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静的，偶尔传出几声狗叫。

    马上就要到顾家，忍了一路没讲话的夏毓突然开口。

    “上次听学弟说扣扣妹子的成绩很好，她很聪明啊。”

    顾止戈撑在窗边靠着窗户，一手搭在腿上，修长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敲着腿，眼睛看着窗外。

    “嗯，我教的。”

    声音不咸不淡。

    屁！

    我信了你的邪！

    你又不在宿迁，人聪明成绩好关你屁事！

    夏毓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道。

    “学弟还说扣扣妹子她很乖，学习认真努力，长得漂亮，还从不早恋。”

    “嗯，我教的。”

    这次的语气带着浅浅地骄傲和自豪。

    自己不敢表白就教人家不要早恋？

    合着他担心了这么久，这黑心鬼早就想好怎么做了？

    夏毓深深吐出一口气，忍了忍，没把脏话骂出口，又唤了个话题。

    “扣扣妹子看起来怎么软弱，想不到这么厉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什么时候学的散打？”

    顾止戈搭在腿上的手指一听，转过头看着夏毓，浅浅勾了勾嘴角。

    “嗯，我教的。”

    夏毓：“……”

    他转头对上顾止戈带着单薄笑意的眼睛，顿时汗毛倒竖。

    “你踏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的脸又不会红成红苹果。”

    “我，夏毓，S大第一美男子，钢铁直男，从不搞基！”

    顾止戈：“……我不瞎。”

    夏毓：“……”

    这朋友没得做了！

    ……

    顾止戈回来之前有告诉过顾远，所以正在看着花鼓戏敲着茶几哼哼的顾远看到突然出现的顾止戈，也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意外之情。

    他抿了口茶，掀了掀眼皮看向顾止戈，“处理好了？”

    “嗯。”

    顾止戈点点头在顾远旁边坐下。

    老式的红木沙发，坐着并不是很舒服，不过顾止戈已经习惯了，他双手放在腿上，坐姿笔直。

    见顾止戈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顾远拿起遥控，给电视按了静音，转头看向顾止戈，严肃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处理的都给我说清楚。”

    ……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顾远暴怒，用力把茶杯放回茶几上，力度之大，瓷器碰到木质桌面，发出很大一声“peng”，褐色的茶水都被震了出来。

    顾止戈转头，淡淡看了一眼茶杯。

    茶几上白色的餐桌布上褐色痕迹星星点点。

    顾止戈就知道会这样。

    然后他冷静地拿过茶壶，帮爷爷续满茶之后，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顾远瞪着顾止戈，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你就报警把那群混混送到警察局就没了？”

    顾止戈低头喝了一口茶，“不然呢？不是爷爷你教我报警的吗？还让我不要打人。”

    “臭小子！那混蛋是要欺负扣扣，你不给他一点教训，到时候你回帝都，他们又去欺负扣扣怎么办？”

    “扣扣这么乖一小姑娘被人欺负了也还不了手怎么办。”

    “你就这么怕惹事？派出所所长我都打过了，你打个混混怎么啦？我怎么会有一个你怎么没用的孙子，关键时刻连我的乖扣扣都护不住！”

    顾远骂起自己的孙子来，简直连大气都不带喘的。

    他向来偏心，对于家孙女向来一口一个“乖扣扣”，对自己的孙子就一口一个“臭小子”。

    顾止戈没说话，低眉顺眼的把茶端到他爷爷面前。

    顾远哼了一声，接过茶杯，停下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算了，靠你没用，那王八蛋现在人在哪？是不是在警察局？”

    “你赶紧带我过去，敢欺负我的乖扣扣，我要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说着，他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驻着拐杖，蛮不讲理，“还坐着干什么？”

    “带我去派出所啊！”

    顾止戈：“……”

    就在这时，顾止戈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他伸出从口袋掏出了手机。

    看是所长杨叔叔的消息，他立刻给手机解锁，点了进去。

    看到顾止戈看起了手机，刚刚熄了一点怒火的顾远再次被点燃，且有了蔓延的趋势。

    “看看看！连扣扣都保护不了，就知道看手机，还说要娶人家，我看扣扣瞎了才会喜欢你，我看夏家那不着调的小子都比你好……”

    顾止戈：“……”

    他放下手机，抬头看向自己的爷爷，叹了口气，起身扶爷爷坐下。

    “爷爷，你不用去了。”

    “那王八蛋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了。”

    顾远顿时愣住了，重新坐回沙发，疑惑地看着顾止戈问：“你做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