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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上一下,刚好是个“皇”字。
手一抖,一滴墨汁滴落,染黑了白纸。
那边厢,正乘着马车回皇宫的沈珺悦靠在盛临煊怀中,今晚虽因了理国公府那些人有小小的不愉快,但总归最后是圆满的。
时辰已晚,沈珺悦有些困倦,但又舍不得就这样睡去,便与盛临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聊着方才街上的见闻、新奇的事物。
她掩着口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盛临煊见状调整了下姿势,想让她靠得更舒适些,又劝道:“困便睡罢,别撑着了。”
沈珺悦摇摇头,揽抱住他的腰,将头搁在他肩颈处,“不如皇上给臣妾说说那理国公府的二公子是怎么回事吧?”
“呵~”盛临煊无奈一笑,低头看她:“憋着想问很久了吧?”
沈珺悦无辜地眨眨眼,露出个娇软的笑容:“臣妾就是好奇嘛~”
盛临煊将她的头又按靠回自己肩膀,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朕的暗卫统领飞鹰,便是那理国公府的大公子。”
“啊?那他......不对啊,刚刚那位二公子和他的跟班不都说了理国公府只一位公子么,这又是怎么回事?”沈珺悦不解道。
盛临煊眼看着飘飞的窗帘,将飞鹰的身世道来。
飞鹰本名荣凌云,是现任理国公荣宇宪的嫡长子,前任理国公的嫡长孙。他凭着家世背景,又兼与盛临煊年纪相仿,便被选入宫中作为盛临煊的伴读。
他与盛临煊从小一起读书习字,练武强身,从来形影不离。后来武师傅说他骨骼精奇,乃是练武奇才,飞鹰便走了学武的路子。
再后来,盛临煊十二岁那年,悯王发动宫变,同年前任理国公与世长辞。飞鹰与盛临煊同病相怜、相互扶持,不想翻过年,飞鹰的生母,刚随着袭爵的荣宇宪升任国公夫人的荣夫人便病逝了。
“没多久飞鹰便不辞而别。半年后,才有消息称他去了边关。而朕却是两年后才知,原来当时是父皇问过他的意愿之后,亲自做主将飞鹰送去了边关历练的。”想起父皇的用心良苦,盛临煊叹了口气。
“显然那时候父皇已在为我铺路,打算让飞鹰执掌朕这一任暗卫营,以便暗卫营在我手中,能够如臂使指。”
沈珺悦亦感叹:“先皇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盛临煊点点头,继续道:“只是苦了飞鹰。飞鹰比朕年长一岁,那年也不过才十四。他自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去了边关却是吃尽了苦头。”
十四岁,还是个半大孩子,一个人远离家族亲朋去到那等苦寒恶劣的环境中,没有坚定的意志与决心,怎么能待得住,沈珺悦发自内心地敬佩他:“统领大人是能担大任之人,心智非常人所能及。”
“后来朕才知道,他为何有这样的决心。”说到这里他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原来理国公有一宠妾常姨娘,仗着是荣老太君的侄孙女,面甜心苦,在内宅中使尽手段,致使荣夫人因她而多受委屈,常年抑郁不乐。”
“老国公爷在时,理国公府嫡庶还算分明,可是老国公爷一去,荣宇宪成了国公,那常姨娘便越发狂妄,荣夫人的早逝,与之大有关系。”他摇摇头,“荣宇宪纵容小妾危害正妻,实在昏聩糊涂。”
“荣夫人之死大有内情,只是飞鹰既不说,朕便也不问。他对荣宇宪这位父亲多有怨言,去了边关便与理国公府断了联系,荣宇宪找了他几年未果,后来便对外说飞鹰失踪了,到如今,更是彻底放弃了。”
沈珺悦听明白这其中关窍:“统领大人离家也十年有余了,所以如今外人都以为理国公府只有一位公子,那位二公子也才会那么嚣张,是将国公府的爵位视为囊中之物了罢?”
“正是,”盛临煊轻拍了拍她的肩表示肯定,“荣宇宪近几年正四处活动,妄想将他那贵妾扶正,只是大盛朝约定俗成,妾不能扶正,公爵门第,更是难上加难。”
他冷哼一声:“扶正这条路不通,朕猜测,他最后也许会将这常姨娘所生的荣凌志记在已逝的荣夫人名下,以庶充嫡,好为那荣凌志请封世子,将来继承理国公府。”
只听这几句便知朕盛临煊对现任理国公荣宇宪很是不满,沈珺悦笑道:“有皇上在,这位理国公的算盘,定是打不响的罢?”
果然便听盛临煊道:“朕早便想办了他,只是为飞鹰计,暂且还得留着他。待朝中事务走回正轨,他便及早退位让贤,那理国公的头衔便该戴到凌云的头上去了。”
“凌云自化名飞鹰起,为了朕牺牲良多。”说完这句,他想起了什么,又凑到沈珺悦耳边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什么?!”沈珺悦惊叫出声。
“嗯!”盛临煊闷哼一声。
这个秘密实在太过荒唐刺激,沈珺悦差点惊跳起来,额头便磕到了盛临煊的下巴。
她眼泪汪汪地摸着肿痛的额头,盛临煊也是哭笑不得,一手揽住她,一手摸着钝痛的下巴。
拿开她的手,看她白净的额头有一块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