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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搁。
李保领着人就往后山来找她,结果又听染紫说她扶着个崴脚的比丘尼往水月庵去了,李保当即就要去追,还是染紫拉住了他,转达了沈珺悦的嘱咐,又再三保证她去了已经有一会应该快回来了。
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人,李保就有些站不住了,对染紫话里话外也带了些埋怨。
可怜染紫有苦说不出,她是为沈珺悦着想,怕李保追过去了,万一发现那个比丘尼是大长公主又扯出什么别的事来——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此想着,当然要拖住李保不让去了。
就在李保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沈珺悦及时回来了。
听见成徽帝急传,问传话的人又问不出个一二三来,怕误了皇帝的事儿,几人只好匆匆往山下赶。
普渡寺向颐德避暑山庄的这面山坡坡度较缓,因此当初修的是和缓的阶梯。上来的时候时间充裕,沈珺悦没要肩舆,是自己悠悠然地走上来的。
这下好了,因事发突然,李保给安排的那顿丰盛的斋饭沈珺悦也还没来得及吃上,肩舆她又没让跟上山来,这会腹中空空地赶路颠簸下山,她既是饿也是累。
若不是玉环与染紫两人在旁将她夹在中间扶持住,她早走得腿软了。
好不容易下了山,上了撵车,沈珺悦仪态全无地趴在车内的条板上,累得不能动了。
玉环也累得够呛,实在是从小跟着沈珺悦,不管在沈家还是进了宫,都没要她干重活累活的时候,也就比她主子那副体软身娇的身板好一些。
染紫从小苦惯了,这会比玉环顶事。她从撵车的屉柜里翻出两包点心,又倒了茶,扶起沈珺悦坐好了才道:“也不知道皇上那边是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您先吃些点心垫垫吧。”
沈珺悦对她笑笑:“你跟玉环也吃一些吧,跟着我上上下下的,茶水也都还没喝一口。在我这不拘那么多。”
撵车急急地往观月楼去。沈珺悦喝了茶配了两口点心,稍稍安抚了下空空的胃,才觉好过一些。
就是方才一阵急走,撵车上又没有趁手的物事,玉环只能给她抿了抿头发,擦了擦脸,然而这么短的时间再如何收拾也不顶事,沈珺悦还是略有狼狈。
一行人匆匆到得观月楼。
沈珺悦弯腰下了撵车,刚刚站定往楼里看。
楼内的成徽帝听见通报声,便立刻从观月楼正厅出来,他一身玄色衣裳,身形高大,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盛临煊站在廊檐下朝她看来,停在那里一下就攫住了沈珺悦的目光。看见她,清冷的面容顿时化冰成水。
两人目光相吸,朝彼此一步步走近。
盛临煊在两人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便握住了她的手,随即如一阵旋风将她席卷,带进了旁边的一间厢房。
“砰”地一声,盛临煊甩袖关上厢房的门,阻隔掉屋外的一切视线。
屋内的光线暗下来,盛临煊将沈珺悦抱在怀里,便亲了下来。
两人有几日未见了,然而沈珺悦在这一刻也来不及羞涩,甚至不及作出什么别的反应,便被带入了这一场汹涌的情潮中。
男人的亲吻霸道、急切。沈珺悦无力招架,只能被他带着沉.沦其中......
两人之间呼吸相融,深浓的情感在这一刻用这种方式辗转传递,吻至动情时,盛临煊将她紧紧地抱住,仿佛爱入骨髓。
沈珺悦今日上下了一趟庆寿山本就受累了,又经了成徽帝这样深刻的吻,待他放开她的时候,真是一点力气也无,只能依靠在他身上急切而短促地呼吸。
盛临煊也平复着激烈的情绪,好一会才低头看她,那双颊潮红,鬓发微湿,一副雨打娇花的模样,看得他又爱又怜。
抬手理一理她的鬓发,将人揽进怀里,默默地亲吻她的额头、发顶。又安静了片刻,盛临煊才在她耳边说道:“朕有事要办,须得离开避暑山庄。快则十日,慢则半月,便会回来。”
沈珺悦顿了顿,双手抱住他腰,更依恋地贴近他:“臣妾在这里,等您回来。”
盛临煊心头一热,喷薄而出的感情涌动着,让他几乎放不开怀里的人。
然而外头事急,属下们都等着他,他不能再耽搁了。他松开她,捧起她的脸,从眼睛一路啄吻到她的唇,这次的亲吻是柔缓的、怜爱的,带着脉脉的温情。
他低低地说道:“朕该走了。”唇仍贴着她的唇。
沈珺悦双眸水光潋滟,倒映着眼前人。她就着这个姿势主动与他碰了碰唇,又主动脱离他的怀抱,弯起唇朝他甜甜一笑,香软明媚,美丽动人。
“心之所愿、行必达之,臣妾愿皇上马到功成,早日归来。”
沈珺悦为他整理衣袍,忽然想到了方才偶遇了宁安大长公主之事,她犹豫了下,还是告诉了成徽帝:“臣妾今日在庆寿山上遇见了一个人。”
手上为他理着衣领,她抬头看着他道:“是个比丘尼。她在山里崴[群 号—786/09/98/9/5每日更新]]了脚,臣妾送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