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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罗敷一字一字的,眼睁睁看着罗孱失望的神色越来越浓。
一头天一头地,彼此间这距离,犹如天堑。
“干嘛这么残忍告诉我这个!”罗孱是真的恼怒,“看我笑话不成?”
“坏人我来当,你负责每天闹笑话娱乐我就好,你占老大的便宜了好不好。”
“这么会说,真叫人讨厌不起来。”
打完嘴仗,两个人头挨着头,终于安静下来,沉入梦乡。
秦家老二这一家共五口,除却罗敷不说,上面有一大哥,下还有一刚刚三岁的幼弟。
大哥秦容叹任左威卫胄曹参军事,惯是不常归家,幼弟秦容识自小养在外祖家,一家人团聚时间实在屈指可数。
秦容叹旬假这日,早早约好带罗敷出门看戏。二人皆是戏迷,可秦容叹爱“参军戏”或是些小戏,这些个戏文讽刺嘲弄又滑稽可笑,很能博人一乐。罗敷却不同,偏爱些大剧目,尤爱《兰陵王》。这剧边唱边舞,热闹非常。
秦容叹琢磨是小女儿就是喜欢这些个美男子,高长恭刚一上台,罗敷眼珠子便不动了,小脑袋跟着那紫衣面具男来来回回的转。
为图方便,罗敷今日换作男装,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听戏听的直咂嘴。叫容叹看在眼里,罗敷简直要淌下一地口水的模样。正想打趣她几句,忽见不远处包厢里坐着几个熟人,便跟罗敷打了招呼,叫她等他回来。
罗敷这边看的认真,只管点头称是,又推推他嫌弃他聒噪,叫他快些走。
那《兰陵王入阵曲》正击的高昂之处,那着紫衣系金带之人,执鞭向罗敷这头越靠越近。
她在下边激动的大声叫好,那面具之下浅红的唇便扬起个好看的弧度。罗敷自然是看不见的,单觉得今天这场戏尤其过瘾,酣畅淋漓,简直快将自己的巴掌拍断了。
一幕闭了,那紫衣人在后台卸了面具,露出好看的眉眼来。倒是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小鼎,真算是缘分。
那头戏班班主问了句,“二爷今天好兴致,我瞧见下面观众捧场捧得差点给这顶子掀了去。”
锐王解了金带,“今天是不错。”
“二爷不再来一段儿?下面一众可还候着您呢。”
“不了,今儿够尽兴了。”说完将身上那紫袍随手一抛,正被班主接个正着。
锐王出了后台却没看到场下那个身影,“小短腿跑的还挺快。”
罗敷这边见一幕已毕,急着找她那个,不知又上哪里会见同僚友人的哥哥,早就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索性容叹离得不算太远,罗敷找见他正要发发小脾气,却见容叹与一男子聊得正欢。再细细一瞧,不是崔少凡又是哪个。
罗敷顿住,扭头朝另一边去了,仍旧不愿与他再有什么交集。
今天这楼里极是热闹,逢十乃是“旬假”,大小官员们上这里会友寻乐,若不是罗敷二人来的早,还真不见得能有位置坐下。
不过每当这时候,东家也定会想出个热闹的玩法,将整个场子炒的火。不知今日又有什么新玩意儿,罗敷隐隐还有些期待。
这时,哐哐几声锣响,将众人视线吸引了过去。
原是唱戏搭起的台子,此刻正中站着一男一女二人。男的将手中的铜锣敲得响亮,女的手捧着盖着红绸的托盘盈盈立在一旁。
“诸位今日来得巧,咱们今天又有新玩儿法。小弟这里备下二十两纹银……”说着一掀那红绸,伸手比了比堆成一小堆的银锭,“可今天不赛诗,不猜谜。”
底下有人高声喊了句,“不搞那些,你就让我们看姑娘啊?”
一群人哄堂大笑,台上那姑娘照样立得端正,仿若不与她相干一般。
“这您说的笑话,今天呢我出一题,您来抢令。”男子笑呵呵的解释着,“抢着了令您不必回答,向对面楼上随意指上一人作答,答对了每人二十两一分不少您的,答错了大家交个朋友,不也美事一桩?”
底下人附和几句,“那先生又是怎么设定的抢令之法?”
“楼上楼下四面共一十六名伙计,若是想参与咱们这游戏,可向伙计买上一支牡丹,牡丹不贵五十文一支……”
“五十文还算不贵,这位东家好会做生意。”一群人在台下拆掌柜的台。
“人说无商不奸,果然不假,二十两纹银还不是出自这群人身上。”罗敷心中腹诽。
此时却见外面走进来了小叔叔田亚为,罗敷一乐,做题么,小叔叔自然是行家里手。这下子还不是白赚二十两。
于是高声问了句,“买了牡丹又当如何?”
“买了牡丹,给您系着布条写上大名,我这台上画一大圆,您扔的进这圆里头,先得十两,能找到答出问题的人再得十两。”
这么一来,看似降低许多难度,果然一大批人挤着买花去了。罗敷目测以自己的能力想要准确投进这圆里还是有些难度,也不知该不该花这五十文。
踌躇之间,错过了买花的好时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