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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扑鼻而来。
男人捉过她的手腕,亲自替她抹好了药,又将她的衣袖往上掀了掀,半截比藕还白的细嫩胳膊露在空气中,钟砚的目光只望着那块青痕,又一声不吭的帮她上好了药。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哪晓得钟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发疯,掐住她的下巴,嗤的一笑,“你平时不是很横吗?怎么在钟虔面前就毫无反抗之力,任他欺负。”
钟砚说这话时怪里怪气,神色瞧着也不太好。
“我骂他了,但是我力气没他大,打不过他。”
“怎么骂的?”
“他有病。”
钟砚道:“他的确有病,所以你离他远些。”
顾盼虽然点头了,但钟砚觉着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他不由得多使了点力气,逼她抬起脸望着自己的眼睛,他一字一句,轻声细语如情人呢喃,“我不喜欢他,你明白吗?”
顾盼被唬的一愣愣,脚底泛着凉气,顺着背脊往后脑爬。
她点头,“明白。”
男人稍许满意,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今日白天在街上买的脚链,点缀着红宝石,娇艳鲜嫩。
“送给你的。”
钟砚生平第一次买礼物送人,多半有些不自在,耳朵一热,悄无痕迹红了起来,无人发现。
顾盼不吝溢美之词,惊喜道:“呀,好漂亮。”
钟砚勾着笑,亲手替她脱了鞋袜,冰凉手掌紧贴着她的脚踝,细细摩挲,随后低着脸,亲自将这条镶满红宝石的饰品系在她细细的脚踝上。
少女一抬脚,漂亮的装饰品丁玲作响。
她仰着脸笑,“我戴着真好看。”
钟砚也觉得好看,便低声说说:“下次给你买更漂亮的。”
顾盼没注意到他不太对劲的眼神,背对着他解开外衫带子,正准备爬到床里边睡觉,忽的被男人从身后单手紧搂着腰,抱在怀中。
男人俯身,在她娇嫩白皙的后颈咬了一口。
年关一过,钟砚便正式入职,每日都需上早朝。
顾盼也是佩服他,半夜不止,第二日还能准点起床丝毫不疲惫,只有她吃不消。
讨饶的话都说了几百遍,换着花样说也不顶用。
啜泣低吟,非但不能让男人留情,还起了反作用。
这日,钟砚的马车刚离开侯府,老太爷便派人将她叫了过去。
顾盼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意料之外,老太爷只瞥了她一眼,然后给她丢了本修身养性的经书,命她坐在祠堂里抄书。
说出来都难为情,顾盼的字是真丑。
在钟砚强硬的态度下,她好不容易才将小篆体认了个七七八八,但写还是写的一塌糊涂。
顾盼硬着头皮坐在祠堂矮桌前,抄了半个时辰,便觉得头脑发昏发涨,眼皮子打架又困又累。
她欲哭无泪,经书才抄了不到一半。
老太爷说了,不抄完不许吃饭,照她的速度恐怕得到明天才能抄的完。
顾盼勉强打起精神,趁着清净开始思索接下来会发生的剧情。
钟砚如今锋芒显露,距离他把控朝局起兵造反还有不到四年的时间。
若她记性没有出错,明年原主就会被钟砚亲手送入东宫为妾,之后钟砚就能顺理成章造反。
书中对这段描述的极为细致:【男人亲手替她穿上繁琐的嫁衣,烛火红火,却不见喜气,男人按着她的肩,把她抵在马车上,眼底无情冷漠致极,多余的话都没有,下了马车冷声吩咐道:“送她过去。”】
东宫被烧之前,原主和钟砚其实曾暗中见过一面。
彼时原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她被太子保护的太好,还不知道外面的局势早已翻天覆地。
她对钟砚有股莫名的恨意。
恨他为什么不爱自己?恨他为什么能无情至此毫不犹豫就将她送到了东宫?
原主盛装打扮,过分漂亮,美的不似真人,眉宇间布满骄纵之气,她趾高气扬的看着钟砚,“你看我如今过的多好,玉盘珍馐锦衣华服用之不尽。”
“如今谁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对我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