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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张天明时,苏烈暗暗瞄了一眼李元湛。

    李元湛只是平淡地皱了皱眉头,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看来他确实如传闻所说,不喜欢这个齐王妃。原本苏烈想着拿他念及旧情,不能客观断案来大做文章,逼他放手这桩案子,现在来看,恐怕行不通。

    有情易攻,无情之人最是难以拿捏。

    李元湛任大理寺少卿这一年半,是出了名的严谨公正,不掺杂个人的情感,当年即使是太子犯案,他也没有留丝毫的情面。经他手的案件,没有超过两个月之久未破的,除了召兵令这一桩。

    想到这,苏烈又道:“陛下命殿下亲审此案是信任殿下的能力,如今已经超过一年时间,殿下为何迟迟不肯结案,任凭将军府那群乱党余孽逍遥法外。殿下应该知道那召兵令的的危险,若是此案不结,陛下恐难安心哪!”

    李元湛眸色一沉,语气中寒意森森:“照苏大人的意思,物证都没有,死了两个人就可以盖棺定论了?召兵令存不存在都难以确定,苏大人为何如此急着治将军府于死地?若是桩桩案件都叫苏大人这般审理,那本王今日杀了苏大人,明日便可以诬陷召兵令在苏大人手中。”

    “殿下怎可如此说!我也是替陛下的安危担忧,才如此着急。”

    苏烈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有些慌张的看向李元湛。他没想到,一向内敛平和的齐王,会在将军府一事上如此强硬。

    “好一个安危。”李元湛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眸中闪过如刀锋般锐利的光,看得苏烈直冒冷汗。

    “苏大人以为,上唐这二十余载的安危是谁在拼死守护?突厥联合吐谷浑大兵压境的时候,苏大人怎么不谈安危?如今上唐太平了,就算要过河拆桥,也要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

    苏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元湛会如此出言不逊,一时间竟有些愕然。

    细细想来,这两年的时间里,齐王的羽翼丰满了不止一星半点,特别是在娶了清河郡主之后,皇上将神武军和南衙禁军交给了齐王不说,南平王更是有将封地的府兵交给齐王管理的打算。如今的齐王,再也不是那个是手无兵权,无争无求的闲散王爷了。

    “是苏某考虑不周。”苏烈咬了咬牙沉声道:“既然殿下还在搜集证据,那苏某就不过多干涉殿下的事务了。”

    李元湛微微颔首,坐在院中的竹凳上,端起一盏茶,轻啜了一口:“苏大人慢走。”

    苏烈缓缓抬眸望着李元湛,忽然惊觉,以前他和楚王都瞧了齐王。这个母亲早亡,无显贵外戚的七皇子根本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心中升起隐隐的不安,苏烈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了院子。

    看着苏烈走远了,李元湛放下茶盏,站起身径直走到拂尘居门口。利落的打开门,屋里空无一人。

    这个女流氓,不会是爬到他床上去了吧,李元湛的头上都要冒出火来了,迈开步子就要往屋里走。

    “主子!”华南快步从屋后奔过来。

    “我让你看着的,她人呢?”李元湛问。

    华南窘迫地挠了挠头:“赵姑娘说是突然想起来有急事,直接从窗子翻了出来,我怕她一时冲动跑去打扰主子和苏大人谈话,就从后门送她回醉仙楼了。”

    听说女流氓回去了,李元湛的脸色都缓和了些。可还没缓和片刻,李元湛又皱起了眉头:“每次叫你看个人,每次人都能从窗子溜掉,我这王府的守卫实在松懈。”

    “我怎么知道这赵姑娘和王妃一样不走寻常路……”华南委屈嘀咕着,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自打张天明在冀州遇害之后,李元湛就极不愿听到和她相关的任何字眼,连王妃这两个字也听不得,因而府里的人仍然以郡主来称呼现任王妃。他刚刚倒好,既说了王妃,又说了和王妃相关的事情。都怪安然今日提及王妃,让他忘了李元湛的雷区。

    心翼翼的抬起眼皮,华南对上了李元湛如同冰刺般的目光,吓得他一个激灵跪了下来:“是属下失言,属下罪该万死。”

    李元湛转过头,视线穿过已经长了叶子的梅花树枝,落在了墙根儿的狗洞上,凝望了那个狗洞许久许久,才慢慢收回目光。

    “昨天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华南见李元湛转移了话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主子放心,属下已经核实了赵安然姑娘的身份,确实是赵止行的堂妹,从出生起一直住在扬州老家,自就病弱,曾有郎中断言她活不过二十岁。赵止行这次接她进京,除了让她散散心外,主要目的也是为了给她治病。”

    活不过二十岁?李元湛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不由得露出一个苦笑。

    原来是个将死之人,他真不知道是该同情她,还是该庆幸这世间很快就要少一个祸害。

    第38章 噩梦

    回醉仙楼的路上,安然坐在金顶马车里,心里存了几许虚空。马车外面行人熙熙攘攘,街道两旁一片鲜活的绿色,不时有风透过薄纱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