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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差。”
顾盼心中那股气忽然间就散了去, 整个人都没多大的劲,往后一坐,有些颓废,“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她。”
男人都是有眼无珠的瞎子。
贪图外表,对内在又有格外高的要求。
李都济对顾舒怀一心一意,就连没心没肺的男主对顾舒怀也有颇多的赞许。
“或许吧。”
钟砚也曾听过顾舒怀才女的美名,追求她的人趋之若鹜,他虽然对顾舒怀谈不上讨厌,但也绝非有好感,不过是有些惋惜,难得出现个有脑子又漂亮的女子罢了。
顾盼不想再提顾舒怀,平白坏了心情,她裹着被子滚进角落里,背对着他蜷缩起身体,瓮声瓮气道:“我睡觉了。”
小姑娘后脑的每根发丝好像都在说她在生气。
钟砚不明白她在和什么人置气,他从来是不会惯着她的小脾气的,顺手灭了两盏灯,转身走到书桌前,静下心写了一个时辰的字。
更深露重。
钟砚将窗户开了一条两根宽的缝隙,迎面钻来的冷风拍进来,又使他清醒不少。
案桌边角支起的灯盏被风吹灭,屋内视线陡然暗了下去,只能凭借微弱月光看清摆设。
钟砚穿的很少,拿开搭在肩头的外衫,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中衣,身材纤瘦,腰窄肩宽,墨色长发铺在后背,他走路无声无息,悄然走到床边,上面的女人已经睡熟。
樱桃小口水润饱满,颜色鲜亮,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她睡着了也不忘用双手抱着暖炉,微张小口,脸被熏的红红的,凑近闻了闻,还能闻见从她脖颈处散发的软甜香气。
钟砚的喉结不自觉滚了两圈,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软软的脸颊上戳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力道,也不会把人弄醒。
钟砚的手常年都没什么温度,冷冰冰的,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
厚厚的棉花被压的顾盼不舒服,脚底心都散发着热气,她闭着眼哼哼唧唧,顺势踢开被子,将嫩白小巧的脚丫子从被子里伸出来,又将手里抱着的暖炉往边上一丢。
如此一来,才舒服许多。
钟砚面不改色看着她不安分的小动作,眼神微动,上床之前,将她露的手脚重新塞回被子里。
没多久,顾盼的额头都闷出细细的汗珠来,她又一次踢开了被子。
钟砚正打算睡下,看见后皱起眉毛,固执又倔强的把她重新塞回去,这次连脑袋也重新塞回被子里面,也不怕闷坏了她。
顾盼全身上下只剩眼睛鼻子露在外边,小脸被蒸的通红,她挣了挣,小声的在咕咕囔囔,“你真烦人。”
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在说梦话。
钟砚觉得自己是好心,顾盼动不动就生病,伤寒已成家常便饭,年轻小姑娘爱漂亮,寒冬腊月都穿的很少,就连晚上睡觉也都这么不安分,她不生病谁生病?
顾盼受不住闷,在睡梦中自觉朝冷源靠拢,把钟砚的身体当作冰柱来降温,抱着他的腰,贴紧他的胸膛接着睡下去。
钟砚虽不适应,这回也没有不近人情将她给推开。
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月。
初春悄然来临,侯府院内养的花枝也悄悄长出了花苞。
这几个月,侯府里再怎么迟钝的人也看出来时机不同,曾经还是个病秧子快要死了的钟砚身体显然好了起来,也有两个月不曾叫过大夫,城南棺材铺的人也再也没有上门拜访过。
而且他们也逐渐察觉,这位传说中窝囊的无一处可取的世子爷,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废物。
祭祖的事竟然办的也还不错。
在五军都督府期间,非但没有犯错被贬,且还做得风生水起,连捉了好几个钦差要犯,并且从这些犯人口中审出不少话,官职连升两级,也是让人震惊。
钟砚不再藏锋,戾气逐显,府上的人惯来会见风使舵,再也没人敢敷衍他吩咐的事,纷纷照办,不会再阳奉阴违。
二月初,钟砚同博平郡主起了一次不小的争执,闹的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
起因便是钟砚要将五岁的钟就送到千里之外的秦州。
钟就父母双亡,自小跟在老太爷身边长大,他被惯的不成样子,已经五岁了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