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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宋正武正瞅着没地方去寻这人,听到薛义之的回答后,气不打一处来,紧握拳头砸在垫子上。
“我当是什么大人物,区区一个评事的儿子,也敢惹我。”
薛义之出声为林虎开解。
“之前并没有见过这号人物,想必是才上任不久,他家公子不认得您也属正常。”
宋正武听后更是火上眉梢,恶狠狠地说:“刚上任不久他儿子就如此嚣张,我倒想看看他背后是何人在撑腰。”
薛义之见目的达到,又安慰了宋正武几句后就不再多言,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宋府大门口。
翌日
文武百官整齐划一的站成两排,静静地等待宁渊上朝,唯独兵部尚书宋稽翘首以盼,神情焦灼。
承庆走到一侧,高声喊道:“陛下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谁有本可奏。”
宋稽侧身出队,手持笏板低头上前跪在地上,将手里的折子双手呈上。
“臣有本启奏。”
承庆下了台阶,将奏折递给宁渊。正当他细细地看着奏折时,宋稽神情凄怆,又有些愤恨地开口。
“大理寺有一评事名林江,教子无方,其儿林虎带人聚众闹事,将我儿打伤,如今我儿卧病在床,动弹不得。此人之前乃一方郡守,短短数月竟连升数级,臣认为里头定有蹊跷,请陛下明察。”
宁渊昨日已经收到葛战的密函,心中早有打算。
“此事倒是怪异,薛义之。”
“臣在!”
“这事就交给你来办,三日之内给朕一个交代。”
“臣遵旨。”
☆、夜谈
养心殿内,疲劳了一天的宁渊在宫女的服侍下褪去了一身的沉重,换上了轻便的夏袍。站在屏风后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承庆带着小玄子将今日还未批完的奏折送到殿中央的长案上垒成一摞,宁渊从屏风后走出来,挥了挥手让宫女们下去,坐在圆椅上继续埋头批阅。
承庆命小玄子在香炉里再添些龙涎香,又从宫女手中接过一壶刚泡好的碧螺春端上案台,放在宁渊的右上方。
如今边疆安定,宁渊决定开仓赈灾,将各地旱灾按区域划分三个等级,依据轻重缓急制定了不同的政策,也想好了相应的负责人员进行督查,以免有人从中牟取暴利。
将手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完后,已经是亥时了。长案上的茶已经换了好几盏,宫灯上的蜡烛油都已经堆积了好几层。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惊动了一旁站着打盹的承庆。
承庆弯腰上前恭敬地问:“陛下可要用膳?”
一经提醒,宁渊才发现自己忘了用膳,刚想开口,敬事房的掌事太监就端着里头装有牌子的银盘走了进来。
宁渊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牌子,正当他的手落在栾清和楚柔两块牌子的中间时,一旁的承庆试探性地开了口。
“皇上,方才楚贵妃派人来说已在昭仁宫备好了美酒佳肴,等候皇上过去。”
宁渊睥睨着承庆,疲惫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狐疑,语气有些冷淡。
“你何时喜欢左右朕的心思了?摆驾中宫。”边说着边伸手将栾清的牌子翻了过去。
承庆瞧了一眼宁渊略带愠怒的神色,心下一惊,忙不迭地跪在地上磕头认罪。宁渊起身刚走几步,又顿足看向身后要起身跟着他的承庆。
“继续跪着。”
中宫
这几日栾清过得有些捉襟见肘,偌大的中宫几十号人口要吃饭,可后厨里的食物是越来越少了。
虽然给她的膳食是一顿比一顿清淡,不过她并没有不习惯。
毕竟上一世她一个人待在冷宫里,别说是清淡的食物了,有时候送过来的是剩饭馊菜。若是碰上送饭的忘了时辰,她还得自己去荒地里摘野菜吃。
倒是秀春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整天跺脚叹息,好几次试图闯出去但毫无意外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下了。
夜深了,栾清屏退了众人,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逛逛。自从那一日屋里的冰块都被搜刮走后,她已经习惯了白天待在屋里避日,晚上待在院子里乘凉的生活。
既然环境不能因你而改变,不如自己去适应环境。
今天晚膳她没吃多少,现下感觉有些饿了。她懒得惊动别人,打算自个儿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厨房里黑漆漆的,由于身边没有带火折子,她只能凭借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缓慢前行,一路跌跌撞撞的总算摸到了橱门,打开后有个竹筐,存着几个大红薯。
她有些激动地挑出了三个大的抱在怀里,但想想现在的情形,左右为难的将怀里一个略小的红薯放了回去。
她将红薯靠在门槛外头,回屋拿了火折子。正想寻些木柴,瞧了瞧她这院子里最多的就是那数十盆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