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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哪个孩子像他那样的。”
傅子寒迷之微笑,他想着,你这才教多少人啊,想当初我一个班就四十多人,一个人得教五个班,教了两年带了两届,恐怕夫子一辈子都带不了这么多学生。
现在的学生再调皮也不敢跟夫子横,可他那时候呢,学生花样作,老师还得慈父母般的爱护,压力大多了!就夫子儿子这样的,大都是好学生才有的毛病。
听完夫子倒的苦水,傅子寒对他儿子也很是同情。其实说到底,何尝不是家里人给他太大压力了,毕竟就十四五岁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本来就不强,又身为夫子的儿子,总是想要是考不上就丢大人了。可越是这么想就越容易紧张,本来会的都变得似是而非,可不得完蛋么。
“这里县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若是令郎真的很紧张,倒不如让他出去石经寺住一段日子,安安静静的看看书,或许会好一些。”
首先得离开这个环境才行,再这样下去,他们家迟早得疯一个。
夫子想了想,捋捋短须,拍板决定过了十五就送儿子去石经寺静读。而后眼睛又不住的去瞟傅子寒,想说什么一副不太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傅子寒微笑:“若是夫子不嫌弃立文,可否让立文跟令郎同往?”
“这敢情好,让他们一起去搭个伴儿,读累了也有个说话的人。”
夫子觉得傅子寒这人太好了,简直急他所急,不愧是傅立文的爹,父子俩一个风范。
回家傅子寒就跟儿子立文说了这事儿,当然,他也说得很明白,出去静一静有助于平复情绪,还说如果立文也觉得有点紧张的话,不妨去听听大和尚念经,有助于放空自己,缓和焦躁。
傅立文是不太在乎的,可也知道父亲这样安排对自己有好处。再说夫子的儿子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去陪陪并不碍事儿。
“敬恒兄其实功课比我扎实,就是他总想着不能给夫子丢脸,所以才会焦躁。只要他结了这个心结,县试肯定是十拿九稳的。”
一起读书几年,对对方的功课基础,傅立文还是知道点。他其实之前也有些紧张,只不过没表现出来而已,可看到父亲一点不在乎他这次是否能过,还总说他年纪小,这次就是去见识一下,等下次才是他该认真对待的时候,傅立文突然就不紧张了。
每天读读书,写写文章,跟父亲请教一下功课,晚上陪着妹妹随手描画,这日子过得舒心畅快,也就更不在乎一时得失了。
就像父亲说的,他的积累其实已经足够,但是年纪小,就算这次没过,下次也一定能过,何必自己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烦恼呢。
话又说回来,傅子寒一直灌输儿子这个观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合适。可傅立文年纪小,见识不多,父亲的话在他看来都是正确的,也一直打心底相信父亲的话,所以看来效果还挺不错。
傅家在本地没有啥亲戚,几个好友也都各自忙碌,初五之后,傅家父子兄妹三人又开始了每日上午读书练字,下午做手工的日子。
因着过年这些天李寡妇也天天过来给他们做饭,有时候下午也会带着小孙子一起。小男孩很懂事,会帮忙扫院子擦桌子。傅立文做手工的时候,还会蹲在旁边认真的看,递工具也很及时。
这么个懂事的孩子挺招人喜欢的。傅立文偶尔也会教他念字,三四天后,小孩儿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可把他爹给乐呵得不要不要的。
但问题是,看到小男孩的名字,傅子寒很想吐槽李石磊这三个字。可惜这不是自己儿子,否则一准儿就给改了。
傅立文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小石头小石头的喊着,很是亲切,小石头也答应得响亮。立文闲暇的时候,还给小石头画了一副江石图,虽然很简单的一幅画,可小石头就跟得到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似的,连他爹想要多看两眼他都着急,生怕给看坏了。
“石头弟弟你可真逗,看怎么能看坏呢?”隔着纱窗,傅静姝坐在书案边儿上写字,听到小石头跟自家哥哥抱怨他爹爹每天都去看一眼摸一下,吐吐小舌头,悄咪的跟父亲吐槽,“就算真坏了,再让哥哥给画一幅不就好了。”
傅子寒笑着轻轻拍了拍女儿的额头:“那不一样的。我们家虽然不是富裕人家,却也没愁过吃喝。但其他人家不一定。他们为了填饱一家人的肚子,需要做很多的事情,而做了也不一定就能得到想要的报酬。读书识字弹琴作画对他们来说,那是吃喝不愁的人家才能享受的。”
他搁下笔,拉过女儿的手,认认真真的跟她解释。
“李婶家已经是顶不错的,眼光也长远,宁愿大人们苦点累点,也要让孩子读书识字去闯一闯科举的路。哪怕这条路走不通,学到的学问也是他的,谁都抢不走。他可以凭借这些学问去做更轻松一点的活计,也能挣得更多一点,以后他的孩子还能继续求学。”
傅静姝从来没有听过别人跟她这么说。在大湾村的时候,因为她爹是个秀才,旁边的邻居对他们挺好,而且大湾村相对来说还算富裕,极少见哪家揭不开锅的,所以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