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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只有血骨中大男主子主义作祟时的占有欲,而占有欲并不等于偏执入骨的爱,至多是钟砚对她起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兴趣罢了。
让顾盼在水里吃点苦头,得个教训也是好事。
钟砚唯一不满的是,这个少年的手碰了顾盼的腰。
李柴在事发后就让侄儿别出府躲起来,他支支吾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钟砚轻笑,“你问问他是用哪只手碰了顾盼。”
李柴心惊胆战,“他还小,若没了手.......”
钟砚打断他:“是,他年纪小这次我就算了,若有下一次,就不是手的事儿了,我心情不好可是会要人命的。”
李柴哪敢再说多余的废话,怕惹恼他,“好,一会儿我就恶狠狠教训教训他。”
钟砚对他的示好没什么表达,在廊桥下站了一会儿,走之前,他突然道:“他是用右手碰的。”
李柴:“......”
钟砚挑了挑眼角,笑意森然,“啧,隔了层衣服我还是不好受呢。”
李柴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如此记仇的主,还是头一回碰。
黄昏日落,转到傍晚,栖枝的鸳鸯叫的欢快,树叶簌簌而下,铺满青石板。
钟砚恐吓完别人心情还不错,怀揣着根木簪,推开房门,顾盼已经醒过来,呆呆坐在床头,发完一身汗,脑子都清醒很多。
她眼神复杂的朝钟砚看过去,不断告诫自己,忍一时海阔天空。
“醒了?”钟砚把木簪塞到她手心里,“这根簪子送给你压压惊。”
木簪质地普通,但做工精细,尤其是顶端的小凰木雕,栩栩如生。
“喜欢吗?”
顾盼生硬道:“喜欢。”
钟砚好像比她还喜欢,眼睛笑弯了起来。
既然她醒了,两个人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侯府的马车在门外等候多时。
顾盼上了马车随手就把钟砚刚刚送到木簪塞到角落里,她再也不会轻易陷入男主的温柔陷阱,黑心汤圆切开就是黑心的。
钟砚观察力惊人,细节入微,瞧见她随手乱放的动作,嘴角笑容停滞住,心里空空,有点痛有点痒,却无伤大雅。
只是心意被糟蹋的感觉,太让他厌恶了。
钟砚难得情绪失控,强逼她抬起脸,四目相对,冷若如冰,“不是说喜欢?那为什么不戴呢?”
顾盼没跟上他的小心思,茫然在状况之外。
钟砚蹙眉,“说话。”
20、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倒不是这个木簪有多宝贝,一个小玩意也不值钱,只不过这是钟砚闲来无事亲手雕刻的木簪罢了。
钟砚随手给的心意也不见得多么的珍贵,但他也还是不太能适应被忽视被轻贱的感觉。
顾盼随口一答,“这簪子好看是好看,但和我今□□裳不太搭。”她紧跟着问:“这是你买的吗?什么时候买的呀?”
钟砚扯了下嘴角,漫不经心道:“前几天。”他似乎累了,揉揉眉心,“你爱戴不戴吧。”
顾盼心想她还真的就不戴呢。
唉,穿书这么些日子,到现在她总算有种男主是个丧心病狂小变态的真实感,道貌岸然,只是表面上温文尔雅大方随和,其实心眼小又记仇,冷漠无情的很。
马车悠悠驶回侯府,天色渐渐暗下去,夕阳余晖还有有些刺眼。
顾盼已经精疲力尽,身体疲倦神智清醒毫无困意,她慢吞吞的跟在钟砚身后往后院走,他脚下的步伐比平日更快一些,顾盼跟的有些吃力。
管家站在院门外,似乎是故意在等他们两个回来,迎上前,欲言又止,“少爷,夫人。”
他支吾道:“夫人,您的母亲在府里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顾盼指了指自己,“我娘过来了?”
管家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早先就听说过这位夫人出身不太好,生母当年不过是个奴婢,上不台面。
但他万万没想到,顾盼的母亲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偷摸跑出来,还从后门进侯府来找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