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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想到霜叶,不免伤心。

    听完齐锐的这些总结分析,齐秀才心来越凉,而一旁的孟氏早就义愤填膺,恨不得立时拉着齐锐去田家讨个公道!

    齐锐知道靠齐秀才跟田家对峙是不行的,好在孟氏火爆脾气,对田家又没有多忌惮,便把跟田家正面刚的任务交给了孟氏。

    他告诉孟氏,依田家人的品性,如果他们拎着重礼登门,那就说明自己一定中了,所以孟氏这两天,天天往村口去看,既巴着田家人来,又不想田家人来。

    如今田家人簇新的马车停在了齐家门口,引得全村人跑来围观,有老人家一看到穿锦裹缎头插大银钗的田嬷嬷,立马悄声告诉大家,这是齐秀才的亲家来了!

    孟氏立即进入战斗状态,齐锐走的时候可是反复交代了,齐秀才性子太好,在无耻的田家人跟前只会被田嬷嬷摆岳母的架子拿捏,他要到京城等放榜,家里就靠她支撑了,绝不能叫田家人占了齐家的便宜去!

    田家有广宁侯府跟护国公府两个大靠山,田嬷嬷根本不把齐家的两个秀才看在眼里,她宁愿这一家子永远消失才好。

    没想到齐家不但没消失,齐锐还中了举人,田嬷嬷上下打量着齐秀才,“云峰,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要我跟定山在门口一直站着?”至于孟氏,一个继室填房,在她这个正牌跟前,哪有站脚的地方?她才不给孟氏这个脸呢!

    田家人倨傲的态度把齐秀才给刺痛了,他冲田嬷嬷拱了拱手,“请问这位嬷嬷高姓大名?到寒舍何事?”

    田定山在街面上走动惯了,怎会不知齐家对田家的怨怼?他哈哈一笑,“云峰这是做什么?咱们郎舅多年未见,你连我都不认得了?”

    齐秀才看着肥头大耳、扮的跟个富家员外一样的田定山,再看看自己身边的单薄衣衫,心更冷了,但他不是个会争吵的人,“郎舅?这位员外真是太高看小可了,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姻亲!”

    田定山这几年被人捧惯了,早不是侯府成天看主子脸色的管事了,听见齐秀才这么说,不由大怒,“你,”

    齐秀才似笑非笑的抬头看着田定山,“大掌柜有何指教?”

    齐秀才再不济,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已经是“士”了,而田定山,穿的再富贵,也改不了他之前曾为奴籍的事实,现在撑死了也只能算个商户,因此齐云峰读书人的架势摆出来,逼的田定山连连后退。

    孟氏头一次见闷葫芦丈夫发威,心道自己终于盼来了想要的日子了,又想起齐锐跟她说的,自己举人之后的诸多好处,而这些好处如果被田家人来占了,齐家会多冤枉这些话来,身上的战意就更浓了,在她眼里,名声跟实际利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我相公是秀才,我儿子也是秀才,你们是什么东西?自以为去了奴皮就是人上人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孟氏个子比寻常女子高些,又天生骨骼宽大,当年嫁人相看时很是吃了些亏,所以才拖到年纪老大,嫁给了齐秀才,但这会儿,她健硕的身子挡在齐秀才身前,仿佛为丈夫筑就了铜墙铁壁,要把所有风雨都自己一肩扛了。

    田嬷嬷虽然是奴婢出身,但她是广宁侯夫人林氏的旧仆,一辈子长在内宅里,像孟氏这样粗鄙的农妇,她没见过几个,“你,泼妇,真是个泼妇!齐云峰,你看看你老婆?!”

    孟氏狠狠的啐了田嬷嬷一口,“你个奴才秧子,还敢骂我这个秀才娘子?我相公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少在这儿给我摆岳母的架子!”

    孟氏这次是要一次性把前因后果说清楚的,齐锐可是跟她说了,田嬷嬷一家来了,肯定要搬着“孝道”来压他们,但霜叶已经不在了,田家早就不将齐家当姻亲了,现在听说自己要中举了,就来认亲了?

    田定山气的胡子直翘,“你,你,我母亲不过是思念妹妹,过来看看自己的外孙,你们齐家居然不让岳母进门,算什么读书人?”

    “我们不让岳母进门?姓田的你跟大伙儿说说,我家锐哥儿长到二十,田家姥娘跟舅舅们来看过他几回?他们父子俩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全靠几斗廪米度日,你们这些亲人跑哪儿去了?现在知道我们锐哥儿中举了,你们想起来了?怎么不说锐哥给你们拜年,连门都不让孩子进的时候了?我们锐哥可是十七岁的秀才!你们这样的人家,敢不许秀才公进门,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的老主子广宁侯还是新主子护国公府?”

    孟氏噼里啪啦一套话说出来,乡民全都小声议论起来,齐家日子虽然出了两个秀才,但家里的两个男人读书烧钱的很,日子过的比平常乡民也强不到哪里去。

    大家一个村子住了多少年了,也知道他前头的娘子娘家是姓田的,还是邻镇上的富户,但这年头,乡下人日子过的艰难,亲兄弟为了一亩地都能打破头,姻亲之间怕来打秋风占便宜,而不怎么来往也是很常见的。

    所以大家对田家不肯接济齐秀才,也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但是,听说人家家要发达了,立马就跑来沾光,那可就另当别论了,就算这也是人之常情,但也会为人所不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