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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拿手机看她的脆皮鸭文学,一边看一边啧啧啧:“我说这年头做眼保健操的也就只有你了吧。”
“看手机就拿到台面上来看,”也许是晚上关灯玩了太久的手机,钟意只觉得眼睛肿胀得不行,又多做了几组轮刮眼眶,“你那颈纹再不管就能夹死蚊子了。小小的年纪,却早早地把米其林轮胎套在了脖子上,不容易,不容易。”
“嘶,”唐遇嘴上怼着,左手却实诚地赶紧摸上自己的脖子,“能不能闭嘴?能不能?怎么做眼保健操都不能堵上你的嘴呢?要不你再轮刮一下唇框?”
钟意跟着广播的指示望向窗外,适应了一下光线,挺胸抬头,保持愉悦的微笑:“还好你坐在我右边,你要是坐我左边,我做完眼保健操一睁眼一扭头就是你那张大脸,我的心理阴影面积得多大。”
“少说两句死不了。”唐遇翻了个白眼,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校服薄外套,“穿外套,今天太阳太毒了。”
“我宁愿晒死也不想热死闷死。”
“您随意。”
两个话痨你一言我一语地怼着,刚磨磨蹭蹭走到班门口,就被早早堵在门口的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钟意,一会儿去台上领奖。”
正嬉皮笑脸的钟意反应了一下,才收起唇边的笑意,轻声应道:“好。”
每周的升旗仪式上,领奖的同学都会站在主席台靠边的位置,在最后一个版块“获奖情况”的时候上台领奖。
六班的位置在主席台的另一侧,一般唐遇都会把她送到主席台,自己再往前走一些。
两人磨磨叽叽地走到操场上时,已经有多半的同学到了。
喜欢上一个人就能获得一种魔力,一种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到他的魔力。
“今天开学典礼,也就只有他能上去主持了。”唐遇向主席台的方向努了努嘴。
升旗仪式一直是四个主持人轮班倒,但能扛起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大旗的,今年只有何渠琛。
“我看上的人,优秀。”钟意挑眉,倒也不避讳。
“得,我滚我滚,”唐遇受不了地假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去主席台上瞻仰你的男神学长吧,我回咱们班的队伍里站着睡觉去了。”
开学典礼不过还是那些流程,在南华待了那么多年,钟意早已倒背如流。
只不过今年不一样,因为今年的高三优秀生是何渠琛。
他穿着学校的制服,干净的白色衬衫和深蓝色的西裤,学校统一的深绿色斜纹领带系得整整齐齐,左手手腕上带着一块深蓝色的腕表。
也许是因为夏天太热,他把头发又剪短了些,利落的黑色短发显得很是清爽。
连后脑勺都那么好看,钟意眯起眼睛,嘴角又悄悄地开始往上爬。
“三,在“杨帆杯”全国征文大赛中,我校高二年级钟意同学获得高中组全国一等奖,陈安李等三位同学获得高中组全国二等奖,何渠琛等……”
钟意一向不喜欢写征文,之所以硬着头皮写,也不过是——
能听到他念出她的名字。
偶尔语文不太好的何渠琛被强制拉去写征文拿个奖,他们也有可能并肩站在一起领奖。
也算是他们两个人少有的接触。
只是这次她和他之间还隔着三个人。
钟意从校领导的手中接过自己的证书,一脸不情愿地拍了合照。
她没有看镜头,而是把目光聚焦到远处的一个小白点上,眼神恶毒。
齐时那个糟老头子这次居然没感叹何渠琛这个标准理科生又接受文学的折磨,要是他透个口风,她就收着点写了。
说不定又能去学校公众号上获得一张两人并肩站着的照片,打印出来收藏到她的小本子里。
糟老头子坏得很。
开学典礼比升旗仪式的时间要长一些,大多数人都不免有些脚麻。
终于,当何渠琛念出“开学典礼到此结束”时,全场爆发出最热烈的掌声。
钟意走下主席台,找了个阴凉处靠着等唐遇认领自己。
“钟意。”
刚刚那通过话筒和扩音器在整个学校上空盘旋的声音,突然在这一刻没有了距离感和电流感。
钟意以为自己幻听了,转过头去才发现那个刚刚和校领导正在说着什么的人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是叫钟意,对吗?”何渠琛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稿子,又稍稍抬起头问她。
他没有带眼镜,棕褐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钟意盯着那张第一次离自己这么近的脸,愣了几秒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
刚发出声音,钟意就后悔了。
这是什么年久失修的生锈机器发出的干涩的声音啊喂!
完全不符合她这个可爱仙女的形象!
她装作不经意地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悦耳动听:“我是。”
“我叫何渠琛。”
“学长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