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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看。

    难怪朱瑄能够一次次躲过钱兴和郑贵妃的戕害,身处风雨飘摇之中,始终屹立不倒。

    赵王踉跄了几下,摇摇摆摆地走下石阶。

    皇兄没给他拖延的机会,他输得彻彻底底。

    朱瑄站在月台前,凌风而立,目送失魂落魄的赵王一步步走远。

    他不曾为难自己的弟弟,不过从礼部官员和宗人府堵住嘉平帝的那一刻起,德王和庆王看他的眼神就变了。

    他们畏惧他,一看到他就瑟瑟发抖,忙不迭地保证会立刻回去收拾行囊,月底就能出京。

    朱瑄站在两个弟弟面前,转头嘱咐礼部官员不能怠慢几位皇子,礼部官员恭敬应是。

    德王和庆王感恩戴德,谢了又谢,诚惶诚恐地告辞离去,生怕多待一会儿就会被他怀疑。

    ……

    内殿烛火照耀,灯火通明。

    朱瑄回过神,拉起金兰的手,和她十指交握。有她陪伴在他身边就够了,身为皇家骨血,注定亲缘淡薄,他不必奢求太多。

    金兰陪着朱瑄用晚膳,他一下午和大臣商议庶务,一定没吃好。

    朱瑄坐在月牙桌前,沉默着吃完一碗鸡丝面。

    金兰看他吃完,望着他灯下犹如美玉的侧脸,抬手抱住他,轻声道:“五哥,我陪着你。”

    朱瑄搂住她,抱得紧紧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圆圆,你要说话算话。”

    金兰笑了笑,坐到他腿上,脑袋蹭了蹭他脖颈:“这还能有假?”

    朱瑄也笑了一下,双手用力抱住她娇软的身子,让她贴在自己胸膛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慢慢垂下眼睫,轻轻叹了口气。

    第152章 就藩

    微风拂过槅扇外苍苍郁郁的松柏,树影婆娑。

    郑贵妃怕热,屋中纱帘高卷,冬日的暖床帷帐早已经撤去,明亮的光束透过窗玻璃照进内殿,槅扇里外一片透亮。

    佛龛前的香炉里逸出屡屡青烟。

    郑贵妃躺在美人榻上,怀里抱着狮子犬,戴了累丝镶嵌宝石护甲的手指轻轻拨弄狮子犬肥大低垂的卷耳朵。

    宫人进殿通禀:“娘娘,德王妃、庆王妃来向您辞行。”

    郑贵妃神思不属,愣了好一会儿:“辞行?”

    宫人小声说:“娘娘,赵王、德王、庆王就要就藩了,湖广、河南、山东几地的藩王府早就建好,户部拨了就藩银钞,启程的日子已经定了。”

    郑贵妃回过神,冷笑了一声:“都说太子儒雅宽和,本宫从来不信,也该叫他们看看太子的手段。这一手真是狠辣无情,不声不响的,藩王府建好了,银钞也拨了,皇上从良乡回来,正是满心不耐烦的时候,朝官们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下来,几位皇子猝不及防,除了磕头谢恩以外,还能怎么办?连向来最喜欢推三阻四的户部都痛快地拨了银子,他们不走不行啊!”

    朱瑄实在太狠了,他们刚刚从娘娘庙回京,一口茶都没喝呢!正好几位王妃连箱笼都不必收拾了,直接搬上马车就能出发去藩地。

    桃仁跪坐在一边给郑贵妃剥葡萄,道:“娘娘,赵王妃没来。”

    郑贵妃翻了个白眼:“赵王不想走,求见本宫好几次了,本宫懒得理会他,他也不看看,现在谁敢搭理他?”

    一个即将就藩的皇子,无论生死,终身不得踏出藩地一步,谁会冒着得罪东宫的风险为他说话?

    旨意已经下达六部,仁寿宫不敢插手管,郑贵妃也不想贸然将自己卷入其中。

    说到底,她们只是深宫内眷,影响不了朝堂大局,嘉平帝已经再三当众确立朱瑄的储君身份,她们只能发发牢骚,时不时给东宫添点恶心,动摇不了朱瑄的地位。

    谋易太子,哪有那么简单。

    郑贵妃早就心灰意冷了。

    她摆摆手,道:“本宫心里不自在,不想见她们,一人赏一匣子珍珠头面,打发她们走罢。”

    又不是她亲儿子,她从来没疼爱过德王和庆王,两位王妃也未必真心孝顺她,没什么好见的,见了还得装模作样陪着掉几滴眼泪,她今天胃口不好,没那个闲心。

    宫人应是,出去打发走德王妃和庆王妃。

    德王妃和庆王妃暗暗松口气,不用和郑贵妃虚与委蛇,正合她们的心意。

    两人从昭德宫告辞出来,接下来去东宫。

    金兰没想到德王和庆王会走得这么急,旨意刚刚下来,两人已经迫不及待定好了出发的日子。

    德王妃笑着道:“趁着现在天气好,一路南下,还能顺便看看沿路的景致,再耽搁天气就热了,到时候什么都不方便。”

    庆王妃也含笑说:“我和七嫂结伴一起走,两人还能做个伴。”

    京中人人都知道,这次群臣催促嘉平帝令皇子出京就藩,背后肯定离不开朱瑄的推波助澜。

    德王夫妇和庆王夫妇也明白,不过他们完全没有被逼离开的仓惶悲凉,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b