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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得好生辛苦,总算将马车停了下来,乐的前仰后合,“那你说说小叔叔哪里最好?”
罗敷捶他,“哪里都不好,就爱捉弄人。”
田亚为顺着她的手劲儿向后一仰,状似要跌下马车去。罗敷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揪了他胳膊一把,这下可好,田亚为顺势便将她搂在了怀里。
“又捉弄我!”罗敷扭着身子不让他靠近,使了半天的力气,依旧挣脱不开。他这两臂好似围成了铁桶似的,紧紧箍着她。
“你放手!”罗敷噘着嘴不动弹,出声命令他。
“不放。”田亚为这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厚脸皮,他迫切的想要将她藏在自己怀里,叫谁都看不着她。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放出去就被人惦记着,他可是怕了。
往常颇有些硬气的罗敷,今日也不知怎的,泪珠说下便下来。不说话,只管看着你掉眼泪,非将你心给哭化了不可。
田亚为看她眼中含泪,雾煞煞一双大眼,委屈都含在这双美眸之中了,由不得自己便软了三分,“成成成,都听你的,说叫我放手我便放了。”
说着立刻做举手投降状。
罗敷调转了身子不理他,他便追着罗敷的视线跑,“我说了都听你的,怎么还哭啊,我看了怪心疼的。”
田亚为伸手给她脸上轻轻擦拭几下,他手指粗糙,常年在军营摸爬滚打若是养出一身的好皮肉倒是奇怪了。可她脸颊柔嫩,指尖老茧擦着她皮肉过去,好似也能蹭出道印子似的。田亚为下手越发的轻柔,显而易见的怜惜她。
这泪想自己生了思想,就是不停的掉,就是要他好好心疼一番才好,罗敷恨恨的想,叫你长了记性,再不敢轻易动手动脚。
“你说,还敢不敢欺负人了。”罗敷凶巴巴的问,眼神含着质问的意味。
“再不敢了。”田亚为说是这么说,可见罗敷生气撅起的小嘴,仍不住又心痒痒起来。
旧年的那次亲吻,实在是一生之中最为甘美的味道,那滋味可是心心念念想了一年,现在这地方不是个放浪形骸之地,官道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窜出个人来。
田亚为心里默念着,“不急,不急。”
嘴上利索的打包票,“哪怕小鼎黏在我身上,也一定目不斜视!”
罗敷气的捏他,“谁会黏在你身上,别臭美了。”
她那点小力气给田亚为抓痒痒还差不多,构不成丁点儿的杀伤力,且他手臂练得浑是腱子肉,微使些力气,叫罗敷捏都捏不住。
“不准用力。”罗敷拍拍他手臂,叫他放松下来,捏了一小块肉反向转了一圈。
这一下,疼的田亚为直咧嘴。这妮子太毒了,逮到了机会就下狠手啊,田亚为决心惩治她。
如此,趁她不注意,在他手臂上聚精会神的泄私愤之时,飞快在她哭成一双泪泡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这吻轻的好似并未接触到一般,罗敷睫毛刷过他的薄唇,却也真真实实刷在他心上,罗敷盯着他咽了口口水,手上原本使了些力气正拧他拧的欢实,也一下子松懈下来。
田亚为看她呆傻在那里,捏了捏她小脸,便接着甩着马鞭赶起马车来。
☆、第三十二章
凉阡不愧是帝国南都,那繁华程度比之建南分毫不差,且因地处南地,南水灌溉出的韵致,多了几分南面的柔情蜜意。
田亚为将马车赶至城门口,便停了下来。罗敷带上帷帽,借着田亚为的手下了马车。
“凉阡——”罗敷一字一顿的读那高耸城门之上的两个字,“这城门建的真是高啊,与建南相比似乎都要更高一些。”
“的确是高些,据说高了一丈六尺。”田亚为站在她身后,顺她目光直看到城门顶上,“城墙左右又各矮了八尺左右。”
“这是为何?”罗敷不解道,“其中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据说是为纪念一位大都督的妹妹,那是惠通县志中,列女传那一篇所记载的一位姑娘,传说是留族人以她要挟那位都督投降,她为解临南困境,在自己身上扎了十多刀,失血过多而死。后来主持修建凉阡城的当朝太子、一位王爷还有那位都督便将城门加高了一丈六尺,因那女子过世之时便是十六岁。”
“这女子真是不简单,深明大义。我想那两边城墙各降八尺,是为了不越过京城等级吧!”
“这女子固然舍小我成大义,壮举非常人能及——”田亚为负手而立,低头望向背对他而站的罗敷,“却也叫大都督追悔一生,若那时是我,哪怕孤身入那敌营,也定不让至亲之人孤单绝望离世,必然生死相依。”
罗敷犹沉浸在那悲情故事之中,猛不丁听小叔叔在身后低语,似乎也是有所察觉,这话应当是对自己说的。
两人在凉阡城门等候不久,永忠义姗姗来迟。
“刘大哥没有同来么?”罗敷左右看看,并未发现刘文焕声影,疑惑问道。
“并非同路,他自北门入凉阡取药更快些,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