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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美,让你魂不守舍?”千栀再一次捕捉到秦衿的偷窥,直接抬起头来,两人四目骤然相对。

    她这样直截了当地提出来,也是因为不太喜欢别人欲言又止的打量。

    千栀瞳仁带着浅色的棕,像是晶剔的琥珀,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

    秦衿望了会儿,率先移开视线,不自在地咳了咳,“喂,那个谁......祁深哥回来......真的没有通知你?”

    千栀没想到秦衿是在纠结这个,低头垂额,继续玩自己的手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我有名字,不叫喂,也不叫那个谁。”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秦衿瞪着眼,语气不悦。

    千栀几乎气笑了,杏仁眸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盯住秦衿,随后开始满口跑火车,“对的,宋祁深他早就提前通知我啦,还特意打了个电话告诉我说亲爱的我就要回国了,这些还不够,他还特地给我买了七个限量包包让我一个星期带着不重样儿,怎么样听了这些开心吗?”

    秦衿心思浅,又老爱阴阳怪气,千栀觉得这种时候,该治还是得治。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秦衿登时没了声儿,应该是被唬住了。

    只不过这个沉寂有点儿久,千栀等了一会儿抬眸,就看见坐在她对面的秦衿眼神直愣愣的,仿佛没了焦点,径自越过她的肩头再向后,应该不是在看她。

    千栀看秦衿这幅模样,好奇地跟着看了过去。而后,她的视线范围内猝不及防地闯入一道颀长的身影,挺拔如竹。

    青年的轮廓,看起来要比少年分离时更加深刻。骨架清瘦利落,一身风骨气华都隐在其中。

    他背后的门还未阖上,半掩着,应该是刚刚推门而入的样子,还携着夜晚的寒气。

    秦衿率先回过神来,“祁深哥……”

    千栀迅速收回视线,手机都差点没被甩飞。

    还有什么能比吹牛皮更尴尬的事吗!那一定是在大佬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吹牛皮还被正主亲身撞破了:  )

    宋祁深只来得及捕捉到一颗毛绒绒的头,下一秒,就听到客厅沙发那边传来一声落地的巨响。

    “嘭”的一下,足以炸醒在场的所有人。

    秦母听到了动静,连忙从厨房里迎了出来,看到宋祁深,立马笑得都合不拢嘴。

    千栀很快起身,摔得再疼也不顾了,也没坐下来,跟着秦衿一起站着,看秦母把宋祁深引到了沙发这边来。

    “都说你回来了,眼下看到真人才算是真真切切的了,回来多久了?”秦母招呼阿姨倒茶,热情地招待宋祁深。

    宋祁深微微颔首,“有一阵日子了。”

    “这孩子,你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好一起吃顿饭啊。”秦母越看是越满意,她说着,状似不经意地觑了一眼自家女儿。

    秦衿接受到了自家母亲的信号,但她显然被宋祁深来秦家拜访这件事给吓了一跳,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意味。自打她有记忆以来,宋祁深就没怎么来过她家,即使有的那寥寥几次,也是早前和宋家父母一起。他独自一人过来,是从来没有过的。

    眼下旁边还有个千栀,秦衿的话都喀在了嗓子眼儿,不上不下,硌得人难受。

    宋祁深把拎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随后又聊了几句。

    千栀自从刚开始打了招呼以后,就坐了下来,一直静静地杵着,也没插话。

    秦母心细,看到了宋祁深带来的礼盒,包装算不上精美,但外壳装潢的裱带绸丝,以及裹布上的龙腾凤栖,无一不彰显着这份礼物的贵重。

    思及此,她也敞开话题直接说了,“祁深,你带来我们家的这个……是?”

    “聘礼。”

    宋祁深缓缓开口,在场的三个女人都愣住了。

    千栀侧过身来,抬眸正好撞上宋祁深撂过来的视线,不偏不倚,那深邃漆黑中,正好印着一个她。

    她向来知道他生得好,宋祁深眉眼虽昳丽,却是浮了层清疏月朗的冽然之气,像现在这般神色自若的时候,最为招人。

    “......聘礼?这是什么意思?”秦母好一会儿缓过来,没有搞明白宋祁深的意思。

    宋祁深语气是一贯的淡然,此时此刻带了点儿诚挚,“秦姨,我实话和您说了。”

    “今天我来秦家,是想提亲。”

    青年疏朗的声音如风飘过一般,转瞬即逝,但却十足震撼人心。

    秦衿压抑住内心几欲爆炸开来的喜悦,面上带了点娇羞。

    下一秒,宋祁深的嗓音再次徐徐传来——

    “栀栀父母常年不在家,我爷爷和我的意思是,先在您这里把个关,之后再去那边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宋:先订个亲,再领个证儿,亲个嘴儿,最后上个……

    葱头:打住!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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