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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皇后又在公主面前对姑娘赞赏有加,如今正齐聚惠通,公主有意与姑娘结交,聊以慰藉自己思乡之情。”
罗敷犹犹豫豫,看着娘拿不定主意。
罗敷娘没由来的似乎对这几人很是不喜,始终板着面孔,严肃的过了头,“可有令牌证物?”
“自然有的。”来人自怀里掏出个金色圆牌,递给罗敷娘细瞧了瞧,“确实是内造的令牌,凤栖殿,怨不得是金色令原来是皇后身边人。”
“哎。”那人见罗敷娘是个懂行的,姿态倒是越发的谦卑,头又向下低了低,“夫人验好了,可是准了小姐同咱们走这一趟?”
罗敷娘轻拍了拍罗敷双手,叫她安心,接着便以一种罗敷从未见过的高姿态回了句,“走一趟可以,怎么把人接去便怎么把人送回来。”
罗敷娘伸手拍在那人肩膀上,好似是在威胁他一般,“明白么?”
“明白的,自然是要这样的。”
罗敷头一次知道自己娘亲竟也是这样厉害的一个角色,对着宫里来人竟然也是不卑不亢。自己倒是稀里糊涂就给来人接走了。
尚安贵为公主自然是极讲究的,惠通这样的小地方不设别宫,公主又对这边房屋多加挑拣,又是怕潮又是怕阴,索性下令在平地之上拉起营房,特地自建南拉来了公主随皇家围猎之时惯用的那顶帐篷,用作了公主暂时的休息场所。
罗敷同这位公主从未打过照面,只是知道这公主给养得颇有些傲慢,可人家生来就是天潢贵胄,人人恭维着,又有做了皇帝的亲哥哥撑腰,罗敷心想只要别太出格为难自己,公主刁蛮些自己应当也能吃得消的。
公主这帐篷很是宽敞,打了帘子进去,抬眼便是扇雕花屏风。屏上绘了两只孔雀,却是一只蓝羽一只白羽,配色其实很不相称,头重脚轻,尾扇几屏几乎就是空白。
公主自屏风后头闭目养神,罗敷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佳人正斜靠在榻上,一手正托腮假寐。
有人进去通报了声,也不知说了什么,公主“嗤”的一声轻笑,“当她是什么货色,大的过本公主去?”
罗敷默默思忖,公主方才那一句许是嘲讽自己娘亲罢,还真是个跋扈的主,好歹背在自己身后再说,当着人面便这样实在有失公主体面。
里头人悉悉索索的一顿收拾,公主也不知在对谁抱怨,“这位上辈子许是我仇人,想做的事情做不了,天天找事似的给我死钉在这里,一拖再拖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罗敷正耐心听着里头抱怨,突然打里间出来位宫婢,引着自己向里头去了。
进去了她不敢抬头瞎看,只低头看自己脚面那处小小的一块,但能感觉的到来自对面注视的目光,其中意味非善非恶,令人难以探究。
“模样是不错,怪道叫人惦念着。”公主嗓音脆生生的,语气也欢快,“你抬起头叫本宫瞧瞧,仔细瞧瞧。”
罗敷敛着下巴,低垂着眼皮,正面对上公主探寻目光。
“瞧着倒算是面善。”公主停了停,“可知道凉阡寿山公府?”
这自然是知道的,罗敷心里吃了一惊,公主提起寿山公府做什么,那地方的记忆对于罗敷来说噩梦似的,但凡能躲着绝不愿再次提起。
“你不说话,本宫自然也看得出来,不仅知道,还有那寿山公府三公子兆睐,你二人想必也打过了照面吧?”
“罗敷不知公主此言何意?”罗敷说这话嘴唇都有些哆嗦,兆睐这名字她一辈子都不想同自己放在一起。
“怕成这样?”公主好玩儿似得,笑嘻嘻围着罗敷打转,“寿山公同本宫沾那么点亲,朝上得倒三辈儿的那种远亲,兆睐说起来还是本宫小辈,托本宫做个媒而已。”
公主一手搭在罗敷肩上,使了些力气似乎就是想要她臣服,“若是秦家小姐应下了,可不就同本宫也沾了那么点亲?”
“恕罗敷不能应下。”
“怎么,瞧不起本宫这门亲,还能瞅着更高的不成?”
罗敷不愿多说,心中对这位毫无礼貌可言的公主厌烦至极。
“倒是好笑了,本宫头一次保媒,看那兆睐害了相思病似的,躺在那儿瘦成一把骨头,你这姑娘竟然连软话都没有一句?”
哪里是害了相思病骨瘦如柴,那位兆睐公子应当是被小叔叔去了半条命才对。
“那是——”罗敷本欲解释,却又对此事羞于启齿,停顿片刻索性生硬的抛出一句,“罗敷没那样的福分,同公子合不了一门亲。”
罗敷心烦意乱,随意将视线转了转,借此掩盖自己早已不耐烦的表情,猛然却瞧见那公主华服之下,似乎穿了双极不符合身份的鞋。照理说哪怕不是一身凤冠霞帔,身着宫装也该是一双岐头履才对,可如今她穿着双普通百姓自家做的布鞋,往常也是做活的妇人们才会如此穿着。
“什么福分缘分的,时候到了送上花轿管你香的臭的,还不都是一辈子。”公主一回头见罗敷盯着自己双脚发呆,赶忙摆弄几下裙摆,将脚面遮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