笑道:“竟还敢说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与王美人同车,为何王美人如此,你二人却没事?莫不是你们谋害主子?!”
此时此刻,黄莺再顾不得什么了,只一叠声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丁容华啊!那熏香是丁容华送来的啊!真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围观的宫妃们不防这事还有这样精彩的变化,原本与丁容华挨着的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又不约而同地退开了几步。
其中尤以郑婕妤的反应为最,只见她双目圆睁,被宫人扶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失声喊道:“丁姐姐,是你害的王妹妹?!你为何要这么做!”
表情既震惊又惊疑,将一个惊闻闺蜜犯罪的女子演得活灵活现。
明明她演得真情实感,侧着身子看去的沈珺悦看着却差点笑出声来。
这出闹剧已经拖得太久,盛临煊无心观赏,只是眼角余光瞟见沈珺悦既要忍笑又要维持皇贵妃的端庄持重的样子让他不禁莞尔,借着侧身的站位与宽大的袖子遮掩,他悄悄地伸手,勾了勾沈珺悦的手指。
沈珺悦歪着头看他,似乎在问他“怎么了?”
盛临煊勾勾唇,收回手,转瞬间又恢复了严肃的样子,对众人道:“丁容华,这宫女所言可真?”
丁容华收回射向郑婕妤的眼刀子,转头看向成徽帝,她仍旧端着宫妃的架势,不慌不乱地屈膝道:“回皇上,臣妾冤枉。”
“哦~”盛临煊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如何冤枉?”
“前日这宫女忽然跑到臣妾那处,道王美人在马车内不得安眠,可是她们的熏香已经用完,故而想从臣妾这里要一些安眠香。”
她看向王美人的马车,眸光中流露出些许伤痛:“念及与王美人的姐妹之谊,她的宫人既有所求,臣妾也不好拒绝,便将自己常用的香丸取了几枚让人送去。这,便是与臣妾相关的所有实情。”
丁容华抬起头直视成徽帝,目光坚定,言辞恳切:“但是,臣妾送去的香丸断不会有毒,臣妾更不会毒害王美人,请皇上相信臣妾!”
沈珺悦简直想为丁容华这段陈词送上掌声,比起郑婕妤粗陋的表演,她这一段语言质朴、感情真挚,直击人心。
若不是看出盛临煊态度有异,沈珺悦几乎都要信了丁容华是被人陷害的那个了。
盛临煊无动于衷,只淡淡道:“此事非同小可,既个个喊冤拒不认罪,朕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如此,便查吧。”
他转身吩咐李荣道:“将王美人的马车与丁容华的马车都围起来,翻查所有物品。召慎刑司的人来。”
丁容华面色一变,终于跪了下来,眼中含泪,楚楚可怜道:“皇上,臣妾是被人冤枉的。”
盛临煊平静地看着她,眼中无波,点点头道:“朕相信,慎刑司必能查出真相,若你当真无辜,更无须畏惧。”
一滴泪顺着她柔美的脸颊滑落下来:“可是——”
盛临煊已不再看她,转而对沈珺悦道:“回吧。”
沈珺悦抿抿唇,美眸流转嗔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