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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灿烂的光芒一半落在他的眉眼,一半匀称洒在他的肩颈。

    他高大清瘦,脸色平和。

    “你怎么从前厅回来了?外面结束了吗?”

    钟砚嗯了声,手掌轻轻拖着儿子的脑袋,将他放在准备好的摇篮里,“快结束了。”

    顾盼没怎么出去走动,懒洋洋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外边都是群她不认得的大老爷们,说不上话。

    “我们俏俏是不是特别讨人喜欢?”

    “是,像你。”

    这话一听就是在唬她,儿子这么好的性格像谁都不可能像她。

    不过既然钟砚夸她了,她也就心安理得收下。

    小朋友的满月宴轰轰烈烈的操办完,轮到周岁时却没法子大办。

    庆元帝忽然重病,人心惶惶,就都差以为要改朝换代了,他的病情却又渐渐好转。

    京城气愤凝重,侯府也不敢操办喜事。

    于是俏俏小朋友的周岁礼,只是简单的布置了下。

    一周岁的小朋友不仅会跟着叫些简单的词汇,还快要学会走路了。

    小朋友生的明亮漂亮,特别讨人欢喜。

    府里上下就没有不喜欢他的人。

    连博平郡主都愿意放下从前的恩怨情仇和身段,没少给他送礼物,常跑到顾盼的院子里,脸上写着“我不想抱他我只是来看看而已”这句话,动作倒是实诚,欢欢喜喜抱着孩子不愿意撒手。

    钟砚这一年里韬光养晦,低调了起来,骇人听闻的手段也没从他身上提起过。

    顾盼觉着平静的生活,有种扭曲的压抑感,她反而不能和从前那样张扬跋扈无所顾忌的活着,像被拘禁在钟砚画好的底线内。

    小舅舅三番五次说要带她出去走走解闷,都被钟砚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挡了下来,顾盼费尽唇舌和男人也说不通,于是在这年的花灯节,偷偷从后门溜走,跟着小舅舅跑了。

    城楼处热热闹闹的放着烟花,顾盼正要跟着人群上去观望时,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回过头正对着的就是钟砚那张冰冷的脸。

    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钟砚找到,垂着脑袋不想去看他的脸,正努力想着要用什么借口和他解释。

    忽然之间,她被钟砚一把推开,随着而来,她听见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

    事情发生的太快,顾盼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钟砚,我杀了你。”

    话才说完,一整队的金吾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这个手持长剑满眼疯狂的男人给扣了下来。

    钟砚的腹部被人刺了一剑,皮开肉绽,血淋淋的伤口看着极为骇人,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被人刺了一剑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顾盼却被吓得不轻,跑过去不敢碰他,平时都是假横,见到真刀实枪就不敢吱声,磕磕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钟砚捂着伤口,扫了眼她,淡淡吐字,“我没事,回府。”

    他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块,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冷汗,像从彻骨冰冷的极寒之水中被捞出来。

    回到府中,钟砚不许旁人声张,随即让人将熟睡的儿子抱到偏房。

    钟砚脱了上衣,自行用纱布包扎止血,他坐在床边,脸色比平素白了点,神态如常

    他只是简单用纱布包扎止血,药都没怎么用,也没发出丁点声音。

    钟砚包扎好伤口,穿好衣裳,随后对顾盼招了招手,嗓子沙沙哑哑,听起来就和平时不太一样,“过来。”

    顾盼挪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望着他惨白虚弱的气色,心里酸涩,又想到刚才在城楼下他毫不犹豫将她推开的画面,眼泪啪嗒往下掉。

    被他推开的那一刻,顾盼觉得他是深爱着她的。

    “你疼不疼啊?阿砚你疼不疼?”

    钟砚看着她的眼泪,眼神波动起伏,他浅浅的笑开,“不疼,也不是很严重。”

    这种伤对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这两年也听过许多人说要杀了他。

    他早已习惯,出乎意料的让顾盼如此心疼了。

    钟砚被她紧紧握着手,女人泪眼朦胧,哭的眼圈通红,她脆弱敏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