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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的沈炼?!那可不行!他独眼一转,计上心来,对二人道:“哼!这院子里的人,难道就只有我爹和我姐姐懂得诗书?!本公子我就是不屑于写八股,但八股文的好坏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们两个的字迹我都没见过,你们两个进屋去写,写完了由我来评判,本公子评的绝对公正,这样总可以了吧?!”
严嵩一听这个,马上来了精神,道:“没错,没错,我可以作证,庆儿他、他从来没有读过维岳的文章。而且他……他也看不过少书,评论一番文章好坏应当没有问题。待会儿他评完之后你们可以再读一读对方写的,就算是你们年轻人之间互相切磋,若是你们觉得庆儿评的有什么不妥之处,老夫可以再代为裁决,你们看如何?”
说到底,严嵩对林蓁的文章很有信心。而且他知道,严世蕃不禁能看出文章的好坏,还能看出文章的笔力和风格,林蓁性情温和平顺,沈炼张扬洒脱,无论如何,严世蕃都不会看错。况且林蓁写的文章绝不会差,待会儿只要给沈炼看一看,他肯定就会自惭形秽,不再继续纠缠自己的女儿了。
严嵩往沈炼那儿看去,他本以为沈炼还要再推脱几句,谁知道沈炼爽快地指着严世蕃道:“那好!就由你来评判吧!不过,为保公正起见,可否让严小姐来出题?”
这个夜晚格外闷热,在京城上空漂浮了两天的乌云越来越厚,这场雨却始终没有下起来。然而就在此时,远处隐隐传来了隆隆雷声,老百姓们满心希望的往天上看去,这一回,终于是要下雨了吧?
翠馨楼的门口,晃动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段朝用换了一身杭绢的道袍,故作深沉的站在那儿,程老二则在他身边不断张望:“你说,今天严公子真的不会来了吗?”
段朝用对程老二使了个眼色:“他没来岂不是更好?程老弟,咱们两个这么多天都没一次得手,难道你就不着急吗?!”
程老二一想,咧着大嘴哈哈笑了起来,道:“哎呀,段道长,你已经出家了的人了,怎么这五根六根的还不清净?哎呀,你还别说,那天薇姑娘倒是跟我稍稍亲热了那么一会儿,她就是那时候告诉我让我今天和你两个人单独来见她的……好好,看来公子是真的不会来了,咱们两个更自在,严公子那个人啊,喜怒无常,要不是跟着他有钱赚,我也不想伺候他了……走走走,咱们先进去再说!”
段朝用迈起腿来往里一走,深一脚浅一脚的,他站在那儿和常人无异,走起路来旁人则一看便知,这位道长其实是个瘸子。程老二跟在他后头,两只眼睛肆无忌惮的在一楼的那个戏台上扫来扫去,仿佛已经把那些美貌的姑娘都搂在了怀里,他一想起里面的魏琼玉比这些女子都漂亮百倍,马上精神抖擞,得意的哼起了曲子,催促着段朝用,两人一起往那回廊深处走去。
把那熟悉的屋门一推,魏琼玉打扮的格外妩媚,正坐在酒席边等着他们呢。两人看的眼都直了,赶紧坐在案旁,端起酒杯就要往魏琼玉身边凑。魏琼玉站起身来,看了看段朝用,对程老二道:“整天跟你们在一起的严公子,他去哪儿了?”
程老二一口把酒喝下了肚,笑嘻嘻的凑了过去,对魏琼玉道:“严公子一个小孩子,你找他干什么?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趁他不在,要向段道长请教请教黄白之术吗?段道长我给你请来了,你还不好好谢一谢我?”
魏琼玉朱唇一挑,眼波流转间,段朝用和程老二眼都直了,魏琼玉强忍着恶心坐在他俩中间,先是对程老二劝起酒来,几杯下肚,程老二两眼发直,嘟囔着:“怪了,怪了,我平常都是海量,怎么如今已经头晕了?薇姑娘,你……你等我一等,我去醒醒酒,回来咱们接着……接着再喝……”
魏琼玉也不管他,任由他晃晃荡荡走了出去,程老二一踏出房门,就被两个黑衣箭袖,高大矫健的男子一把提住,绑得紧紧的扔到了隔壁。虽然酒里有不少迷药,程老二还是有一丝清醒的意识,他昏过去之前惊恐的看着这间就在他方才的喝酒的屋子隔壁的房间,这里竟然密密麻麻,站着十余名手持锋利的长刀,同样身穿黑衣的汉子。其中一名中年人打扮略有不同,目光冷峻的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口问立在他身旁那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道:“就是他吗?”
程老二吓得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那年轻人道:“他不知道什么,还是听听‘段天师’怎么说吧!”
丝毫不知大难临头的段朝用,还没等魏琼玉开口问他,就得意的说了起来,原来,他不过是来自安徽的某个道观里的一名道士,近来年头不好,他收拾起自己算命看风水的那一套东西,打算去富庶的江浙一带碰碰运气,到宁波一带,他本来想借着自己的黄白之术骗一骗年幼又穿着富贵的严世蕃,谁知道这名“严公子”竟然相中了他,许诺他好吃好喝还有极高的报酬,一路把他带到了京城推荐给了郭勋的儿子郭守干。
魏琼玉一脸好奇的问道:“那黄白之术,可是真有其事么?”
段朝用呵呵一笑,道:“哎呀,我们道家的本事,全在有和无之间。你说它有就有,你说它没有就没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