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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所以今日我先他一步去后山守着,果然他又出现了。我看见他用信鸽在传送书信,不料他发现了我,我俩打了起来,他出手招招致命,我受了他一掌,不过同时他也被我打下山崖。”
“你过来。”
林七走到他面前,宁逸抓住他的胳膊往后一折,痛的林七立马跪在地上直冒冷汗。宁逸把了一下他的脉搏,瞧了一眼他胸前的伤势,松开了手。
“来人,去山崖底下把那人尸首找回来。”
几个时辰后,柏江的尸身运了回来。宁逸蹲下身子在他身上查探了一番,除了从山上滚下来的刮痕,最致命的应该是后脑勺的伤口,明显是被锐物重创后失血过多才导致死亡。
“主上,我们发现他时,他的脑袋正抵在一块锐石角上。”
宁逸从他的怀中掏出一张纸,打开后发现这是一张据点图,霎时脸阴沉了一阵。
“来人,把他的尸身扔出去喂狗。”
一声令下,原先为柏江出头的几个年轻人都缩紧脖子,深怕宁逸因柏江的缘故牵连到他们,唯独林七低着头,揉了揉胸前的伤口,眼神里闪过一点亮光。
☆、手记
宁渊听闻栾清受伤的消息大为震怒,即刻下令让太医院的人全部去中宫等候。
护送的军队将栾清送回中宫后自行离开,栾清下了马车,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凝固,只是留下的一道道可怖的血痕。
秀春焦急地搀扶着栾清入了寝殿,寝殿里早早候着的太医院院首刘太医立马上前观察伤势。
“准备清水、纱布、金疮药,快!”
秀春将栾清扶到床边,她靠在床头,眼神黯淡。刘太医半跪在床边替她清洗伤口,碰到伤处时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上好了金疮药,裹上纱布。
刘太医垫了一块丝帕在她手腕上,替她诊脉,道:
“娘娘,您的身子暂无大碍,只是这几日伤口不宜碰水,饮食需清淡些。”
栾清点点头,一开口扯痛了脖子上的伤口,声音沙哑刺耳。
“有劳。”
刘太医起身后退半尺,鞠躬道:“娘娘哪里话,若无他事,微臣先行告退。”
秀春轻轻推了一把一旁红着眼的素雪,道: “素雪,快送送刘太医。”
太医院的人出了中宫后又被安德成喊去养心殿问话,无非问些有关中宫的事情。
“启禀皇上,娘娘受了些轻微的小伤,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宁渊批完手里最后一本奏折,上头的批注龙飞凤舞,字迹潦草的让人看不出它的形状,一如现在的宁渊心情复杂烦躁。
他将毛笔一掷,起身往外走。
“希望真如你所言,否则,你们也不用在太医院继续为官了。”
众人等宁渊走了许久以后,方才敢出这养心殿的大门。明明刚入春的季节,众人的后背却已经湿透,为首的刘太医撸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寝殿门口秀春拦住了往里进的宁渊,跪在地上仰着头,道:
“陛下,娘娘方才吃过药,现下已经就寝了。”
安德成见秀春如此胆大,急忙给她使眼色:“秀春啊,陛下好不容易抽空来一趟,还不赶紧通报去。”
宁渊停下脚步,理智告诉他现在不宜去打扰她,应该让她好好休息养好身子,但想见她一眼的冲动在心里翻江倒海,差点抑制不住,最终他选择隐忍。
他低声道:“起来回话。”
秀春起身弯着腰跟在宁渊身后,宁渊一直走到院外才放开声音道:“皇后情况如何?”
“回陛下,娘娘受了点轻伤,好好休养几日便可恢复。”
明明是与方才太医院的回答一样,宁渊不知为何,就想多此一举再问一遍。听到她确实没事,心里堵着的一口气也渐渐松了。
“既如此,那朕就先回去了。你们都机灵些,娘娘有事立刻来通报。”
“是,奴婢恭送皇上。”
秀春见皇上与安德成走远后,紧绷的身子稍稍松懈了一点。推门而入,看见栾清依旧靠在床头看书。现下已是傍晚时分,秀春从高台上拿了一盏宫灯放在栾清的床头处,轻声道:
“娘娘,皇上走了。”
栾清像是被惊醒了一般,无意识地“嗯”了一声,秀春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不解地问道: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自从您回来后,就一句话也不说,连皇上您也不见。”
栾清回过神对着她扯出一抹淡笑:“没有,我就是有点累,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秀春看出她眼中的疲惫。
“行,那奴婢帮您去端碗安神汤来,今晚您早些休息。”
栾清点点头,继续盯着手里的书,但她没发觉其实她已经在这一页停留了几个时辰了。
喝完安神汤,栾清拉开胸前的被子躺了下去,秀春上前替栾清捂好被子,道:“娘娘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