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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给浙水书院增加一个景点和学子玩耍的地方。
等到凉风徐徐吹过,大家都觉得好受了些后,台上由知府大人亲自宣读学子前三名。
这一次除了前三之外,还多出了一个夫子终身荣誉奖。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傅子寒弄出来的,不过是他之前在家里跟文老唠嗑的时候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觉得除开当时大儒之外,五年间扎根蒙学书院,教导处一批批秀才童生的老夫子们也应该有所奖励。从学问上来说,他们一辈子都达不到大儒的级别,但是从务实和辛苦上来说,他们比书院的讲郎更辛苦更值得敬重。毕竟没有坚实的蒙学基础,考不上秀才童生,什么都是惘然。
当然,因为是第一次有这个奖励,大儒们也来不及从天下书院中选择,只能就近从江浙一带的蒙童书舍中选了一位出来。而这位也的确配得上这份荣誉。他已年迈,六旬有余,从考上秀才开始,就在村学中给孩子们启蒙,之后他中了举人,也没有选择出仕,依然回到老家的小书院,勤勤恳恳的教书育人到现在,已经40年有余。
十里八乡提起陈夫子,谁不竖一根大拇指,就是浙水书院的很多学子,也是经由陈夫子启蒙,踏上科举之路的。
昨日晚,山长亲自与三位大儒去请他,今日是他第一次踏入浙水书院,也是第一次有了名扬天下的可能。
三位学子的名次宣读完毕,没有太大的意外,中衡书院的首座得了第一,浙水首座第二,逐鹿这次没有首座前来,是因为他家首座正好遇到母丧。前来的其他学子名次虽然不错,却还够不上前三。因此第三名意外的落入了闽地的白鹤书院。
当知府大人念到名字的时候,下面的学子一阵一阵的喝彩,虽然不是自己得到的名次,但是这三人的才学胆识情商无一不使人折服。
“明年的春闱,这三人很可能杀入一甲。”
“也不一定。这次逐鹿的那位没来,还有好些学子因为不在书院就读,也没来参加大比,但是不能说人家学问就不如这三位,所以我看,他们三人中能有一人杀入一甲已经是难得了。”
傅子寒跟其他几位官学的夫子相顾一笑,都没说话。
这三人虽然惊才绝艳,但是京城中国子监和太学还有四门中也有惊才绝艳的人,至少傅子寒就知道,四门中有几人明年也会参加春闱,若是不出意外,一甲的竞争绝对惨烈。
第二项进行的是三位夫子的唱榜。唱榜者是跟文老齐名的,前太子太师,温登河温老。
这位温老极其低调,致仕之后就闭门谢客,只在家里含饴弄孙,偶尔出来跟几位老友喝喝茶聊聊天,从不参与政事。前几年书院大比也曾想请他做嘉宾,他老人家一口就回绝了,这次倒是相当意外的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讯号。
傅子寒对自己的学问还是有点数的。前一前二他从不指望,只寄希望于第三名上。这还是因为他自觉有两本书给他的加成才有的信心,否则他是不会前来参加大比的,没得到名次,可不是丢了老师的脸么。
果然,第一名是逐鹿书院的于讲郎。这位曾是先帝最后一科的状元,但运气不好,才进了翰林院没半年,就丧父丧母,丁忧的年限足有五年。期满后干脆也就懒得去京城抢饭碗了,到了逐鹿书院教书,目标是成为书院的山长继承人。
第二名是鲁地文和书院的讲郎禹辰,他出身书香世家,其父师从孔家家主,其母是孔家第三房的嫡次女。今年才不过弱冠之龄,但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可谓无一不精,只在经验上弱了于讲郎一筹。这人要搁话本里,妥妥的男主霸总的胚子。
第三名上,温老顿了一下,笑道:“老夫闭门静修十四载,没想到这难得想出来露个面,就遇到这样的佳事。也算好事成双了。”
之后,他先念到:“第三名,浙水书院沐清声。第三名,工部傅子寒。”
这也是很无奈的一件事。傅子寒论年纪要比沐讲郎小,而这又是书院大比,所以排名上他只能落在沐清声的后面。
这还是大比历史上第一次有人获得并列的名次。下面的学子和夫子们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虽然不敢说质疑大比的公平,但是对两人并列还是觉得不太理解。
“这次大比的结果和评判的分数都会在照壁上张贴出来,若是有疑问的,大可前去查究。”
浙水书院的山长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底下的学子们重归安静。
之后的书院前三也让人有点出乎意料。浙水占了地利之便,成为前三之一,这也无可厚非,本来书院的实力就不弱,而且这种地利之便,几乎所有的书院都能占一脚,只要你们书院愿意承办就行。
但是另外两个书院中,逐鹿居然落榜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鲁地的那所书院。综合评分比逐鹿高出三分。
当然,若是逐鹿的首座前来参加,或许这个名次会有所变化。
而中衡书院只比闽地的白鹤书院高出零点二分,差一点就翻船了,这个分数出来之后,中衡书院的学子和夫子们都擦了一把冷汗。而白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