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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宫找沈珺悦了。
沈珺悦却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因春蒐这样的项目,皇帝会率文武百官一起去,官员们的家眷也是能够随行的,故而皇帝带几个宫妃也很平常。
后宫中的妃嫔常年守在宫中,像她还是走了好运道才能跟着成徽帝偶尔出宫,但是大部分人进了宫,便穷尽一生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沈珺悦也很理解丽妃,她在边关自由了十几年,一朝进了宫便似被折了翅膀,再不得自由,如今眼看有机会出去透透气,怎么会不想争取。
且丽妃身份又与别个不同,她去了对沈珺悦没别的影响,反倒能有个伴。
于是晚间便将这事跟盛临煊说了,又贴心道:“除了丽妃,太后娘娘也刚好一起去散散心,皇上以为如何?”
盛临煊沉吟了片刻,倒也觉得可行,便道:“如此,高位嫔妃中,朕明日给你一份名单,便让一些人随行罢。”
过去一年,他皇权独揽,虽然朝臣已不能掣肘他的任何决定,但是适时的安抚还是有必要的,正好沈珺悦提出丽妃所请,那便趁此机会,一并给那些虽有女儿在后宫,但也能够踏实办差的人家些体面罢。
☆、春蒐行
为免沈珺悦误会, 盛临煊还将其中关窍略作些解释, 让她明白带别的宫妃不过是出于政治考虑,并非他乐意。
沈珺悦便掩唇轻笑:“有众多佳人陪伴,不也是一桩乐事么?”
“嗯?”盛临煊斜睨她一眼, 见她笑中带着一点儿玩味,似醋非醋的样子, 便道:“朕好似闻着些酸味儿......”
“有么?”沈珺悦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眼神无辜。
盛临煊挑挑眉, “待朕尝尝,便知有、还是没有~”说罢便一手拿开她掩唇的手,一手托起她下巴凑上去亲了亲她微启的唇,又含吮了片刻才分离。
然后又作出一副品评什么美味食物的样子, 半眯着眼回味道:“虽闻着酸,尝起来倒还是甜的~”
沈珺悦取笑人不成, 反又遭了调戏,扁扁嘴, 虽不甘心,却也知道再跟他闹下去定又是自己吃亏, 只好握了拳作势捶他两下表示不满便作罢。
又生生将话题转回了正路, 问他:“既然后妃都去, 那怎么也要请了太后娘娘去吧?”
他将那小小的粉拳收在掌心亲了亲,道:“朕的悦儿如此懂事,出去游玩也想着母后,这样的纯孝, 自当要让母后知道才是。”
“所以,”他另一手五指张开穿过她顺滑的墨发,一梳到尾,末了掬起一缕把玩,慵懒道:“便劳悦儿明日去慈恩宫问一问了。”
心里知道他这是为着自己好,想进一步拉近她与周太后的“婆媳关系”,沈珺悦便也不跟他耍嘴皮子,顺着他应了下来。
第二日便去慈恩宫请安,因了元旦时良好的相处,此时沈珺悦特意来商量相请,周太后即便兴趣不大、顾虑重重,但也没有立时便驳了她的面子,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沈珺悦接触了周太后几次,也看出来她就是那么个优柔寡断、耳根子也软的性子,于是便动之以情,奉上成徽帝与她的一片拳拳孝敬之心,又说些丽妃告诉她的春蒐时有趣的事情,几番劝说,周太后最后也就同意了。
盛临煊那边也将随行宫妃名单给了沈珺悦,展开一看,发现他点的人还不少。大概是因为这种活动,女人们去虽去了,但是却轻易不能到他面前去烦他,所以带多少也无所谓,便干脆多给些恩典罢。
除了丽妃、许充容、乔贵嫔三位原本就位份不低的,随行的还有因家人得力新晋封的两位:因父亲发明了新的农耕用具而在除夕时新晋的简贵嫔,祖父编撰了水利著作的郑婕妤,另外还有程婕妤、丁容华、王贵人等,将近十人。
沈珺悦发帖邀了这些人到宸福宫相聚,将这消息告诉她们,一个个简直欢喜得不知怎么好。
诸事妥当,二月二十日,春寒未了的时节,成徽帝携太后并后宫、率文武百官,途径北口行宫,驾幸西北的穆栏围场,举办春蒐大会。
此次出行人数众多,不管是皇家还是臣子都拖家带口的,便是再如何精简行装也有百乘千骑,行走的车队人马绵延数里,是成徽帝登基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春蒐。
前头銮驾第七日到达穆栏行宫,后面随行家眷以及护卫官兵第八日后才全部到达穆栏围场界内。
修整过后,第十日便在围场内召开声势浩大的祭旗围猎活动。
围场内筑起一座高台,高台中间是皇帝御座,左右则是宫中女眷的座次。高台左右也设有遮顶的棚楼,王公大臣按品级依次列座。
不远处还有一座楼阁,那上面便挤着好些官员家眷,不管是夫人还是小姐,莺莺燕燕地翘首遥望此处盛况。
三面台下中间的空地上竖起高高的一根木杆,那上面绑着一个带彩的靶子,面向高台。而盛临煊着一身群青色蟠龙骑射服,披一件玄色大氅,英姿勃发地立于高台边缘。
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