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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能拜个早年,罗敷提笔在信尾加上了句,“临南爆竹可好,楹联可妙,春风如今又送暖,年年如旧愿君安。”
封了信,自己亲手寄了出去,好似了却心头一桩大事儿。
冬月里天气冷,数九的天下了今年最大的一场雪,罗敷与元和在雪地里艰难的走了好半天,一起回头看路上长长一条脚印,背后突然有人叫了声。
“今日怎么想起来出门,天儿太不好了。”
其实下完了雪,天气放晴,温度也算怡人,正是赏雪好时候。
锐王见她冲着自己只管傻乐,撩了“知不足斋”帘子请她进门,罗敷踌躇半晌。花会第二日,满城的绿牡丹便都送到了秦府。自己原道是送给罗孱的,哪知竟然是送给了自己,那盛况丰富了整条街半个月的谈资。也着实将罗敷惊了好久,锐王偏还不早早露面解释,罗敷纠结好些日子,吃下下睡不好的。
还是沁阳王府里那耳报神康康给自己送了口信,这才知道是锐王手笔。
如今几月不见,再见面总有些拘谨尴尬,罗敷假笑的脸都要僵了,不好直接拒绝,只好侧身从锐王旁边钻进了门去。
“王爷近来可忙?似乎好几月不曾见过。”罗敷干巴巴的起了个头,实在不知该怎么将这天聊下去。
“还成,忙些不着调的,说忙倒是让人笑话。”
锐王这个人表面上闲闲散散,不靠谱又不着调的日子居多,他这样的王公不是没有,就拿沁阳王来说,一样的整天不干正事,看二人却大不相同。同是闲人,沁阳王爱好美人,天天钻温柔乡不出来,这是寄托。锐王呢,他的寄托说是这屋子里的古董?指定不是!
没有人对自己的寄托是吊儿郎当的,三不五时就跑的人影都不见,整条街知道这店是锐王名下产业的人,一只手数的出来,说他隐藏的好那才是笑话。
重活一世,罗敷便爱上了琢磨人心,她的想法是这位不干事儿王爷兴许背后干的事儿大了去了。
锐王给罗敷递了杯清茶,他刚刚煮的,小灶上那茶壶里还透着袅袅香气。锐王对自己煮茶的手艺很是自信,亟待罗敷喝过后给他个好评价。
“王爷为什么不尽力将田亚为留下来呢,门客也好,幕僚也好。”杯中水汽腾起,罗敷有些感慨,“如此,小叔叔不至于被排挤而远走临南了。”
“你们是自家人互相心疼,可也不能硬塞个大活人给小王呐,再说他那间不离珠可比这知不足斋赚钱多了吧,何至于说他遭排挤,有了钱活的不够自在?”
锐王撇嘴表示难以理解,世人太贪婪,要有钱有势还有权,缺一样便不平,天底下不平等的事儿多了去了,知足才能常乐。
“怎么是硬塞个大活人给您?”罗敷一边笑一边却是疏离的语气,“应当是您主动找上了叔叔才对吧。”
小灶的火烧的旺,噼噼啪啪作响,锐王被罗敷这质问的语气问的一愣,“怎么还恼上了,姑娘家想法还真是不少。”
锐王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可那火星子像是不长眼似的扑到他袍子上,给他衣服燎了不小的一块,就见他心不在焉的捻着袍子的边儿。
半晌,屋里静的只剩灶火的声音。
锐王抿了抿嘴唇,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够好了,“你是如何知道的?田亚为同你说过?”
原本不问世事便是自己的伪装。他求贤若渴,暗暗在朝中渗透势力这些事儿,根本没几个人知道。
“你知道他不是妄论他人是非之人,不然你也不会早早亮了你王爷身份的底牌。”
锐王瞳孔猛地收缩,她可真是心细如发,这样细枝末节上面的事儿,竟然也注意的到。
“早在咱们第一次见面之后,小叔叔告诉我,你便是当今的锐王爷。可这条街上知道王爷真正身份的人实在太少了,少到令人不得不怀疑你的用意。从前你同罗敷说过的,我这位小叔叔是位轻易请不动的人物,那时我只当你是玩笑,现在看来这话应当另有意味。”
“不错,本王是动过将他招至麾下的心思,也确实数次请他为我效力。可他这人实在太过死脑筋,以拒绝站队为由,直接便拒绝了本王。他是有些能力不假,却也实在需要人磋磨他那孤高的性子。通天的大道不走,非要吃些苦头自己朝上爬。”
“所以也是您授意,在武举场上……”
“本王没那么下作!”锐王这话刚一出口便后悔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这样看来您也定是知情人了!”罗敷唰的站起身来,虽是气恼,却也强忍着让自己镇定下来,“田家人吃过站错队的大亏,小叔叔并非有意冒犯您,还望今后王爷再不要‘磋磨’他了。”
这姑娘够劲儿,也够聪明,摔脸子走人也美得人心痒痒。锐王哼着小调,狠狠的想,“再让你蹦跶几日,收了你送上本王的床榻,看你还能嘴硬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四千,码的的手直抽抽~
☆、第二十章
临南的冬天实在有些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