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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哦,一定一定,多谢邢太医!”崔骁拱手抱拳,一脸真诚而焦急地问道,“太医,家母这究竟是什么病?”
邢太医幽幽瞟了他一眼,深深一叹:“哎,先看看吧。”
能是什么病?不过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易得的病呗!
不过,他早得了公主府这位女官的提点,务必要往重里说,能吓唬一个是一个,能多吃一点苦是一点……想必,这是公主殿下的意思?
哎呦呦,这位崔老夫人到底得罪了公主殿下什么哟?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ing~
☆、襄南侯
延年堂崔老太太的内室里,一片愁云惨淡。
襄南侯原本有意请邢太医到外头说话,以免被老母亲听见了多心。奈何这位邢太医尽管上了年纪,却是声若洪钟,且根本“看不懂”他崔侯爷的眼色,自顾将那一番话说了,直听得躺在床上的崔老太太渐渐口干舌燥、面皮发紫,假装晕眩的脑袋竟真有几分眩晕起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
难不成自己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一家子人正在那儿忧心忡忡,门外有丫鬟来报,说是七姑娘跪在了延年堂的大门外,要求见侯爷。
襄南侯那一腔忧惧之情正不知如何发泄呢,再加上先前听了徐嬷嬷的话,憋的满肚子的火方才也没发出来,这会儿崔宝绫过来,倒正好撞他枪口上了,当即便怒气冲冲地拔腿走了出去。
薛氏眸光微闪,悄悄勾了勾唇角,朝芳菲姑姑尴尬地道了声“失陪”,便状若忧心地急急跟了去。
芳菲姑姑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并不见着急,只浅笑着同邢太医说道:“那就请邢太医开药方吧。”
延年堂外,崔宝绫带着小梨小杏两个直挺挺地跪着,大老远便看到一个挺拔魁梧的人影朝她们匆匆走来……不,确切地说,不能叫走,那架势,跟一阵风儿似的,而且还是龙卷风……
“你个孽障,不在自个儿院子里闭门反省,还敢跑来这里!你母亲叫你禁足,你都当了耳边风不成?”
真有意思……
他们父女近十年未见,这一开口便是一句“孽障”,却不知又是哪个混账造了她这“孽障”出来……
不过,反过来想想也该庆幸,她这侯爷父亲好歹没将她给认错了——好吧,她不该抱有这种乐观期待的……瞧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侯爷逐渐拢起的两道剑眉,以及那因蓦然抿紧嘴唇而收紧的下颌,便知他心底那一瞬间也是颇吃惊的。
为何吃惊?
自然是有了不同寻常的认知,才会有这种反应——他也还在探究,因为她的面貌着实像她的娘亲,而不是因为他认出了她就是他的女儿,那个小时候软软糯糯的小姑娘。
哎……
“宝绫见过父亲大人!”崔宝绫结结实实地给他磕了个头。
她回来也有二十来天了,倒是头一回正经地给这位侯爷父亲磕头请安。这其中有崔侯爷忙碌的缘故,有薛氏刻意的遗忘,更多的自然还是那深入骨髓的漫不经心——说到底,没有人拿她当一回事儿。
“我问你话呢,既然禁足在家,你怎敢违抗母命,私自逃离院中?”襄南侯俯身盯着她,冷冷斥道。
“侯爷,七丫头女孩儿家家的,您说话……”薛氏没将这话说完,不过任谁都知道她话中的好意,当真是个慈母。
他果然是不甚在意她这个女儿的,也是,他的女儿实在太多了。有七个呢,妥妥的京中“七仙女”,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却还嫌烦……
“宝绫来这儿的原因,其中一桩便是为了此事。”崔宝绫倒也不怵他这颇霸气的怒吼,莞尔一笑,“昨儿我便不大明白,今日当着侯爷父亲的面,我再问问侯夫人,您到底是为什么要禁我的足?”
薛氏张了张嘴,看了襄南侯一眼,这丫头是缺心眼吧?居然问到正发雷霆之怒的一家之主跟前了,一点眼色都没有,连挑时候也不会挑。
不过,她可不慌张,襄南侯自己说过的,她身为崔宝绫的母亲,自然教得,遂用帕子掩了掩眼角,看起来十分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在端淑公主府里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七丫头,你也是大姑娘了,有些习性该趁早改过来才是。”
“我不知道,所以几次三番请教侯夫人,偏侯夫人也不说。”崔宝绫笑眯眯地说道,“侯夫人是听了什么污言秽语,也不问问我便定了人罪名?您要教我,也不是这么个教法,搞得底下的奴才都捧高踩低,不问缘由地苛待我,这难道不是有样学样,上梁不正下梁歪?哦,说起来,这便是第二桩事儿了……”
“放肆!”襄南侯大眼一瞪,再听不下去,指着崔宝绫,低声怒斥,“谁教你的这话,敢这般与你母亲说话?”简直顽劣到她姥姥家了,果然是原家那种混不吝的草莽人家的种!
“侯爷父亲,您这重点是不是抓错了?”崔宝绫转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合着方才那一长串我都白说了,我在怀疑您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