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路上早就没什么人了，整个麦当劳也就三四个人。许心暖出了门，按照韩文清的意思往靠近霸图的那边走，看到路边停车位的车灯闪了一下，又确认了牌子，见韩文清冲他点头，就赶紧上了车。

    “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家？”

    「想见你。」

    韩文清静静地看着她，没什么表情：“你看比赛了。”

    一个疑问句如同肯定句一样被说了出来，许心暖点头，目光毫不躲闪：「去现场看的，特别棒。」

    韩文清看着许心暖有点发肿的眼睛说，“那你哭什么？难道不是因为输了。”

    许心暖点头，又摇头，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心情：「不知道，特别复杂，看着看着就哭了。」

    韩文清顿了顿，头靠在椅背上，目视前方的窗，看着外面空旷的街道，说：“奇英也哭了，他觉得不甘心，甚至不公平，努力了没有回报。”

    许心暖拉了韩文清的胳膊，让他把目光重新看向自己。

    「他还小。」

    许心暖比划得一本正经，韩文清心里无奈地想：奇英是小，可你才多大？他自己都说不出这种老成持重的话来。

    许心暖瞧着韩文清的样子，就觉得他不相信，又固执地打字：「过程和经历就是回报，输了又怎么样，可以积累经验，为下一次赢回来做铺垫。」

    韩文清盯着她，想着什么没有答话，许心暖就一只手去握韩文清的手背，一只手打字，脸上还带着笑：「我们一起加油。」

    “你加什么油？”

    「心理学啊。我不是一直在自学吗，最近都是统计分析内容，太难了，卡了半个月了。」许心暖握着的手紧了紧，「所以我们一起加油！」

    “所以你特意半夜跑过来，就为了说这个？”韩文清平静开口：“我不需要安慰。”

    许心暖皱眉又摇头：「不是，你不许瞎想。」

    “那是什么？这些话不能微信说吗？”

    许心暖咬了咬嘴唇，抬着头毫不退缩：「只是觉得，这时候应该跟你在一起，就来了。」

    韩文清被握着的手翻了一下，与许心暖的手掌心相对，握在一起。

    “半年了，你变了不少，这点倒是一点没变。”

    许心暖微微张嘴，充满疑惑。

    “我提出交往那天晚上，你也是这么说的，‘竞技哪有不输的，下次赢回来就是了’。”韩文清心里释然了些，“挺好的。”

    许心暖想到当时突然被表白，有点不自然的脸红：「你是因为这个才表白的啊？」

    “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是我特意拉琴给你听……」

    “我记得，卡农，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这么说也差不多，你要这么想也行。”

    许心暖把手抽出来，拍了他一下手心：「什么叫也行？很重要啊！」

    “生什么气，最近脾气变大了。”

    啪。

    许心暖又打了他手心一下，本来还想抬手再来一下，但是手还没离开，就把韩文清给捉住重新握在手里。反正只是撒个娇，许心暖挣了挣没挣脱出来，就干脆老实了。

    俩人安静地呆了一会儿，许心暖用手晃了晃韩文清：「是不是你夏休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次恐怕不行。今年要办荣耀世界邀请赛，这个赛季结束就举行，新杰和张佳乐都要去苏黎世比赛，队里很多事我得盯着。”

    许心暖非常意外：「为什么你不去？」

    “邀请了，我拒绝了，只想退役前专心霸图的事，不想分心。”

    韩文清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是不值一提的事，但许心暖的内心却是震惊的：「世界比赛，多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太可惜了。」

    “有得必有舍，我知道什么对我最重要。”韩文清松了手，把安全带给许心暖系好了，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再问她想说什么，“我送你回去，明天你还得上班。”

    这时候许心暖突然自己解了安全带，蜷着身子跪在中间中央扶手箱上，伸出手臂冲韩文清扑过去，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韩文清吓了一跳，声音不由抬高：“你干什么？”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