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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要开,怎么样都不会选在李家的。
李随玉半信半疑地应着,还开玩笑道:“宋姐姐什么时候懂得看相了?”
宋师竹笑:“我最近在看《周易》,就是胡乱一说,不过看周围人的反应还是有些准的,李妹妹不如就信我一回。”
等到李随玉一走,李氏便从外头进来,神色古怪地看向她,李随玉问的那句话,她也很想知道,她闺女什么时候又懂得看相了。
宋师竹诚实道:“其实我不大会看的。”普通人她确实看不了。她素来就对吉凶十分敏感,通常来说,能让她看出异样的人,不是未来会一飞冲天,就是将要霉运当头。这两种极端,她一般会对前者守口如瓶,后者视是不是仇人而决定她要不要干看着。
李随玉跟她关系那么好,宋师竹怎么也得提醒一回。
李氏顿了顿,突然摇头道:“我看这一回,李家三少奶奶是要栽坑里去了。”
宋师竹听她娘这么感叹,便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明年是恩科之年,许多考学的人都会汇集京师。以你二婶的气性,要是不能让她消停下来,冯氏族里那些读书子弟便要跟着一块遭殃。”
宋氏家训使然,族人在外头极少落人话柄。冯族长想来个以牙还牙也找不到借口。
李氏淡淡道:“若是冯族长想要保住子弟的名声,怎么样也得再给自家找一个靠山。”
宋师竹这回听明白了。
她觉得宁氏是活该。寻常人知道冯氏人做的那些事,都该避开才是,宁氏却非要往上凑。
天子脚下,这又是涉及到驸马公主的,又有冯氏一族当年做下的亏心事,冯氏不过一个小家族,冯族长要是顶不住了,焦头烂额下,黏上去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第79章 (改错字)
宋师竹真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宁氏自讨苦吃,但她跟宁氏不在一个碗里吃饭,想着这件事李随玉知道后,李老太太也会知道,宋师竹也不担心会影响到李家。
太阳落山之后,她所有注意力就都在封恒身上了。
自从府学复学后,封恒便十分忙碌,两人只有睡前这一小会儿时间可以说话。宋师竹白日睡得多,晚上就睡不着。一想到封恒刚才回房,掀开帐子发现她还睁着眼睛的愕然模样,她就想笑。
外头此时已经打过一更鼓了。
屋里点着两根大蜡烛,将室内照得十分明亮。
封恒躺在她的腿上,披散着头发,宋师竹手里拿着一把梳子给他从上到下通着。
封恒睡觉之前习惯沐浴。反正都睡不着了,宋师竹便接过帮他梳头的活儿,也好分散一下精力。
手上的发丝还带着点点水汽,是刚才沐浴时不小心染上的。
宋师竹手上的动作很轻,封恒有一头好头发,又浓又黑,比她的要硬,还很健康,她梳了好久,梳齿上都没看见有断发。
她觉得,这个时代的男子幸好不是金钱辫。宋师竹实在不能想像封恒头戴瓜皮帽的样子,实在太丑了,只要一想到封恒脑瓜子没了一大半头发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还是现在好,学子装束都是方巾青衫,看着就十分儒雅。
脑袋下的震动十分明显,封恒闭着眼睛,笑:“李家三少奶奶吃瘪,你就那么高兴吗?”宋师竹刚才在他耳边小小声说着宁氏的小算盘,边说边乐,封恒被她嘴里的气喷得耳朵痒痒,声音已经不自觉沙哑起来了。
他最近发现了,因着岳母在身旁陪着,宋师竹怀孕之后,性子比先前又跳脱许多,一点事情都能自己高兴个没完。
未免继续心猿意马,封恒强迫自己顺着宋师竹的话题思考,接着便想起妻子嘴里说的李家三少奶奶是谁了。
他笑了笑,在李家喝冷药的事,他没有和宋师竹说,不过看样子,妻子和她的过节也不浅。
说实话,封恒今日回房时是有些疲惫的。可刚才在昏暗的烛火下,宋师竹鲜活水灵的笑容突然撞入眼帘,他整个人突然就放松下来了。
“我就是觉得随玉妹妹这回肯定要讨厌她了。”宋师竹的声音清亮,很快把封恒的神思拉回来。
宋师竹也知道自家相公最近很累。今年的乡试突然被叫停,好些学子都摩拳擦掌等着来年恩科,想一想都知道明年的科举肯定是修罗场。
她叹了一声,只觉得无论什么朝代,考试都是一件煎熬人的事。哪怕是再天赋绝伦、胸有成竹的学子,也不敢对乡试持轻视之心。
封恒算得上是记忆力极好,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但最近还是一直在不断做题看书。
她看过封恒放在书案上的功课,李先生离开前给他留下了一大叠乡试押题,大部分是关于朝廷近年所出各种政策的观点看法,封恒有的只是写出答题框架,有的却是从头到尾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
每每为他收拾书房时,看着他宣纸上的字数,宋师竹便能想像他有多辛苦。
除了复习做题外,他还要备课教学。接过李先生的算学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