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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安:

    “安姐儿,您身体尚未痊愈,怎能如此糟践自己呢,若是又病倒了,奴婢们该如何与夫人交代呢?”

    自知理亏的井安眼神飘忽不定,略有些心虚的说:

    “容月,你切不可告诉夫人,我不过是觉得有些热了,才...”

    见容月满脸严肃,井安有些气短的噤了声,喃喃地说:

    “以后不这样就是了,到底谁才是主子啊。”

    似含在嘴里极低的声音,却依旧被耳尖的容月听见了,只见容月俯身往地下一跪:

    “主子自然是主子,但夫人有命,一切都以安姐儿的身体为重,如奴婢有何逾矩之处,安姐儿旦罚便是,奴婢绝无怨言。”

    这一跪反倒令井安一惊,抬手将容月扶起,轻声道:

    “好了,容月,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先下去吧。”

    容月依言退下,井安抬手轻揉眉心,这个时代封建制度深入人心,什么与下人们做朋友,那压根就是不可能的。

    手里捧着暖炉,井安心绪飘远,不由得想起傅潋来,也不知晓傅潋如今在做什么。

    京城最大的酒楼,云裳楼内。

    一容貌清丽的女子半跪在地下,一柄冷月若水扶风剑放在身侧,紧盯着窗前男子的背影,态度恭敬又夹杂着一丝焦急:

    “主子,青玉万不敢质疑主子的决定,可太尉府上下皆对这位小姐异常重视,此时若将她掳来,只怕...”

    傅潋转过身上前几步,俯下身,手里的折扇轻挑起青玉的下巴,低低浅笑:

    “青玉,你跟随我几年了呢?”

    青玉被迫抬起头,迷恋的看着眼前风姿卓越的男子:

    “回主子的话,青玉跟随主子已有五年了。”

    “五年了啊...”

    折扇轻抚过青玉的脸颊,傅潋眼底流转着冰凉刺骨的寒意:

    “那你应当知道我的脾气,去吧,自己下去领罚罢。”

    青玉睁大了双眼,又缓缓垂下眼帘,握紧身侧的扶风剑:

    “青玉...遵命。”

    双手背后站在窗前的傅潋许久未动,远远得望着隐约可见的太尉府一角,拢在阴影的脸上一片晦暗。

    是夜,夜色如同浓稠的墨砚,看不见一丝月光,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床边的烛光忽明忽暗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床塌上娇弱的人儿安静的睡着,即便是熟睡中眉眼间也依旧带着丝丝缕缕的病弱之气,形状完美的唇瓣始终颜色寡淡,月牙白的暗花金丝锦被半遮半掩的盖在熟睡中的人儿身上,流畅优美的肩颈线条,带着些许朦胧的诱惑气息。

    半跪在床塌前,傅潋抬手,略带痴迷的看着床上安静沉睡的井安,挑起一绺青丝,绕在指尖,黑得纯粹的发丝绕在莹白如玉的手指上,显出几分旖旎来。

    放下手里柔顺的长发,微凉的手指顺着半露的香肩一路向上,最终停在那一点娇唇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颜色寡淡的娇唇,直至那寡淡褪去,染上一抹嫣红。

    如此一番折腾,井安终于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醒了?”

    凉薄的嗓音直入心脏,意识模糊的井安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一声尖叫还未出口,便被傅潋捂在嘴唇上的手堵住,井安一双美目圆睁,有些怯怯的看着傅潋。

    “乖安儿,别叫。”

    对于傅潋,井安的情绪有些复杂,与创作时畅快淋漓的感觉不同,当你真实面对这种病态心理的人,简直令人脊背发凉,寒毛倒竖。

    那日濒临死亡的感觉尤记在心,井安心底是怕的,可又不得不去接近傅潋,只有接近他,才能阻止他的继续黑化,自己才有机会回到现实世界。

    慌乱的连连点头,捂在唇上的手终于移开。

    “你...你怎么来了...”

    压得极低的声音似含在嘴里,生怕惊醒外室值夜的容兰。

    傅潋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床塌上的井安,满眼凉薄,唇里却吐出暧昧的话语:

    “安儿,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这话令井安一惊,不知该做何回答,面对喜怒无常,性情反复的傅潋,略微一句话说不对,就有可能引得傅潋当场发病。

    见井安迟迟未语,傅潋笑了,俯身勾起她的下巴,低声问:

    “安儿这么美,不如嫁给我可好?”

    倒吸一口凉气,井安震惊的看着傅潋,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傅潋他爱自己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傅潋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就是无聊生活中的一抹调剂罢了。

    但转念一想,若是嫁与傅潋,自己便有足够的理由和时间去了解他,阻止他的持续黑化,如此一来,倒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想通的井安面上浮起一抹轻笑,伸手将挑在自己下巴上傅潋的手拿开: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你当真有心,不该如此问我。”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