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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家宴上,他看着安王与秋儿琴瑟和鸣的样子,恨不得把安王杀了,把秋儿抢过来占为己有。
但他不敢那么做,他太爱秋儿了,他想看着她笑,他舍不得看她受半点委屈,即是那个让她开心的人不是他,也没有关系。
他无时无刻不在煎熬,想见秋儿时,他便设家宴,命安王带着安王妃赴宴,可看到秋儿与安王那般亲密的样子,他又痛苦难耐。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多年,他以为他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看着秋儿与别的男人举案齐眉,自己在暗处时时护着她,只要秋儿快乐安康,他可以就这样护她一辈子。
后来,外面有传闻,说安王变心,对秋儿母子不好。
他便派猗远探查,猗远回给他的是:“安王与王妃恩爱不移,并无变心。”一听这话,他放了心,同时又有些失落。
后来几次家宴,见秋儿与安王还是那副琴瑟和鸣的样子,他便不再相信外面的传闻。
直到某次,安王赴宴带的不是秋儿,而是另一个陌生女子时,他怒了。
他质问安王为何不带安王妃来,安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秋儿身体不适,安王旁边的女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那样的神情,深深刺痛了他。
安王怎么可以那样对秋儿?!那是他要用一辈子去疼去爱的秋儿啊。
“看来是朕平时太惯着你了,把你惯的不知礼义廉耻了!”秦连脸色阴沉,浑身充满暴戾之气,摔了一桌菜肴,指着安王骂道:“这是朕的家宴,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参加的,安王妃身体抱恙,你不好好照顾她,反而带这么个卑贱之人来参加朕的家宴,安王,你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么?到底是何居心?”
安王被他这般呵斥,显得有些无措。毕竟这些年以来,他一直是皇上面前最受宠的臣子,官职虽不及丞相,但权势却是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步。
安王本就理亏,低着头只是认罪,却无多话。
那天,秦连削了他的官职,收回他的权力。
不过两三个时辰,京城所有官员都知道他失宠了。
安王搂着新欢,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人嘲讽。但他心底却十分明了,皇上如此对他,不过是为了他那位好王妃罢了。
是什么时候发现白秋与皇上有着不清不楚藕断丝连的关系呢?
大概是某次皇家家宴,白秋喜吐,借故离席,他与太后多说了两句话,待出去找白秋时,便看见白秋与皇上站在一处,拉拉扯扯不知羞耻。
宴会散去,回家的路上,他问白秋:“宴会上离席,你去了哪里?让本王好找。”
白秋却满不在意地笑说:“只是在园子里吹吹风透透气,是你找的不仔细。”
安王看着他的王妃坦然自若的样子,心里有些醋意,还有对白秋的失望。
后来又无意撞见过几次,安王对白秋便彻底失望了。
他好几次试探地问白秋,对皇上有什么感觉,白秋都坦然自若地答:“能有什么感觉?臣妾又不懂政事,只想做好你的妃子。”
安王心下冷笑,没说什么。
自那以后,他对白秋就冷了。
自那以后,他就明白,皇上给他的一切,不过是看在秋儿的份上。
他以为他能够毫无愧疚感地接受皇上给他的一切,毕竟至高无上的权力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是,慢慢的,他受够了,受够了官员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他毫无建树却官居要职,说他碌碌无为仗势欺人。
所以,那次皇家宴会,他故意冷落白秋,带着新欢去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当皇上看到他带着新欢出现,会是什么反应?
降职削权,意料之中。
他已经走到了他这辈子最高的位置,他已经无所求了,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就想知道,皇上为了白秋,能做到哪种地步?
所以他一作再作,接新欢进王府,和新欢成亲,他等着皇上来处置他。
可他万万没想到,新欢娶进门不过几天,白秋便死了,死在了新欢手中。
那一刻,他慌了。
白秋的死讯很快传遍京城,除了他的儿子秦榕,似乎没有人来指责他。
原本他以为皇上会气势汹汹跑来质问他,可是没有,等来的,只有皇上急病卧床的的消息。
再之后,便是皇上驾崩的消息。
皇上临死前拟了道遗诏,把皇位传给了安王,同时还要求安王立秦榕为太子。
安王接过那份遗诏,看着龙榻前静静躺着的皇上,他笑了,笑的肝肠寸断,心口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空了一大块,呼呼漏着风。
那一刻,他知道,他输了。
秦连原本是可以不死的,得知秋儿死讯时,他确实急火攻心,卧病不起,但远远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秋儿嫁给安王以后,秦连开始有些迷信神佛鬼道,某日偶遇一道人,自称玄雾,说他已飞升得道,能看破天机,知人改命。
秦连便将这位道人接到宫中,希望这位道人能为他解惑,告诉他为什么那么努力,还是得不到秋儿,若是能逆天改命,让秋儿爱上他,那就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