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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巧出现在这?别说你射偏了,你的箭术在寿宴上不是出尽了风头么?若说你不是瞄准了清河的马,我真是不信!现在清河伤了,你开心了?”
张天明被他骂的莫名其妙,屁股摔得生疼都忘记了,只觉得火气顶到了头发丝儿:
“我承认,是我不好,是我伤了清河郡主。可我确实没看到这边有人,怎么就成故意的了?再说了,我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害清河郡主,我是吃跑了撑得,还是闲的没事干?”
李元湛面露嘲讽:“我看你就是嫉妒,看不得我和清河在一处。”
张天明觉得太好笑了,她简直要笑出声来了:“你以为你是谁?你算哪块豆糕?还当自己是扶钧呢?我是喜欢过扶钧,可我一丢丢都不喜欢李元湛!既然不喜欢,那我嫉妒个屁!我巴不得你去挨着别人!”
李元湛气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像一头被揪了毛的猛兽,张天明突然发现,这祁运山原来不只有兔子和鸡,还有炸毛的狮子。
“你最好休了我,这样就可以想和谁在一处就和谁在一处了。”张天明坐在地上,挑衅地望着他。
李元湛似乎懒得再和她吵下去了,他抱着清河郡主站了起来:“我不休了你,照样可以和清河在一处。”
说罢李元湛抱着清河郡主转身就走。这一转身,清河郡主身上的斗篷刚好在张天明面前拂过。
淡粉色的斗篷带起了一阵微风,风里满是甜腻的栀子香。
这栀子香……竟是……
张天明心里突然疼的厉害,她想起她在扶钧怀里睡的香甜,想起他那日中午才到,想起他身上淡淡的栀子香。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扶钧,自始至终,都只有李元湛。
好笑的是,她还骗自己,她以为至少那时候他是有点喜欢她的,至少那时候他是对她好的,至少她还拥有过那么温暖的怀抱……原来,连那个怀抱都是她从清河郡主那里偷来的。
在地上坐了不知道多久,雪水沾湿了衣裤,张天明也没有察觉。她在想,若是永永久久地待在这祁运山上,是不是就不用见到他了。
天渐渐暗了,雪又开始下起来,大朵大朵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一边的大红马甩了甩鬃毛上的雪,连打了几个响鼻。雪越下越大,刚才的灌木丛渐渐消失了,远处的山就像是一座座巨大的白色坟墓。张天明望着那些坟墓,思绪万千。
“天明可是自知输了,才躲在这里不愿回去。”
张天明闻言缓缓回过头。就见楚王立在那儿,面容温和,正带着关切的神色凝视着她。细看之下,不难发现楚王灰褐色的戎服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他站在那儿显然有些时候了。
“我正准备要回的。”张天明低下头,从嗓子里挤出了几个字。她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她不知道她要回哪儿,还能回哪儿。这上唐这么大,她却似乎无处可去,无处安身。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金丝雀,被迫顶着齐王妃的虚晃名分被困在这京城。
“七弟已经在行宫了,你第一次来祁运山,恐怕不知道行宫在哪儿。走吧,我带你过去。”
楚王说着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张天明没有看面前的那只手,扶着身旁的树非常吃力地自己站了起来。正欲往前迈一步,没想到腿脚竟不听使唤。扑通一声,她又重重摔在了地上,手被雪下面的石子划出了一道口子。
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地上坐得太久,腿脚都冻僵了,衣裤也被雪浸得湿了一大块。
楚王眸光微变,赶紧解下身上的披风,裹在张天明浸湿的衣服外,想把她抱起来。
“不用。我自己可以。”张天明声音不大,语气却十分强硬。
说着张天明又扒拉着树干强撑着站了起来,这次还不及上次,还没刚站起来,腿就一软,整个身子朝一边歪去。楚王似乎实在忍不下去了,连忙接住她,不由分说地把她抱了起来。
他的怀抱坚实有力,可张天明还是挣扎着想要下来。
楚王看着她划破的手,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若是他不寻过来,她真的准备冻死在这山上么。她对他的关心如此抗拒,只是为了……李元湛?
楚王原本以为她和李元湛是相互厌恶的,李元湛在成亲那日称病搞出的荒唐事,京城人尽皆知。谁人不知他喜欢的是清河郡主,即使齐王妃已经立下,李元湛也毫不避讳和清河郡主的接触。
这样一个人,以张天明的心性,该是厌恶至极的。可楚王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李元湛的在意。
望着她有些落寞的眼睛,楚王久已平静的心湖似是被掷入了一颗石块,心中升起说不上来的滋味。
轻轻叹了口气,楚王缓缓收紧手臂,抱着她跃上了马背:“回到行宫,我自会放你下来。”
第23章 鬼压床
回到行宫,天彻底黑了,张天明在浴桶里足足泡了半个时辰,又灌了两大碗滚烫的姜汤才觉得自己缓过劲儿来。
这行宫建的还真是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