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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她,奈何她脾气好也是真的,倒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便跟着她又做了几回。
待三回过后……
“七姑娘,您又错了……哎呦……”
蔡嬷嬷冷不防膝盖一弯,在她跟前生生跪趴了下来——好大一个礼呀!
“嬷嬷,咱们是在练习屈膝礼,可不是磕头大礼啊。”崔宝绫眨了眨眼,颇无辜又惊奇地说道。
她的眼角其实已经瞄到了院子里那棵老松树下,小赵大人微微翘起的唇角——方才分明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的手。
倒真是好身手,眼睛瞎了,还能有这样的准头……
蔡嬷嬷赶忙爬了起来,转身朝院子里怒目而视,那安静得连风都不曾光顾的院子里,除了那个躺在地上的瞎眼傻子,就再无其他了。
莫不是那傻子……真是邪了门了……
“嬷嬷,我们还继续么?”崔宝绫乖巧地问道。
蔡嬷嬷揉了揉生疼的膝盖,淡淡地说道:“姑娘且先歇息一刻吧。”
——
入夜,月明星稀,夜阑人静,一道灵巧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秋芳苑的门房。
“属下参见殿下!”右捌单膝跪倒在地。
赵柬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闻声便挑了挑眉:“可是薛长龄那儿有结果了?”
“正是,”右捌从怀里掏出一个雪白的小瓷瓶和一个黑漆雕花的漆盒,“这是薛太医研制出来的流光散解药。瓷瓶里的药丸内服,漆盒里的药膏外敷,每日两次,月余便能见效。”
“见效是什么意思?”
右捌垂下头,迟疑了一会儿,方说道:“薛太医说……事态紧急,他也没着人试过这个解药,因此……但他说最慢月余,这毒总能解了。只要解了此毒,殿下……应当就能复明。”
这还是他把那姓薛的吊起来,吓唬拷问出来的结果。那样怕死的一个人,到了那种档口,依然不敢拍着胸脯保证,可见这毒之厉害。
“哼……”赵柬轻哼一声,窸窸窣窣地摸到桌上的瓷瓶,打开来闻了闻,继续懒懒地说道,“老薛曾经说过,配制流光散的毒药十分罕见。你后来可有着人去查,这京中有谁能弄到西域的东西?”
“是,属下与左柒后来再跟薛太医着重了解了一下。这件事,左柒亲自去查了,可京中权贵甚多,再罕见的毒药,只要砸下重金也能寻得,实在……没有太多的线索。”右捌惭愧地低下头,又利落地跪倒在地,“是属下等失职。”
“银子自然不是问题,关键是渠道。有些东西,你以为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么?所以,你们要去查能接触到西域方面的人。这个,可以叫老薛帮你们,他对那里面的弯弯绕绕熟。”赵柬也不生气,只淡淡地说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必恪王兄那儿也没什么头绪,眼下京中情势如何?”
恪郡王去濠州找太子,自然是找不到的。
“恪郡王那儿,当然不会有什么结果。陛下有意营造外紧内松的假象,因此又让兵部下发了文书,传旨各道、州、县的厢军时时留意,摸排寻找。”
右捌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至于朝中,有工部侍郎傅大人已经上了折子,请陛下择日……另立储君。不过,他当庭便被陛下申饬了一番,还赏了板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起不来了。”
“哼,蠢货!他这是狗急跳墙……”赵柬勾唇冷冷一笑,“淮西发那么大的水,显而易见跟河道贪墨有关,他一个工部逃得了么?蠢得是,还要跳出来,主动给人做投路石,恐怕等他屁股上的伤养好了,他就该去牢里坐坐了。”
这位工部侍郎傅大人,乃是宫中傅昭容的亲兄,而傅昭容育有一位五皇子。想来这位皇子殿下的舅舅是知道自己难逃干系,打算来个孤注一掷了。可惜,不过是给他人作嫁衣裳。
“那安定侯府呢?”赵柬转而问道。
“安定侯府……一切正常。”右捌如实禀道。
那安定侯府是真的很安定,田贵妃平时那样张扬的人,这回居然如此沉得住气。
赵柬轻哼,田颁那个老狐狸……
右捌悄悄抬眸看了眼蒙着双眼的主子,犹豫了一下,难得吞吞吐吐地说道:“端淑公主……叫属下问一问殿下……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公主殿下……好像要办个什么宴会……”
赵柬愣了愣,继而嗤道:“这不年不节的,她办什么宴会?长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爱好了?”
再说,她办不办宴会,跟他回不回去有什么干系?
右捌脑中闪过端淑公主那张颇意味深长的笑脸,暗道:如果殿下您亲眼见过您长姐那瘆人的表情,就不会这么不以为然了……
“那属下见到公主,该如何回话?”
“笨,推孤身上不就行了么?待到时机成熟,孤自然就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小天使在看文么?是都在等养肥?
告诉我我不是在单机~
☆、什么宴
已是到了六月末,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