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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是个病重之人,大概是方才的一番折腾触发了她的旧疾,不免隐隐有些不安:“我推疼你了?”

    目的已经达到,安然懒得再应付他,刚才为了钳制他而凝聚的内力已经散尽了。她疲惫的倚着靠背,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把药丸,塞进了嘴里。一边吞着药丸,一边心虚的想,今日回去千万不能让赵止行检查瓷瓶,若是叫他发现她不按剂量吃药,定然要唠叨个不停。就这一次,她想,等下还要帮那个回纥女子找线索,她必须保证自己说得出话才行。

    虽然吃了很多次,但药丸的苦涩还是叫她难以忍受。这一把下去,吃的她龇牙咧嘴,直吐舌头。正苦的不能行的时候,李元湛往她嘴里塞了块东西。不会是毒药吧,安然心中大惊,正要吐出来,却又倏地呆住了。

    甜甜的……是杏仁糖的味道。

    扫了一眼李元湛手里的糯米纸和香囊,安然心中了然,原来这里面还藏了一块杏仁糖。

    这是什么骚操作。

    安然心里乱作一团,抬眸看了看李元湛,他也在看她,目光里带着探寻,迷惑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目光里包含的东西压得她不自在,于是她张嘴就把杏仁糖吐了出来。

    人生处处逢惊喜,她这糖刚吐出来,李元湛倏地伸出手,接住了那糖。

    “吃不惯吗?”李元湛这温声细语,温文尔雅的样子,和她吃药前简直判若两人,只是见她吐出杏仁糖来,眼睛里的迷惑更重了。

    安然摇摇头,抓过他手里已经化了的糖,毫不犹豫的扔出了窗外,扔完又掏出帕子递到了他手里。看他这关切的样子,不会是把她当成清河郡主了吧?又或者,是对她起疑了?真是麻烦,在心里叹了口气,安然定了定心神。

    “湛湛对我这般好,莫不是想通了,想让我做个侧妃什么的?”安然努力稳住气息,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一边笑一边伸手扯上他的腰带:“既然我们两情相悦,不如……”

    手腕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她无所谓的抬头看他。他好像在确认着什么,凝视了她许久,许久。终于还是叹息了一声,别过头不再去看她。

    安然满意的收回手,又懒懒的靠回锦垫上。她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眼底的凄凉,唇角不由得带上了一抹讥诮的笑意。何必做出这幅哀伤的模样,还藏着那香囊,难道是还残存着些许良知,觉得心中有愧?人都死了,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为他自己的愧疚找个宣泄的出口罢了。

    马车停住,车门从外面打开,陆不平已经在车门口候着了,一看到他俩,忽的怔了怔。安然看起来没什么毛病,正常的很。可李元湛……衣衫不整,领口皱皱巴巴,腰带松松垮垮……嘴还肿了。尴尬的笑了两声,陆不平钦佩的把安然扶下马车,带她往回纥女子的住处走去,走着还不忘回头给李元湛递一个你辛苦了的眼神。

    潘家村不似城中心,铺天盖地的树叶连成一片,树下的孩童们赤着脚,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麻衣,追逐打闹,颇有一种入夏的气息。

    没走几步,他们就到了回纥女子的住处,孩子们的打闹声仍然清晰可闻。门外嬉笑声荡漾,门内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悲喜的交接,有时是一扇门,有时,是一副皮囊。不管是门还是皮囊,都与置身事外的人们无甚关系,外面的人依旧欢腾,里面的灵魂却已经心如死灰。

    跨进院子,陆不平高声喊道:“哈勒!哈勒在吗?”

    喊完他回过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快秃了的脑袋,冲安然和李元湛笑道:“哈勒好像是她的名字,昨天瞎比划了一宿,就搞明白了这俩字,也不知道对不对。”

    过了良久,木门发出吱呀的破败声音,叫哈勒的女人从黑洞洞屋里缓缓走了出来。她形容枯槁,眼睛红肿,头发几乎全白了,憔悴的如同身上的破损的麻布衣。

    陆不平生怕唯一的线索突然倒下,连忙把哈勒扶到了院中的石桌前坐下,然后转身看向安然:“赵姑娘,麻烦你了,请你帮忙问问她,她最后一次见到虎子是什么时候?有没有仇家或是怀疑的人?”

    安然点点头,坐到哈勒旁边,屏息凝神,尽量大声的用回纥话和她交谈。她的声音一出,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有些惊讶,陆不平和李元湛对望了一眼,原本以为安然说的会回纥话只是略懂,没想到她竟说的如此流利,虽然听不懂,但这个流利程度绝对不止是会一点点。

    第42章 究竟是谁

    听到回纥话,哈勒情绪异常激动。安然微笑着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哈勒突然流下泪来。她抱住安然,嘴里呜呜咽咽的说着什么。安然神情温暖柔和,语调轻轻软软,手不时拍着哈勒的后背。这样的安然,似乎和狐媚子三个字一点关联都没有,她就像是春日里最圣洁的一缕阳光,柔软中带着坚韧,和煦中含着温情。

    “如何如何?可问出来些什么?”见安然转过身,陆不平急急问道。

    “哈勒说,她最后一次见到虎子是昨天上午,昨天上午虎子跑出去玩,说是去看新娘子。因为那是很长的送亲队伍,所以虎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