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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有个不出世的规矩,里面的东西不是那么好买的。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皇后娘娘。”郑良人突然说,她把皇后二字咬地极重,语气却是从一而终地轻蔑。
楚令沅无语至极,随意找了个软凳坐下,没甚好气道:“本宫跟你很熟吗?要跑这么老远看你笑话?吃饱了撑的?”她最近为了处置郑良人,与太后和众嫔妃周旋,每天少睡了好几个时辰,面色有些不好,脾气也不大好,口气自然冲了些。看了眼长公主,收敛起不耐烦,淡淡道:“你还有什么话快说了吧,长公主不能久待。”
郑良人冷笑:“交代遗言么?”
楚令沅假笑,“这话说的,贵妃娘娘是死是活,自有皇上定夺,本宫可不敢越俎代庖。”
郑良人大概听不得皇上二字,闻言脸色扭曲,阴冷道:“他恨不得把郑家人杀绝,怎会容我。”
楚令沅觉得奇怪:“郑家是郑家,你是你,你固然有错,但郑家的错又不会怪到你头上,你何必如此激愤。”她当真不懂,后宫女子往往把家世门楣看的比自家性命还重要,一心光宗耀祖。可她想,那些男子从未把她们当成家门荣耀,只一味往她们身上套枷锁,利用和抛弃不过在一念之间罢了,她们这又是何苦来。
郑良人却笑她无知,笑着笑着,细细皱纹的眼角挤出几滴泪,“你这等寒门小户之辈怎么会懂。”
“本宫的确不懂。”楚令沅懒懒道,甚没意思。
一片沉默之后,郑良人推开长公主,木然道:“还请娘娘赐杯茶,我口干得很。”
楚令沅看了眼桌上,茶壶空空,当真凄凉,心想左右不过一杯茶,耍不出花招,挥手叫守在外面的常若送了一壶热茶进来。
长公主踮起脚为她母亲沏茶,郑良人像是真的渴了,连喝好几杯,楚令沅正琢磨着之后怎么在太后不把她撕碎的情况下,送冉家那些姑娘们出宫,突然听郑良人道:“娘娘喜欢吃橘子吗?”
楚令沅愣了下,“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想吃便吃。”难不成时至今日她还能下毒?
郑良人抿了抿嘴角,似笑非笑,她抬眸直视楚令沅,竟是一副嘲讽怜悯的神情,“皇后深得皇上欢心,真叫人嫉妒。”楚令沅点了点头,“看出来了。”郑良人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一丝悲狂在眸中闪过,“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其实什么都不是,你比得了吗?”
那把龙椅,比得了吗?
这副痴狂的模样吓住了长公主,等缓过神来,郑良人已不再理会她们。楚令沅拉着长公主回去,路上回想郑良人说的话,又是奇怪,她为什么非得比?有些东西本不该一起衡量。好比她喜欢酱肘子和喜欢荡秋千,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喜欢,怎可比之,她不能兼有吗?她叹了口气,大周的女人奇奇怪怪的。
“郑良人死了。”
楚令沅回到梧兮宫睡了个囫囵觉,迷瞪瞪起床便听到了这事,常若说她是中毒而亡,而郑良人身边的彩莲坚决否认郑良人自杀,还道在皇后来之前郑良人并未进食,皇后赏了几杯茶后就没了。楚令沅气笑,“得,又是一口从天而降的黑锅,她跟我耍这出?信不信找个仵作刨尸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常若笑她尽说气话,安抚道:“奴婢早就留了个心眼,取茶水时专门找了个望宁宫的宫女,奴婢只是跟着,半点没碰。那些流言蜚语娘娘不必在意,正所谓清者自清。”顿了顿,“只不过,长公主怕是难受得紧。”
楚令沅说:“罢了,让她去灵前尽尽孝心吧,她还小,心里有怨实属正常,以后好好开导便是。”
因为郑良人是带罪之身,停灵几日,待皇帝从猎苑传回口谕,郑良人之罪尘埃落定后才办了丧仪。皇帝还是给了她和郑家一个体面,仍以贵妃之尊入皇陵。除此之外,苏昭仪重回华阳宫,但并未复位,而范才人难逃其责,贬为采女幽居平就殿。至于其他牵扯其中的人,或处置几个奴才或警醒几句,大多轻轻接过。另有一件事令人跌破眼球,虽说赏罚分明,但皇帝直接把后宫大权交到一位修仪身上,还是激起了诸多质疑之声。
名不正言不顺,中宫倒成了摆设,虽然一直都是摆设。而皇帝显然料到了这种情况,又安排一人同理后宫,却道是谁?正是灵犀宫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嫡仙柔妃。这下后宫再无闲言,并非服气,那柔妃不问世事,不过占着一个名头,到最后还不是英修仪说了算,只不过是碍着太后不敢触霉头罢了。
这下楚令沅又成了个闲人,掰着手指数祁铮回来的日子,等终于数到最后几天,她却生了一场大病。梧兮宫对外只称她中了风寒,可这风寒未免也忒厉害,听说已到了卧床不起说胡话的地步。暗地里不少人猜测,郑良人死不瞑目,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对这等肆无忌惮的谣言,梧兮宫保持了沉默,有些个想打探的人具被堵了回去。至于梧兮宫为何这般严防死守,却是因为楚令沅并非风寒,更不是什么中邪,她只是又掉水里差点淹死而已。那日她站在廊下看鲤鱼,想着要不要捞一条上来吃,不防背后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