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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
宁皎被他这么一问,心中忐忑不安,犹犹豫豫,许久道:“臣妾不知……”
秦连冷笑:“你最好是不知,若是被朕发现你有所隐瞒,你,还有你们翼国,朕绝对不会放过。”一字一句,令她骇然。
宁皎不敢说,她原本只是在宫外偶然遇到长敏,长敏说她与长辛走散了,长敏一个小姑娘家的,在外面以乞讨为生,无依无靠,实在危险,她才生出了想带她回宫的想法。
自嫁给秦连以后,她早已对长辛死了心。
她万万没想到,长辛居然挟持皇后,向皇上讨要她。
她不知道长辛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也不能告诉皇上她和长辛的关系。
长辛挟持皇后娘娘,已经是死罪一条,若皇上知道长辛和她以前的关系,恐怕是罪加一等,在劫难逃。
所以她不能说,她想保住长辛。
虽然他们之间的婚约,是她主动毁掉的,但她内心深处,还是爱着长辛的。
只是她作为翼国公主,总是要更多地为百姓考虑,所以,当瑞**队兵临城下,国家将破之时,她站了出来,作为与瑞国谈判的筹码,嫁到了瑞国。
翼国保住了,她也永远地失去了长辛。
长辛啊,那个从狼群中走出来,带着满身狼血,孤傲而偏执的少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长辛,长辛握着匕首,尖刃滴着狼血,身后是无数死去的恶狼,冰天雪地,北风呼啸,长辛对她说:“别怕,狼都被我赶跑了。”声音稚嫩而沙哑,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最动听的声音。
后来,她跟父皇说,想要嫁给长辛。
父皇皱着眉,胡子花白,慈眉善目,笑着问她:“长辛是谁?”
她脸颊泛红,带着羞涩说:“长辛就是长辛啊,那个勇猛无畏英俊飒然的少年郎。”
她带着长辛去见父皇,说:“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父皇仔细打量长辛,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时常挂在脸上的笑意不见了。
可她不在意,她就是要嫁给长辛,就算父皇不高兴,她还是要嫁给长辛。
她天天往宫外跑,天天黏着长辛。
“长辛,不要练了,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她杵在一旁看着长辛练箭。
长辛锐利的目光盯着箭靶,说:“不行,明年武试,我要拿第一,这样才有资格娶你。”
她听了这话,心底很甜,说:“那娶了我以后,可以天天陪我说话吗?”
长辛一本正经地点头:“可以。”
后来,长辛得了武试第一,父皇终于点头同意他们的婚事,他们订了婚,父皇说,只要长辛当了长氏继承者,他们就可以马上成亲。
长辛虽是长氏一族的人,但他不过是贱婢所生的庶子,在长氏家族毫无地位可言,等着争当长氏继承人的很多,但怎么都轮不上长辛。
她对长辛说:“怎么办,我好像有点讨厌父皇了,他太为难你了。”
长辛摇摇头,眼神依旧坚定,就像他们初遇的那个被狼群围攻的雪夜,长辛说:“皇上他很好,只有我当了长氏族长才配得上你,终有一天,我会以长氏继承者的身份将你迎娶回来。”
那一刻,她简直要溺死在长辛那份外表坚硬如铁内则温柔甜腻的感情里。
只是后来,她没有等到长辛当上长氏继承者那天,却等来了瑞国的讨伐。
如今回想起这些事,似乎遥不可及,又好像近如昨日。
皇上不再审问她,而是问身旁地侍卫:“皇后现在何处?”
那侍卫回道:“离京城五十里的清山石洞里。”
皇上说:“带着宁妃,还有那个长敏,即刻出发。”
“是!”
信上说的是三日后在北郊竹亭换人,但秦连一刻都等不了。
只是一夜,他便难熬至极,若要让他等三天,他会疯了的。
秦连换了繁复的龙袍,简单地穿了一身淡金色便服,干练修身,越发将他挺拔修长的身材显现出来,浑身散发着帝王霸气,让人不敢靠近。
秦连骑着汗血宝马,一刻也不耽搁,朝清山一路狂奔。
到山脚时,辰时刚过。
秦连抬手,制止队伍前进,转头又问猗远:“皇后如何了?”
猗远如实回道:“皇后在北面的山洞里,并无大碍。”
秦连脸色阴沉,暴戾之气越发浓重,命人押着宁妃一同上山。
整个清山四面都已派人看守,长辛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
来到洞口,秦连二话不说便要进去,猗远上前拦住他:“皇上,让卑职先进去。”
秦连紧握拳头,微微点头。
猗远刚要进去,里面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然后是一阵轻笑。
长辛的声音从洞内传来:“我说的是三日后,皇上这么着急上赶着过来,是担心你的皇后,还是皇后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长辛独自一人出现在洞口。
越过秦连,他一眼便看见一身素衣的宁皎。
秦连上前一把抓住他:“皇后呢?!”
长辛把目光从宁皎身上收回来,对上秦连的目光,敛起笑意,说:“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