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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吧。”
宁渊向下瞥了一眼,那只纸鸢紧紧地俯在他的膝盖上,他抖了抖腿,纸鸢就慢悠悠地掉了下去。
“小孩子的玩意儿,我不要。”
☆、遇险
栾清捡起那只纸鸢放在对面的长凳上,瞥了他一眼,小声地说了一句:“爱要不要。”
马车出了城,来到了郊外。天空湛蓝,飘散着几朵白云。马车走了上坡路,车轨压着石子有些颠簸。
坐在车内的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做支撑的,只能紧紧地抓着凳子上固定好的垫子一角,不过可想而知,身子还是被颠的左右摇摆。
倏地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她手心一滑,整个人就这么跌了出去。好在一双有力的手挽住了她的臂膀,将她拽了过去。
宁渊往旁边一移,让了些位子给她,拍了拍自己的右肩膀斜眼望着她。
“拉着我。”
栾清有些害羞,只是象征性地抓着他的衣角,可他却不容分说地直接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
他挺直腰背,双腿自然垂直落在地上,两手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就像是一尊石人,一动不动。
栾清的手有些微微出汗,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人强壮的肌肉。虽然一布之隔,也能感受到那人的温度。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道路平缓了不少,又估摸着走了一会儿,就听见车夫“吁”了一声,马蹄子“哒哒哒”的停了下来。
栾清抱着纸鸢先行,宁渊跟在她身后,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背后的暖意。弯腰钻出车帘时,他也正巧低头,气息有意无意地洒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他们站在一个山坡上,望下去是一片绿绿葱葱的草地。栾清开心地张开双臂转了一个圈,闭着眼让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舒适又惬意。
深吸一口气,她仿佛能闻到空气中有嫩草散发的香味,还混杂着一些泥土味,她不由得沉浸在这一刻的美好中,嘴角上扬,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宁渊在一旁淡淡地看着她。
他出生在皇家,早已注定一生都会处在权力的漩涡中难以自拔。这一路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内心的那份纯粹早已泯灭。
可每每看到她,都能让他变得随性和坦然。
幼时的他非常羡慕父皇,父皇坐在那把龙椅上,成为一国之君,是多么神明的存在。
他为了能得父皇的夸奖,日日挑灯夜读,可父皇从来不曾夸赞过他一句,他不解为何父皇对他总是如此严苛。
直到他自己坐上了那个位子,才明白身上的这份担子有多重。他想像父皇一样做个明君,在位五年,他俯首在案,兢兢业业,日日操劳。
可每每到夜深人静时,他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直到她的出现,他忽略许久的皇后,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改变着他的脾性,牵动着他的情绪,让他有了七情六欲。
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他的心也跟着跳动起来,不过多年的伪装让他神色如常,情绪也被很好的隐藏在面具背后。
栾清高举着纸鸢,尾摆处的长丝在微风的吹拂下缠着她的脸庞,有些扎脸。她把手里的线拉长,瞧了一眼旁边气定神闲的宁渊,将纸鸢塞在他的怀里。
宁渊万年不变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什么意思?”
清风徐徐吹过,将栾清别在耳后的头发吹散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地大喊。
“风来了,赶紧跑起来,快快快。”
“你...”宁渊刚想出口训斥,他乃一国之主,怎么能做这种事。
可看见栾清处在风中,额前有几根凌乱的发丝,双眸明亮的望着他,见他久久没有动作,神情焦急,一手指着天空一手推着他的肩膀,嘟着嘴。
“你看别人都飞的老高了。”
宁渊在心底微微叹气,瞥了一眼周围的随从。
“你们都退下。”
他才不想让下人看见接下来的模样。
随从退下后,宁渊让她抓紧线,自己顺着风举起纸鸢向山坡下奔跑,感觉风力差不多了微微松开手,那纸鸢就晃晃悠悠地悬浮在半空中。
他往回一路跑到山坡上,帮她一起牵引着细线,她慢慢地将手中的线越放越长,纸鸢就这么越飞越高。
听到栾清开心地笑声,宁渊扭头本想让她再放长些。突然发现一旁的车夫从马车旁边抽出一把长刀,朝他们俩砍过来,惊得他急忙用力一扯手中的线。
栾清毫无防备,就这手上的这股拉力整个人朝宁渊身上倒去,两人抱着滚下了山坡,一路滚到坡下的草地上,栾清一阵眩晕,挣扎着起身吐了吐嘴里的尘土,不断地咳嗽。
“咳咳,怎么...回事?”
宁渊顾不得解释,急忙拉住栾清的手,朝前方的树林里跑去。
“跑!”
栾清朝山坡上望了一眼,发现带来的几个随从正和一群蒙面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