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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是在颜梁淮疑心有人出没营地之后。
但是,以米安安的为人处世,根本不可能得罪这种歹人,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恨屋及乌——对方怕是冲着颜梁淮来,才会从他唯一的“软肋”下手。
颜梁淮蹙起眉,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房间里睡熟的米安安。
她脸正对着他,夜色落在光洁的脸蛋上,更显单纯无辜。
手指收紧,颜梁淮说:“得想办法把人给揪出来。”
“我已经打过申请了,这会在高速上,明天一早就到。”那善又说,“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算是吧。”颜梁淮捏了捏鼻梁,“……引蛇出洞。”
“什么蛇?”
米安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倒把颜梁淮吓了一跳,一回头,才发现她穿着单衣站在玄关,正满面惊色地看着自己。
很显然,在许睿睿的遭遇也给她留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如今提蛇色变。
“安安醒了,”颜梁淮简单地对手机里说,“见面再说。”
电话挂断,他走到米安安身边,替他裹紧了衣裳,“不冷吗?”
“睁眼发现你不在,吓得我都出汗了。”米安安把湿漉漉的小手递给他,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你刚刚在说什么蛇?”
颜梁淮把人领进室内,重新关上阳台的门,“刚刚是那善的电话,我是跟他说‘引蛇出洞’。”
米安安这才长吁一口气,伸手一把拥住颜梁淮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她总是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以至于大多数时候,周围的人都忘了她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也会担惊受怕,也需要被人呵护在掌心。
颜梁淮搂住她,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脊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她说,让他在可以的范围内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要真说了,这孩子怕是连一个囫囵觉也睡不好……这些压力,还是他来背着吧。
至于安全,他更相信自己和弟兄们。敢在川狼头上动土,从哪儿来滚哪儿去……或许,连来处也回不去,就进牢狱里待着吧!
*** ***
次日,米安安是在医院大厅看见那善的。
乍一眼,她以为是眼花了,又定睛,瞅了半天才确定,眼前穿着花色冲锋衣,头戴扎染裹头巾的壮汉确实是那善。
“那善哥哥……你怎么穿成这样?”跟街舞少年、不,街舞青年似的。
那善肤色黝黑,加上那花里胡哨的花头巾,整个人几近荧光,换谁也不会把眼前的男人和一丝不苟的军人联系在一起。
“假期……穿着随意,随意。”那善打着马虎眼说。
当然不是因为他喜欢,只是为了和在凝川执行任务时候的形象反差大一些,这样出没在米安安身边,才不容易被认出来。
米安安忍不住笑,又安慰了他一句,“也挺好的,有……个性。”
违心地夸好看吧,她说不出口,但又怕伤了人家纯情少男心,能赞一句个性米安安也算是尽力了。
那善笑不出来,只能揉了揉鼻尖,不情不愿地说了句“谢谢”。
到病房门口,就看见守了一夜的谷小钊,见他们来,抬头的瞬间白眼球上全是血丝,强打起精神招呼说:“你们来了,别担心,睿睿已经脱离危险了。”
米安安点点头,把替他带的早餐递过去,率先走入病房探望许睿睿。
颜梁淮则站在谷小钊对面,低头看他食不知味地舀粥喝。
“昨天到现在为止,有没有什么陌生的人来过这里?”
谷小钊一愣,“什么人?”
“医生、护士之外的人。”颜梁淮说。
谷小钊咬着调羹,抬头看了他身后的花衣大汉一眼,“……他算吗?”
那善失笑,从颜梁淮背后走出来,拍着胸膛问:“小崽子你过了桥就不认人了?”
谷小钊费老鼻子劲,才认出这花里胡哨的男人竟是当初送他去高铁站的兵哥哥,惊地叼着调羹半晌才挤出一句,“大叔您这是失恋了?”
那善嘴角抽搐。
大、大叔?
失、失恋?
这年头,毛头小子说话都这么讨打的吗?
那善本就是火爆脾气,正要开口教训,又听谷小钊转头对颜梁淮说:“颜哥,你给你这战友说说,这身打扮潮是潮,但有点老年迪斯科的味儿……不合适,会打一辈子光棍的。”
那善:“……”能打人吗?不能的话,他想回连队去。
还有,那善狐疑地看向队长——之前这小子不还死乞白赖地叫他们队长“小叔叔”的么?怎么,时隔多日不见,就降了辈分,从叔侄成了兄弟?
颜梁淮颔首,“知道了,我会提醒他。”
那善:???
是谁让他乔装的?是谁?!
“别的没了,”谷小钊三两口扒拉了早饭,回头看了眼还病房,“昨夜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