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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什么?”来到酒庄,桓温喝着期待已久的桃花醉,淡淡问道。

    当然知道,秦安歌心道。

    只是,既然她打算卷铺盖走人,便想着将前世今生积下的怨债与桓温好好算算,反正事毕之后,她脚底抹油,一走了之,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于是,秦安歌仰头一口将酒杯里的酒饮尽,红着脸点点头。

    桓温见秦安歌老实得可爱,便也笑得洒脱:“那姑娘的怨气是否已消?”

    啊?原来,他是故意让她戏弄的呀?

    秦安歌顿时意兴阑珊,始终有种报仇不彻底的感觉。却忘了,桓温可是个记仇的,在戏弄人这方面,从小到大她就没能赢过他。

    只见桓温长臂一挥,便将插在秦安歌头上的玉簪拔下,一头如瀑黑发没了簪子的制约,柔顺地散落在她肩头。

    这酒庄远赴盛名,前来品酒的人络绎不绝,众目睽睽之下,秦安歌顿时惊慌失措。可桓温还觉不够,当着众人面道:“嫂子,前边有处温汤甚是隐蔽,环境极好,最是滋润了……”

    这么不正经的关系,竟被他一语道破,令秦安歌不得不叹服他指鹿为马的功力。

    秦安歌的脸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了,她知道,这一局,又输了。

    她也坐不住了,连忙结了账,跑上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只待见完郗道茂,就正式与桓温辞别。

    ☆、用人如博

    秦安歌坐在马车里,双手捂着红得发烫的脸,恶狠狠地瞪着悠哉游哉走上马车的“始作俑者”。

    “大人如此,岂不是让小女子更加心有怨怼了么?”秦安歌气得鼓着腮帮子,碍于他现在是自己的家主,又不好指着鼻子开骂,更无法如从前那般哭鼻子耍赖,于是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我倒觉着这样不错。姑娘若有不满,尽管过来给桓某麻烦,而我是笑着接纳,还是予以反击,那就看我的心情了。总好过彼此猜忌,互相疏离。”

    桓温拂了拂飘扬的衣袖,眉眼闪着温和的光亮,令人一下子沉静下来。

    秦安歌没想到他会如此“屈尊降贵”,来与一不受信任的低贱门客谈论这些,本以为自己一走了之,他能不闻不问,便是最大的包容,可她还是低估了他。

    “这些日子我其实一直在思量,到底该不该信你。现下荆州局势颇为不安,我若轻易让你入府,说不准会是养虎为患,祸及全府,因此我不得不防……可是……”他转过头,目光柔和直直看向秦安歌道:“我想起那日姑娘昏迷时憔悴不已的样子,当真是受了苦,我桓温何德何能,值得姑娘倾尽性命付出?就凭这一点,终究我是欠你的,是以我还是决心邀姑娘随我回荆州,至少容我报了姑娘当日的恩情。”

    秦安歌听着桓温缓缓道出的话语,竟有一丝哑然。她转身端起茶座上早已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冰凉的茶水从喉间沁入心田,令头脑都为之一顿,她叹道:“所以,你还是不信我。”

    “信与不信,又何必急于一时。”

    秦安歌点点头,马车里的气氛骤然变得有一丝朦胧暧昧,彼此默默不语,却又暗流涌动,在眼波流转间,此起彼伏。

    眼见穿过这片密林,便到了与郗道茂约定好的地方了,秦安歌想到桓温身为荆州都督,身份尊贵,若叫人看见他亲自送她而来,难免会有闲言碎语,有损他的威严,因此她向桓温提议,放她下车,她自可走去见郗道茂,回程坐郗道茂的马车即可,如此也两厢得便。

    桓温觉得这样安排甚好,于是待看着秦安歌走远,便也调转马车,去寻些当地酒肆解解酒瘾。

    车轱辘吱吱呀呀在山路中颠簸着,寂静的山林上空,突然被一片密云笼罩。马嘶长空,惊鸟腾地一飞冲天,从两边密林中,霍然跃出几十个身手不凡的黑衣大汉,他们手提弯刀,目露凶光,杀气腾腾举着刀向桓温的马车奔去。

    “有刺客!”

    刀剑相撞,激起阵阵火光。桓温此行完全是散心兼送秦安歌赴约,是以并未带多少亲卫,就连赵无恙都被他支走去做别的事了,只有身边的马夫和几个年轻的侍卫,在拼死与这群黑衣人抗争。

    敌众我寡,情形不容乐观,桓温单手持剑,尽量沉着应对黑衣人的步步紧逼。而此刻走远的秦安歌也听见了密林里械斗的声音,她立即飞奔前去支援,而找到他们时,桓温身边的侍卫只剩下一人,满身是血,依旧奋力抵抗。再看桓温,他雪白的长袍亦沾满鲜血,只是不知他是否受伤。

    秦安歌拔出软剑,飞身一跃,斩下一名黑衣人的头颅,在其他人还来不及反应时,迅速跳上旁边的马车,一边催马,一边对桓温大喊:“快上车。”

    此时不宜恋战,桓温看见秦安歌向马车处奔去时,便心知要立即离开此处。于是抬手劈开迎面挥来的寒刀,再用力一踢,将身边的黑衣人踢倒在地,撑着他们从地上爬起的间隙,转身飞身上了马车车顶,趴在上面双手抓着左右两个角,随马车疾驶而去。

    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