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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他会愤怒、会发疯,渐渐地,钟砚像丧失力气的野兽,被关在笼子里,无能为力。

    平静接受他什么都做不了的事实。

    十年过去,他看上去和二十多岁时的模样没什么两样,清隽高贵,冷冷淡淡,瞧着还像个少年。

    又是一个春天,院子里的玉兰树又开了花,柔白色的花苞随着日光绽放,漂亮雅致。

    阵阵微风而过,花瓣一并被风送走。

    钟砚站在长廊边,静静立在不远处,望着簌簌而落的花瓣,沉默无言。

    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他依然觉得,他的窈窈总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党都会满足

    放心哈

    94、第九十四章

    第八十九章:

    钟绍愿二十岁那年, 已经是深得民心的一位太子,可是迟迟不曾娶妻生子。

    他年纪轻轻, 学识不匪, 才貌双全, 京城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好看的男子,钟绍愿不仅模样生的好,也没有矜骄傲慢的姿态,谦和恭顺。

    从他六岁那年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母亲。

    钟绍愿心底已经接受了母亲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只是他的父亲还是那么的固执,都过去了十四年, 还是没放弃。

    钟绍愿从来不开口劝, 每回见了他父亲, 只谈朝堂之事,从来不说其他的。

    钟砚也没逼迫这个儿子做过什么事,哪怕他迟迟不肯娶妻,钟砚也不曾说过只言片语, 任他随心妄为。

    钟砚其实早就厌倦了春天,他讨厌花开的季节, 平时能很好压制在深处的偏执的思念, 每每在这个时候就会疯狂涌出。

    这些年, 他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每隔两个月便要大病一场,钟砚的脸色常年都比旁人要白上一些, 看不出气色,手指冰凉,哪怕日光直直从他头顶浇灌而下,他身上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钟绍愿站在他身后,抿了抿唇,说:“父亲,您在看什么?”

    从他小的时候,就经常能望见他的父亲站在这道长廊,目光却不知望向何处。

    钟砚收回视线,轻描淡写道:“没什么。”

    什么都没有。

    枝头抽出嫩芽,院子里一片春意。

    钟砚的眸色浅淡疏离,这双漂亮的眼睛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他忽然说:“还有两天,又到了你娘亲的生辰了。”

    钟绍愿嗯了声,低着脸,默默攥紧了手指头,他都快要记不住他的娘亲长得什么模样,只记得那个怀抱似乎很温暖,那个人也很温柔。

    可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钟砚和他向来没有太多的话可说,“你回去吧。”

    他只想一个人待着。

    钟绍愿犹豫半晌,没有就这么离开。

    钟砚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等就是十四年,他暴戾的性子似乎被这漫长的岁月磨平,倒是真的温柔了不少。

    有时候,他望着那片平静蔚蓝的湖水,也会想要跳下去。

    钟砚忍住了,只有他自己认定了顾盼总会回来的。

    等待这件事往往望不到头,也看不见任何的希望,钟砚甚至做好了独自老死的准备,不过他即便是死了,也要让钟绍愿将他和顾盼的八字烧到一起。

    春天刚过,钟砚看上去依然很年轻,脸上也没什么衰老的痕迹,眉眼漂亮,轮廓精致,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

    “皇上,顾家那位小子闯了大祸,将平南候嫡子的腿给打断了。”

    钟绍愿低头发呆的时候,刘墉这个太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擦着冷汗将这个消息带到了钟砚的耳边。

    钟砚冷淡的兴致好像忽然间被挑了起来,那个孽种不是胆子很小吗?又是个哑巴,只有被欺负的命,这回竟然伤了人。

    不过钟砚听见这个孽种的消息,心情一贯都不会很好,他冷冷的说:“断就断了吧。”

    刘墉擦了擦汗,暗叫了声苦,紧跟着说:“平南候为了给儿子报仇,快把人打死了。”

    钟砚有些暴躁,冷笑了声,“你去平南候府露个面,别真的叫人把他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