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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哥儿吃饱了饭,博平郡主还将面前的甜点推到他面前,“你不是爱吃甜的吗?快点吃。”
钟砚平日管的严,半个月才准他吃一次甜点,怕他吃坏了牙。
愿哥儿盯着晶莹剔透的糕点咽了咽口水,蔫蔫的说:“父亲不让我吃。”
博平郡主呵了两声,“你父亲这个不让那个不让,他有毛病我可没有,给我吃,不吃不许你出这个门。”
他摇了摇头,小朋友什么都好,就是太听他父亲的话了,把博平郡主气的够呛,点着他的鼻子说:“钟砚要是有你一半听话该多好。”
可惜那个人小畜生养不熟。
吃过午饭,愿哥儿又被博平郡主抓着一同玩游戏,玩了没两局,他便困了。
博平郡主便让人抱着孩子去里间睡了个午觉。
她自己却睡不着,靠着窗户下的软塌,太阳照得她浑身都暖洋洋。
她自诩是个恶毒刻薄的人,可能是年纪大了心肠反而变软。
博平郡主当真是有些心疼愿哥儿的,小小年纪就差不多算是没了娘,等长大后知道事情真相,他又该站在哪一边?
侯府上下只有他一个孩子,身边也没个玩伴,孤孤单单没人陪。
她轻嗤了声,也不知道钟砚每次看着儿子那张和他母亲肖像的脸,会不会觉得难受。
钟砚来栖筑院接孩子时,脸色阴沉,冷冷瞥了眼博平郡主,眼神嫌恶,隐忍着怒气没发作。
他阔步走到里间,将尚且还在熟睡的孩子抱了起来,在博平郡主跟前停了下来,“管好你自己的儿子,别来管我的儿子。”
“愿哥儿又不讨厌我,你不想他过来又有什么用?而且名义上我可是他的祖母。”
“对,你是他的祖母,你死了也是他的祖母。”
“钟砚,你别太过分了。”博平郡主敬告自己不能生气,她面色稍缓,说:“你是不是担心我对他提起顾盼啊?这孩子记挂着他的母亲却又不敢问你,怕你不高兴,可怜了孩子无辜。”
钟砚没理她,抱着孩子去了前院。
愿哥儿稍晚时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揉了揉眼睛,然后乖乖穿上鞋子跑去找他的父亲。
钟砚顺手将他抱起来,“不困了吗?”
愿哥儿趴在他的肩膀上,奶声奶气,“睡饱了。”他揪着父亲的衣裳,小声问道:“爹爹,今晚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钟砚沉默几秒,拍拍他的后背,“可以。”
晚上愿哥儿又说梦话了,钟砚听着儿子轻喊着要娘亲,摸了摸他的脸,一夜都没怎么睡。
春分那天,庆元帝宣告了一件大事。
对群臣称道钟砚乃是他沦落在外的三子,也就是晋王殿下。
庆元帝两鬓斑白垂垂老矣,也是趁着自己还能爬起来上朝这天颁了圣旨,给钟砚册封了爵位。
只有庆元帝身边的掌事太监才知道这道圣旨是皇帝被迫颁的。
一年多以前,庆元帝几乎将所有朝廷事务都交由太子处理。
他对钟砚这个儿子尽管有愧疚,但也不会为了他去废了一个样样合格的太子。
他们都低估了钟砚的本事,没想到他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庆元帝最后悔的便是当初给了钟砚兵权。
前不久这个儿子前来探望,扶他起身,喂他喝药。
先礼后兵,做完这一切,钟砚笑着将李贵妃这些年杀过皇子的证据递给他,以此威胁庆元帝。
庆元帝不是不知道李贵妃做的那些事,碍于她是太子的生母,他从未管过。
没想到这些把柄都会落到了钟砚的手里头。
如今太子名声已是岌岌可危,若是他母亲犯了这么大的错事被捅了出去,于他而言又是一次重击。
庆元帝被钟砚气的吐血,第二天的早朝,他才不情不愿承认了钟砚的身份,然后将李贵妃杀皇子的证据给烧了个干净。
钟砚被册封晋王的消息很快也传到顾盼的耳里,她知道,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男主就要造反上位了。
原著里,钟砚就是在有了爵位之后,才开始他的帝王之路。
顾盼不关心钟砚此时有多么的春风得意,她关心的是赵焕章,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