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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致儒见楚方河终于按捺不住,方才上前一步开口:“陛下,臣听闻民间有高人,可描摹人的笔迹,让人难辨真假。”
宋稽侧身与栾致儒对视。
“那请问栾相,昨日午时,您神色匆匆,只身赴会,不知作何解释?”
栾致儒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大人说笑了,三五好友,闲谈几句罢了。”
“可据酒坊小厮所描述的,您见得那几位好友可不常见呢,其中有几位可是异族之人。”
“大人说笑了,世人长相各有不同,老臣没去过边疆,不知这异族人长的什么模样。”
栾致儒说着话锋一转:“倒是宋大人想必您见多识广,莫不是以前见过异族人,故而误认为微臣见得好友是异族之人。”
“你……”
“行了,都住口。”宁渊听他们左一句右一句争吵个不休,便出声打断,“此事疑点多多,还需进一步调查,栾相这几日就在府中休养数日,待查清后再说,退朝!”
☆、回府
朝堂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栾清的耳里,栾清让秀春和全喜去暗中调查一下,并派人盯着楚府和栾府,得到的回复让栾清内心焦躁不安,只想着寻个机会好好问问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未大亮,宁渊就起了身,唤了在门口等候不久的宫女们进来服侍。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栾清,宁渊伸出食指抵在唇边,无声地示意她们动作轻些。
宫女们会意,低着头曲着身子把洗漱的东西放在偏间,宁渊将胸前的发丝撇至身后,挽起衣袖走到偏间洗漱。
回来看到栾清已经起了身坐在梳妆镜前,他走到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俯下身子问道:“怎么醒了?”
前殿发生的事情栾清不是不知道,可碍于自己的身份,她始终不敢探问宁渊对此事的想法。
可越憋着心里越堵得慌,自然也睡不着觉。
栾清抿了抿嘴:“睡不着了。”
宁渊看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伸手将衣架上的外套盖在她的肩上,伸手将衣服里的头发抽出来。
拿起化妆匣子里的木梳,从头顶一路顺到发尾,栾清的头发乌黑浓密,发丝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栾清想了想,试探地问了一句。
“陛下,明日下朝后可以让父亲来臣妾宫里聚一聚吃顿便饭再走吗?”
宁渊本想着该如何告诉栾清她父亲的事情,如今她既然主动提起,正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近日栾相被人弹劾,朕想让他先避避风头,故下旨让他在府里休养几日。想来他的心情也不好,你做女儿的也正好去看看。”
“受人弹劾?臣妾的父亲可是做错了什么?”
“左不过是别人眼红,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栾相身上。”
“陛下不疑?”
“栾相的为人朕是知道的,好了,你若要去,记得避开他人的眼线。”
“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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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栾清按照宁渊的嘱咐,穿了便衣,仅带了几个丫鬟和太监坐着轿子出了宫门。从小路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栾府。
昔日的栾府门庭若市,门口都得派数十个小厮守着,哪曾想到只因一个圣上都还未定的莫须有罪名,就变得如此冷清。
不过这人情冷暖栾清早已尝过不少,见怪不怪。下了轿,门口的两个小厮急忙上前迎接。
栾父虽不上朝,但早起的习惯却改不掉。如今只得在书房里逗鸟看书,见到栾清来了,命人沏壶
茶来。
众人都是栾府里的老人了,默默退下还给他俩一片清净。
“父亲,朝堂之事我听说了。虽然陛下看到的那封信是伪造的,但您半夜与人私会,却是千真万确,您到底在和谁联系?”
“呵,女儿长大了,懂得安插人手在为父身边了。”栾致儒淡淡地微笑着,伸手捋了捋下巴上的长须。
栾清怕父亲误会,忙解释道:“女儿并非要窥探什么,也相信父亲的为人,只是担心您的安危,怕您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陷害。”
栾致儒有些欣慰地摇了摇头,心里并不责怪她。
从前他只想让女儿无忧无虑过一辈子,可是只要入了这红尘,又有谁可以独善其身呢?
有时天真是会害死人的。
当然,栾清有这份心思,沉在栾致儒心底许久的想法浮在脑中。
“你莫多想,为父自先帝在时,就一直效忠朝廷。为保这江山,为父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罢了。”
“可是…”栾清还想说什么,栾致儒起身从身后书柜的中间隔层里抽出一个木匣子,匣子的正中央安了一个密码盘。
“这个东西你先收好,必要的时候会有人告诉你打开的方法。”
栾清接过匣子,左右看了看。
“父亲,这里装的是什么?”
栾致儒眼里有不舍有怜惜,但目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