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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0

      提起赵焕章那个人。

    可是他舍不得。

    钟砚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嫉妒将他的心理彻底扭曲,他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他已经死了,被我一剑刺穿了心窝,就死在你面前,你忘记了是吗?”

    钟砚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盯着她这双通红的眼睛,还不肯放过她,继续说:“那一剑,我用了十成的力道,锋芒极准,对着他的心脏没有任何偏差的刺了进去,剑刃穿透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浸透了我的剑,他死了,尸体这会儿都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顾盼瞪着眼睛,心口大恸,苍白的唇角不受控制的颤抖。

    钟砚摆着张云淡风轻的脸,过了片刻,高高扬起左手,将她视为珍宝的白玉发簪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冰冷吐字:“他既然死了,那么有关他的东西也没必要留。”

    白玉发簪瞬间四分五裂。

    顾盼心脏散发着一种剧烈的疼痛,脑子也有种尖锐的刺痛,这种痛苦让她发不出声音,肚子也一阵阵的疼着,有一瞬间,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她跪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往下落。

    顾盼缓了好久才慢慢好了点,她一言不发,用手将地上这些被摔得细碎的白玉一点点捡起来。

    钟砚看着她的动作,一瞬间觉得他的心就和这根发簪一样,被摔的四分五裂。

    顾盼的肚子越来越疼,往下的坠的感觉也越发明显,她硬撑着不吭声,浑然不知身下的衣裙悄然染上了鲜血。

    钟砚眸色一变,迅速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神色紧张,紧紧绷着一张冷脸,对外大声道:“快叫大夫!”

    顾盼捂着肚子,软软靠着他的肩头,气血苍白虚弱,浑身也都没力气,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整个人都快没有力气了,她嗫喏着嘴角,声音很小。

    “你说什么?”

    顾盼努力往上仰了仰身子,凑到他耳边说:“我好疼啊。”

    真的好疼啊。

    方才钟砚冷厉将她的白玉发簪摔碎的画面,渐渐地就和他亲手杀了赵焕章的画面重合到一起。

    就如同之前,他毫不犹豫毁了她对爱情的向往,毁掉了她对他一切美好的期待。

    好不容易在她缓缓走出来的时候,钟砚又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爱的人。

    霸占了她的自由,毁了她整个人生。

    从东宫回来之后,顾盼真的很久没有这么软绵绵的同钟砚说话,语气好像和她没有离开之前一样。

    “我真的好疼啊。”

    短短六个字,却如杀人的刀,从他的后脑劈开。

    钟砚不知道自己怎么也能痛成这样,只听见她说的这两句话就疼的快要直不起腰。

    顾盼靠着他的肩昏了过去,大夫匆匆赶来,开了药方子后,语气沉重道:“夫人身子骨弱,这一胎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要好生养着,否则这孩子恐怕不能安然出生。”

    钟砚守在她身边,目不转睛看着她的脸,嗓音低低的问:“孩子没事吗?”

    大夫不明白其中内情,“没什么大碍,日后多多注意便可,记得按时吃药。”

    钟砚嗯了声,命人将大夫送走。

    乌沉沉的目光渐渐转到顾盼凸起的肚子上,一想到在这里孕育着别的男人的孩子,钟砚起了一种想要杀人的欲望。

    顾盼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是他亲手将她送到别人怀里,今日的局面是由他造成的。

    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钟砚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孩子,方才也想过若是这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就好了。

    顾盼和赵焕章唯一的联系也就断了。

    他伸出手指,修长冷白的指头轻轻抚过她的肚子,漂亮的眼睛一弯,吐字冰冷,“孽种。”

    顾盼似乎在做噩梦,不断冒着冷汗,双手不安的攥着被子,嘴里冒着些谁都听不懂的字眼。

    钟砚守了她大半夜,打水替她擦干净身子顺便换了套干净的衣裳,摇摇晃晃的火光照在女人白皙透亮的脸颊上,她的脸渐渐染上些许红晕,轻咬着下唇,汗珠顺着下颚颈线缓缓往下滑。

    他用帕子将她雪白脖颈上的汗珠擦的干干净净,动作轻柔为她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