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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会因为她怎么样而为难,能让爷为难的,现在只有你。”四爷意有所指道,眼神中的深意几乎灼烧的松格里想要撵他出去。
几天后,钮祜禄氏被挪出了沉香院,送到了宋氏所在的小佛堂。
“放开我!你们大胆!我可是万岁爷亲赐的格格,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钮祜禄氏被两个粗实嬷嬷架着,终于绷不住自己沉稳温和的面容,苍白着脸大叫。
“有本事害人,有本事你别害怕啊,又不是要了你的命,嚷嚷什么!”粗实嬷嬷狠狠掐了钮祜禄氏一把,话说的极不客气。
“啊!我要见爷!我要面见万岁爷,我还有话要说!”钮祜禄氏痛叫了一声,她用力挣扎却没任何作用,几乎是被拖到了小佛堂。
”你算是哪个牌面上的,还想见万岁爷,你怎么不想上天呢!好好念经忏悔,别满肚子坏水儿,整天想着害人。”两个嬷嬷一把将钮祜禄氏扔进了小佛堂。
“每日跪着念四个时辰的经,抄写四个时辰的佛经,做不完不许吃饭!”
“啊!!我要见福晋!放我出去!!乌拉那拉氏,你不得好死!!”钮祜禄氏看见冰冷阴森的佛堂,整个人都疯魔了一样拍打着紧紧关上的门。
“咳咳……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呵呵……终于有人来陪我了。”在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一个低哑粗噶的女人笑道。
钮祜禄氏仓皇的扭过头去,看到的是个仿佛四五十岁的老妪,穿着破旧的粉色旗装,正跪在地上捡佛豆。
她知道这是宋氏,耳听确实不如眼见吓人。
她脸上的颜色彻底退了个干净,惊恐从脚底板升到了脑门上,她软软的自门边滑落下来,只觉得天一下子黑了个彻底。
四爷得知松格里对钮祜禄氏的处置后,不过轻轻一笑,并没有在意。
对这种野心颇重还敢勾结外人陷害府里的女人,他实在是没有任何精力去给她哪怕一丝怜悯。
现在已经快到年根儿底下了,畅春园已差不多快完工,只剩下个尾巴,这会子也动不了,只能等明天春天才能继续。
因为有太子的心思在,户部的一些事情也够他忙碌的。
而府里的女眷,因为乌雅氏的病逝和钮祜禄氏的下场,都安分的很。
尤其是凝棋,被吓破了胆,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这让松格里处置她的心思也淡了,只当做没她这么个人。
因此在所有人都极为忙碌的四十二年底,四爷府竟然难得安静了下来。
“唉,这都三月里了,再过个把月都要立夏了,怎么还下雪呢,只怕……老百姓又要遭罪啊……”出生在乡野田间的李路生看着扑簌而下的大片雪花,眼含忧虑道。
“你老家还有亲戚?”于宝根漫不经心的抄着手坐在抱厦里头,问了一嘴。
“好像是……还有个大爷和远房三叔吧,也不知道这年景还能不能活得下去。”李路生回忆了一下,不确定的道。
他是山东人,因为闹饥荒,父母都饿死了,他自卖自身,给父母潦草下葬后,去了势进的内务府。
“朝廷总不会不管就是,别瞎操心了。过几日是三阿哥的抓周礼,还有好些子事儿没办呢,歇会儿去采买上一趟吧。”于宝根一个孤家寡人,没什么感悟,搓着手对李路生道。
李路生点点头,拿起件厚袍子挡雪,就出了门。
外头雪下得特别大,比去年冬天里几场雪都要急了些,地上到处都是白皑皑的,看起来倒是很美。
只扫雪的小太监觉得难受,可郑嬷嬷吩咐人给他们都惯了参汤,还有药膏子抹,也不像过去似的脸上满是苦色,反而嘻嘻哈哈的,苦中作乐。
就在他们清扫着下个没完的大雪时,西厢房里,已经会走会小跑的三阿哥,又嗷嗷哭了起来。
“啊!打……呜呜……蛋蛋!”三阿哥大声哭着,嘴巴里话倒是说得特别利索。
松格里愁的不得了,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虽然样貌不像弘时,可脾气性子比弘时还要急躁。
就喂个饭,一口喂慢了,就开始哭闹,连威胁带大叫,只让松格里脑门儿都开始疼起来。
要是松格里的额娘觉罗氏知道了,怕是要冷笑,感情乌拉那拉府里头三天两头的换茶具和房门,都是狗踢的吗?
若郑嬷嬷知道松格里的疑问,怕也得冷笑,作为十几岁还让万岁爷训斥要“戒急戒躁”的皇子阿哥,有个脾气急的孩子,那还用问随谁吗?
可二人并不知道,只有松格里头疼到午膳都用不下去。
“等等乖,你哭不耽误吃饭吗?”松格里无奈的抱过三阿哥,点着他脑门安慰。
脾气随了谁可能还有人疑惑,可三阿哥随亲哥哥这点,是没人质疑的。
在吃面前,亲额娘也不好使,他见自己离鸡蛋羹更远了些,最里头叫的更起劲了。
“啊啊啊!额娘!坏!蛋蛋!打!呜呜……”三阿哥等等瞪着奶娘,气势赶超四爷,让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