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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摞子的图纸回到的寝宫里,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寻找朕的宝贝。
孙和德跟在朕的身后,探着个脑袋,问朕:“皇上,您要找什么啊?”
“没事,你先退下吧。”孙和德一头雾水的从寝宫离开,这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朕一个人。
朕终于在床底下的暗格里把自己当年做木匠活的小箱子拿了出来,对照齐天伟的图纸,准备开始重温过去的快乐。
只是当朕把那小箱子打开后,看到箱子角落里那个五寸高穿着黑色袍子的小木头人,朕愣了许久,伸手将小木头人从箱子中取了出来,刚才围绕在朕心房附近的快乐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朕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手里的木头人,思绪不自觉地飞到了很久远的从前。
那时朕与司徒风简直就是一对难兄难弟,司徒老将军受到先皇的怀疑,被圈禁在家,司徒风虽然依旧很得父皇的喜爱,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但到底日子不太好过。
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过得稍微有一点凄苦。
司徒风跟朕说,外面有个卖玩具的木匠,卖的木头小人儿特别可爱,司徒风想买一个,但是零花钱不够,朕虽然是个皇子,但手头不比司徒风宽裕多少,我们两个的零钱加在一起就能买一只小人儿的胳膊。
不过,正好那段时间朕有了一个想要做木匠的愿望,为了能在司徒风生辰的时候送他一个小木人,朕私下里学习了好长时间。
然而朕花费了十多个晚上雕琢好的礼物,还不等送出手,就得知司徒风去给太子当伴读了。
此后,夸张的来说,司徒风与我就是云泥之别了。
朕那时候还以为朕跟司徒风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多年以后,我们又成了一对君臣。
却是物是人非。
……
朕将手上的木头人扔回了箱子里,起身把箱子放回床下的暗格中,重新在地面上坐了下来,靠着身后的龙塌,朕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少有的空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存在。
不知不觉的,朕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当朕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曾经熟悉的一幕再一次在朕的面前上演,只不过这一回朕并不是在齐天伟的蓼华宫中,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诶呦我去!
朕一激动,把齐天伟的口头禅也给飙出来了。
与从前一样,朕什么也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这一回朕大概是被困在一支玉簪里面。
不一会儿,有个沙哑的女声问道:“娘娘,陛下怎么也不来看看你?”
“水儿慎言,”这是庆贵人的声音了,朕对自己的位置有了了解,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奴婢哪里说错了吗?最近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陛下需要忙什么?不就是司徒将军还朝了吗?”这个叫水儿的小宫女是越说越委屈,“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上他就一点就不关心吗?”
确实说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全错了,庆贵人肚子里可不是朕的孩子,这个锅朕不背。
庆贵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水儿还在抱怨着,“您看今天杨妃娘娘过来看您时候的那个表情,简直恨不得要生吃了您,您怎么一点不担心啊?”
“水儿说什么呢?有什么好担心的,杨妃娘娘很好的。”
水儿哼了一声,看起来很不赞同庆贵人的话。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宫人进来禀报说:“娘娘,庞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吧。”
庞太医?朕知道他,去年的时候庆贵人大病了一场,就是这位庞太医妙手回春,把庆贵人的小命给拉了回来,为此朕还给庞太医升了官。
现在是庞太医过来给庆贵人诊脉倒也说的过去,但鉴于庆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几乎不可能是朕的,朕有必要怀疑一下庞太医。
不过听起来这两个人见的相处还挺正常的,诊完脉后庞太医道:“娘娘放心,您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很好,很健康,您可以放心。”
朕都能想象得到庆贵人的脸上挂着的是一副怎样的慈爱表情,她语气中带着淡淡笑意与满足,向庞太医继续问道:“能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这个……”庞太医有些勉强,“请恕微臣才疏学浅,并不能判断出来。”
“没事,男孩女孩都好,能把他平安生下来我就满足了。”
不久后,庞太医就离开了,庆贵人坐在床上与肚子里的孩子说着悄悄话,她的态度太正常了,以至于朕不得不怀疑,难道她肚子里真的是朕的孩子?
庆贵人可比齐天伟强多了,至少晚上不会打呼噜,朕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就已经回到了朕的养心殿中。
朕依旧是坐在地上,期间没有任何的宫人进来,这很好,朕换了身衣服,躺到床上。
第二日早朝过后,朕召了赛华佗来,询问他关于下一代的问题。
赛华佗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皇上,微臣虽然理解您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