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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被这事影响了心情,别的她也不是很关心。毕竟天家母子之间的事情,她根本没有插手的资格。
虽李荣说长秋馆那边一早就传了太后的信过来,可盛临煊却并不着急,听了这事仍陪着沈珺悦用了早膳。
膳后,他看沈珺悦面上仍带着困倦,便拉着她道:“刚用完食不宜立刻就睡,你先在院子里走走,若实在不想走,去那边厢房看看书也好,坐半个时辰,再去歇着。”
沈珺悦应了,他却又说:“朕见完太后还得去一趟议事厅,午时也未必能回来,你莫歇过了时辰,误了午膳,”说到这里便转而吩咐李荣,“让李保候在这里,午时朕若回不来便让他请沈贵人用膳。”
盛临煊像个即将要出远门却又放心不下家中柔弱妻子的丈夫,事事操心。
听他这样殷殷嘱咐着,沈珺悦既有些好笑,又很是窝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他们这一场,阿喵真的秃头了。以后再也不乱承诺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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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
长秋馆。
周太后扶着春嬷嬷的手在前院里散步, 头却频频转往大门处张望。她心慌意乱地问春嬷嬷:“皇儿怎还未来?”
春嬷嬷一早上已被问了无数回“皇儿来了没”、“皇儿可来了”, 从一开始的好生劝解到现在的无奈附和——“娘娘别急,想是快到了。”
从接了承恩公府托人秘密传递进来的信后,周太后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朝堂的事情她从不过问, 承恩公府求救的信又写得含糊其辞,她一个从前依附丈夫、现在倚靠儿子的妇道人家, 可不就吓着了。
春嬷嬷安慰无用,周太后在堂屋坐不住, 便到院子里来等,不是春嬷嬷拉住,她都想直接到观月楼去了。
好不容易听见门口传来通报的声音,周太后急切地看过去, 就见儿子正缓步进来。
盛临煊不疾不徐地走到周太后面前给亲娘问了安,站直的身姿挺拔如松, 神色舒朗晴明,与焦躁的周太后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太后看着眼前一派悠闲的儿子, 心情有些复杂。迟疑了下才问道:“哀家让人去找你,你外祖父的事情, 你是知道的吧?”
“母后想知道什么, 只要您问, 儿臣必定据实相告。只是儿臣怕您听了伤心,才不愿让承恩公府的那些腌臜事入您的耳。”
听他连外祖父三个字也不愿叫,周太后的心已凉了一半。
周太后依稀记得,儿子小时候与他的外家关系还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小皇子,还常常往承恩公府跑。那里有宠他的外祖父外祖母,也有疼他的舅舅们,每回去了回来,他都能给她讲多少承恩公府有趣的事情。
后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生分了呢?她一时想不起来,只知道当她发觉的时候,孩子都已经大了,已不是她说什么就听的年纪了。
周太后忽然觉得心灰意冷。自先帝去后,她时常有夹在儿子与娘家中间难做的感觉,偏偏自己脑子不聪明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便只能尽量撮合儿子与侄女,想着帝后感情好了,自然也能多宽宥外家。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迁宫那日禁足皇后收缴凤印的圣旨其实早已把现实摆在了她面前。只是她还心存妄想不愿意面对而已。
周太后生来就是一株菟丝花,盛临煊很了解自己母后的性子,他的顾忌不过是不想让她太伤心,而非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果然如他所想,不过三言两语,周太后已放弃了左右儿子的决定。
她叹了口气,哀切道:“罢了,哀家不求承恩公府如何光耀显赫,只求皇儿一件事,你外祖父外祖母年事已高,你能让他们安享晚年吗?哀家只愿娘家人都能好好地活着,这个请求,你能答应哀家么?”
盛临煊垂着眼睛转着拇指上的扳指,沉默了半晌。他抬眼对上周太后带着恳求与期盼的眼神,才应了下来:“如母后所愿,朕会放他们回原籍。”
周太后听闻,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周家本就是因她才起势的,她幼时家中既非高官,亦非大富,然而日子照常过得和美。在她这样单纯又没有野心的人看来,发回原籍去做个富贵乡绅,也并无不好。
先帝临终前放心不下娇妻弱子,他既察觉到承恩公府的野心,又不得不倚仗他们扶持盛临煊度过初登帝位人心不稳的时期,因此特意嘱咐过盛临煊。而对于周太后的性格先帝摸得比谁都透,早传授了儿子应对之法。
盛临煊从长秋馆出来,便径直去了议事厅。前日回来太累没来得及,昨日又因沈珺悦顾不上,今日是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